我趕回學校,聽春玲姐說干娘的屋子夜里失火了。
我急忙跑過去一看,屋子里什麼也沒剩,燒得干干凈凈。
就連我用屋里東西扎出來的幾只麻雀和老鼠也在包里自燃了。
我簡單收拾一下,準備找春玲姐問問找我還有啥事兒?
順便跟說我要離開的事兒。
沒想到剛一出門就到了點點。
通過簡單的聊天,點點竟然從我上看到了五種氣。
五種氣,差點把我氣死。
怎麼也沒想到去了趟金鱗古鎮,上莫名多出三不同的氣來。
不過我印象里有四靈雕像碎時,撲向上的點打底。
似乎這一切又能說得通。
畢竟四靈針對的是四不相,而四不相的魂魄已經徹底鏟除,我也沒什麼可擔心的。
就在我轉要走時,點點突然問我是不是要離開了?
如果這話是別人問,我可能會驚訝,可換點點問,這都不是事兒。
點點的眼睛可號稱三界燈。
只要點點想看誰,勝過天下所有的算命占卜。
于是我也沒瞞點點,反正我要走,也不能不辭而別。
“舅舅還有事兒,所以準備走了,等閑暇時再回來看大家。”
點點得到我的親口證實,緒好像一下子低落了不。
我急忙走回來勸道:“點點,你好好陪著孟媽媽,只要舅舅有空肯定回來看你。”
不說還好,我說完點點的眼淚快下來了。
這弄得我有點手足無措。
“舅舅,你走了可能就不會再回來了?”
“怎麼可能?學校是我的,我怎麼能不回來?”
“我有種預。”
“預都是心里想的,怎麼可能準?”
我一邊說一邊笑著緩解尷尬的氣氛。
因為我在點點面前說這話,也覺得底氣不足。
不是我不想回學校來,只是還有多個地旋的詛咒沒破我心里也沒底。
所以走個十年八年也說不定。
當然還有另一種可能,那就是地旋我還沒找齊,就歸那世去了。
其實這些事兒我都不敢想,一想我就覺得沒希了。
“舅舅,我送你的泥娃娃還在嗎?”
“當然了,點點送我的禮,我怎麼可能丟了?”
說著我從懷里一,把點點送給我的泥娃娃拿了出來。
點點手把泥娃娃接過去看了看,然后抹了一把眼淚蹭到了泥娃娃上。
然后破涕為笑,又把泥娃娃給我遞了回來。
我心中詫異,但還是手把泥娃娃接了過來。
“舅舅,你想我的時候拿出來看看,這樣我就會知道。如果你看到泥娃娃流淚了,那就是我想你了。”
我拿著手里的泥娃娃,有些不相信點點的話,不過我知道不會騙我。
“舅舅,你知道我為什麼不想找我爸爸了嗎?”
“為什麼?”
“其實那天我沒跟你說實話,你沒說見到那個泥娃娃之前,我只是怕那個后媽,當你跟我說完,在一個老家見到了我生日那天的泥娃娃,我知道,我爸爸已經放棄我了。”
“那個泥娃娃被你爸爸送出去的事兒,你早就知道了?”
點點沒說話,又默默地點了點頭。
第一次聽說點點眼睛能識人辨善惡,我還羨慕的。
現在我也說不清,生這樣一雙眼睛到底是好還是壞?
“行了舅舅,我去忙了,你也去忙吧!咱們之間又多了一個小噢?”
點點說完沖我一眼,恍若我第一次來學校,初次與相見。
我看著點點離開的背景,視線久久沒有收回。
一直等點點進了窯,我才去找春玲姐。
“在干娘屋有什麼發現嗎?”
“沒有。”
“其實也沒啥貴重的東西,只是干娘走了東西還在,就多一份思念,現在可好,一點念想都沒了。”
春玲姐說著說著,眼圈紅了。
我一看這樣,趕忙岔開話題。
“姐,你不是說有事要問我嗎?”
春玲姐這才把眼睛了,勉強出個笑容。
“我想問問你杜叔是怎麼回事兒?為什麼就不辭而別了。”
其實我早該想到春玲姐肯定會問我,但因為其它事兒占著腦袋。
我一直也沒編一套合理的說詞。
現在只能隨口瞎胡謅了。
“姐,我和杜老頭喝酒,那天他喝醉了,突然想起自己有個兒,然后我怎麼勸也不聽,非要回去看看。”
春玲姐聽完我的解釋,點了點頭。
“他也沒說回不回來,我想找個人吧?又怕他突然回來了,可不找人總讓老師替班也不好。”
春玲姐善良的本心永遠不變,就算現在手里至握著四百萬以上的巨款,人依舊如此。
“我覺得您先找一個人吧?杜老頭回去了,就算他想回來,他兒也不一定同意,畢竟歲數不小了。”
“也是,對了,我還有一件事兒問你。你跟他天天喝酒,有沒有聽說他欠別人錢?”
“沒聽說啊?怎麼了?”
春玲姐歪著頭想了一下。
“最近都來了兩波人找杜叔了,第一波就是你打電話那次,來了四個人,前天又來一波,比上次那波人強一點,問了問杜叔的況,然后走了。”
我聽春玲姐一說,腦袋嗡了一下。
心想肯定是徐家又派人來了。
萬幸的是,后來的人沒有遷怒學校,要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我突然有點生蔣旬的氣,為什麼調快了時間也不跟我說一聲。
如果因為他,學校出事兒了,我肯定得找他拼命。
我又大概問了一下春玲姐況,春玲姐詳細地跟我說了一遍。
通過春玲姐的描述,覺來人好像是徐澤。
現在看來,徐澤雖然巫厲害心機深,但和天斗等人還是有點區別的。
要不然學校可真就麻煩了,就算是我在,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贏徐澤。
杜老頭的事兒聊完,我委婉地表達了,我要離開。
“小弟,是不是姐這幾天忙,沒顧上你啊?”
“姐,你說的哪兒的話?我是真有事兒。”
“我知道你不可能長時間留在學校,那就再住一個月,到時候想走,姐不攔著。”
后來又說了半天,春玲姐看我執意要走,就說今天晚上要給我餞行。
餞行可以,但我也提了一個要求。
就我自己和春玲姐一家人,其它人就算了。
春玲姐點頭答應下來。
村子裡二十年的時間,就誕下了我這麼一個男嬰。那晚,她來找我了……
我是一個背尸人,南來北往,送過數不清的尸體入土為安,見過上百種死法。橫死最兇,喜喪平靜,自殺身亡不能投胎。我是被天命唾棄的人,是蔣家最后一條血脈。天黑不要點燈,蠟燭不要吹滅,走路莫要回頭。在每一個角落,都有一雙眼睛,正在盯著走夜路的人。
世人只知摸金校尉,卻不知統領摸金的為發丘中郎將,而我,則是世間最後一名發丘中郎將,人稱發丘天官。 ――天官賜福,百無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