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皇上覺得那位長公主護著皇上和瑞王長大,最艱難的歲月裡相依爲命的日子記憶總是最深刻的吧。”兮兒服侍了淑妃很多年了,很明白淑妃心裡有多麼在意皇上對別人的看重程度。
淑妃肺裡的火氣更是蹭蹭的往上涌,直接掐斷了一玉簪,“那又如何,我爹當年還把所有的勢力都在皇上這邊呢,沒有爹兵力的支持,皇上能不能爲皇上還難說呢?我爹佔了那麼大的功勞,結果呢,皇上也沒想過要立弘兒爲太子!就那麼看不起弘兒嗎?本宮心裡真的很不服氣!如果皇后那個人生出了兒子,本宮還想著要屈服一下,人家家世再比不上本宮孃家,好歹是皇上明正娶的結髮妻子,本宮也認了!然而現在皇后只生了一個兒,論資歷,論家世,誰比得上本宮的弘兒,皇上心裡究竟在想什麼?”
既然對北堂慧當年護著兩個弟弟的恩一直不能忘記,爲什麼卻總是忘記了爹也是立下了汗馬功勞才把皇上扶上皇位的。如今皇上的翅膀了,難道就想要一腳踢開孃家嗎?過河拆橋的事皇上也好意思做得出來!
“娘娘,奴婢倒是有個主意。”
淑妃側頭看向了沉穩又足智多謀的兮兒,“你有什麼主意,皇上那個男人可不是好糊弄的,不然這些年本宮磨泡之下,他都不肯立弘兒爲太子。”也是因爲這件事,憂心如焚,尤其是今年以來皇上的越來越不好了,誰知道他什麼時候就駕崩了。可不想到時候讓弘兒再跟別的皇子爭得頭破流。最好能快點定弘兒爲下一任儲君,才能放心。
“皇上最看重的不是長公主嗎?這些年都沒有放棄的派人私底下去找公主,這說明長公主在他的心裡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對於那位長公主的話,想必皇上也是會聽得進去的。我們不如想辦法和長公主好。聽說公主有一對貌如的孿生兒,其中的大兒並沒有出嫁,只是許了人家。如果那位姑娘能和大皇子喜結連理,長公主和娘娘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還能捨得看著自己的兒苦嗎?”兮兒的聲音很低,卻讓淑妃覺得眼前出現了一道亮。
的確是心了,這的確是個很好的主意。只要弘兒爲了太子,等皇上駕崩之後登基爲皇,想要怎樣的人沒有。而這個兒媳婦,看得順眼就繼續養著供著,看不順眼或者討厭,想辦法把給廢了,也不是多難的事。
“等本宮見過長公主以後再做決定。”淑妃按捺住心底的激,淡淡的說道。
兮兒的主意倒是好的,不過北堂慧肯不肯配合們現在還難說,需要繼續想辦法把這件事弄清楚了再做打算。對於皇上和瑞王心裡最完的姐姐,時代的時候其實都沒見過。那時候還小呢,皇上姐弟三人又不寵,爹孃那時候能不讓和那些人走得近,自然就躲得遠遠的。誰能想到那個越國妖妃在發宮之後竟然沒能整死北堂慧,反而被北堂慧狠狠的設計了一場,很快就丟掉了命。然後北堂琰和北堂躍這對兄弟以潤細無聲的方式漸漸的在朝堂之上站穩了腳跟,其他外家顯赫的皇子頻頻對他們發難也沒能將他們扳倒。
也就是從那時候起,爹憑著敏銳的政治嗅覺看到了北堂琰獲勝的可能,才收了不該有的心思,將全部的兵權和勢力都押在了北堂琰的上進行了一場豪賭,事實證明爹的決定是正確的。北堂琰和北堂躍這兩個勢力最爲薄弱的兄弟,竟然一路戰戰兢兢的走到了最後,打敗了所有的皇子。一個登基爲皇上,另一個掌握了燕國二的兵力,爲新皇的左臂右膀,幫著皇上在皇位上坐穩了。
“兮兒,從梳妝盒裡拿出本宮最爲貴重的那套羊脂玉的首飾頭面和那套帝王綠翡翠頭面出來,晚宴的時候總是要對那兩個從未謀面過的外甥送一些禮的。”
“娘娘,那是你最珍的首飾呢,怎麼能給們呢?”兮兒想到那兩套首飾要送出去心都在滴。
“你按照本宮說的去做就行了,那麼小家子氣做什麼?”淑妃抑著不耐煩催促道。有舍纔有得,只要能讓兒子爲太子,以後爲皇上,別說兩套首飾,哪怕十套更加貴重的也得送啊。等兒子爲皇上,而是最尊貴的聖母皇太后,想要什麼沒有?
兮兒只能認命的去把緻又絢麗奪目的首飾頭面拿來了,那麼麗的首飾,就連自家娘娘都捨不得多戴一下,現在卻要送給兩個丫頭片子,是想想就覺得心痛如刀割。
“你派人去打聽賢妃,德妃和良妃那裡有什麼靜沒有?”淑妃想了想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那三個人也都是孃家十分顯赫,又生了兒子的一品妃嬪,是最爲強有力的對手,可不想的兒子輸給那三位皇子。
兮兒立刻讓人去打探消息,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就把那些妃嬪宮裡的靜都打聽清楚了。果然賢妃,德妃和良妃也都打著和北堂慧好的主意,想要讓北堂慧站在們兒子那邊,得到強有力的籌碼。
“看來得加快速度了。”淑妃豔的臉上佈滿了冰冷的寒霜,“去把弘兒到這裡來。”
沒過多久,十六歲,看起來溫潤如玉,都著優雅尊貴的北堂弘來到了淑妃的宮殿裡,含笑著請安道,“母妃。”
“弘兒。”淑妃看著神俊朗的兒子,心裡一片驕傲和疼,這是皇上的長子,文韜武略無一不出類拔萃,如果兒子不能爲皇上,那纔是老天爺真正瞎了眼!
“你聽母妃說。你父皇和瑞皇叔心心念唸了那麼多年的姑姑從周國回來了。你皇姑父是周國赫赫有名的鎮國將軍,他們還有一對貌如的雙生兒,其中的小兒嫁給了周國的安王世子,就是端了越國祭司府的那對兇殘的夫妻,你要和他們好。大兒楊雨薇還沒親,不過卻有了未婚夫,是越國的四皇子陳熙之。娘現在要你娶了楊雨薇,讓你皇姑姑站在我們這邊,爲你強有力的籌碼。這件事你一定要做好,並且在最短的時間之讓楊雨薇傾心於你。而楊凌薇和南宮曜也要好。弘兒,這兩件事只要你做好了,下一任的皇位非你莫屬。”
北堂弘看著神凝重的母妃,緩緩地點了點頭,“母妃,兒臣都聽你的。”
“很好,這纔是我的好兒子。母妃知道可能會委屈你,不過想要得到你想要的,有時候就要做出犧牲,沒有別的選擇。你如果喜歡楊雨薇,當然最好不過。如果實在對喜歡不起來,等過段時間再納幾位側妃,在事功之前給最好的面就行了。”淑妃叮囑兒子道。
北堂弘握拳頭,溫潤的眼底忽然浮現出了一抹魅衆生的笑意,“你放心吧母妃,楊雨薇一定會上我的,我也會對很好,很,讓姑姑對我很滿意。”至於那個未婚夫陳熙之,拖延幾天讓他意外的死去就好了。
“委屈你了。”淑妃歉意又心疼的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說道。實在是皇上太鐵石心腸了,不然也不想出此下策!
“兒臣也沒有心的人,娶誰不是娶?母妃不是說姑姑家的表姐貌如嗎?兒臣娶回來也不虧是不是?”北堂弘滿不在乎的笑了笑,他現在最想要的就是那個皇位,別的事都可以委屈自己。
淑妃和北堂弘謀的這些事不到半天就被北堂墨安在皇宮裡的探子傳到了他的耳朵裡。
北堂墨著那張紙條,眼底有著嗜殺和殘忍,北堂弘的手得未免也太長了吧,想要打表妹的主意,也要看他同意不同意!
想到這裡,北堂墨直接就去找了楊雨薇和陳熙之,把事的過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們。
“果然所有的皇室都一樣的冷無自私自利,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可以罔顧別人的一切。”楊雨薇真是被噁心到了。
陳熙之則是周籠罩著寒冷的氣息,拳頭得咯咯作響,“北堂弘如果不怕死的話只管耍手段,別到時候究竟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敢搶他的人,這輩子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你消消氣,我又不他,怎麼可能嫁給他。他敢算計我,我直接糊他一臉葵水!”楊雨薇十分兇殘的說道,讓陳熙之和北堂墨都忍不住抖了抖,然後俊逸的臉上浮起了一大抹紅暈。
雨薇這才發現究竟說了什麼,不好意思的咳嗽了兩聲,“抱歉,我被氣得腦子都有些不清醒了,你們就當沒聽到。”心裡後悔得恨不得找個地鑽進去,果然不能總是和凌薇待在一起,都被凌薇給帶壞了,是大家閨秀,怎麼能那種魯的話呢。
“表妹,表妹夫,總之你們做好準備,別讓北堂弘算計了去。”北堂墨說完也不好意思在留下來了,直接落荒而逃。雨薇表妹的話跟魔音穿腦一樣一直在他耳邊迴盪,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陳熙之則是直接將雨薇抱在懷裡,在的脣上親了又親,不懷好意的說道,“糊北堂弘一臉葵水倒是個不錯的主意,不過不能是你的葵水,用淑妃的糊到他臉上去。”
這下到楊雨薇風中凌了,王爺,雪國太子殿下,你的節掉了一地嗎?
“薇兒,等從燕國回去以後我們就親吧,我討厭那些別有用心的男人覬覦你。”陳熙之看著雨薇紅紅的臉頰,忍不住在心底激起了一層又一層的,這是他了幾百年的人啊。
“那也要等娘從這裡回去了再說啊。”雨薇靠在陳熙之的懷裡,聞著他上好聞的氣息,心裡一片寧靜滿足。
“至於北堂弘那個混蛋,他如果真的敢出手算計你我,我一定會讓他哭都沒有眼淚。”陳熙之臉上涌現出狠厲的芒,聲音裡也有殺氣蔓延出來了。
“那是自然,如果他非要不長眼的招惹我們,有什麼後果就要他自己承。”雨薇沒有任何惻之心,對於那些想要算計陷害的人,腦子被門夾了纔會同這些人,用凌薇告訴的話,合適的善良是善良,過度的善良是腦殘!
“所以啊每個皇上都是世界上最大的渣男!沒事娶那麼多人,生那麼多孩子做什麼?皇位只有一個,皇子卻那麼多,可不是都削尖了腦袋想要爲皇上嘛。”雨薇帶著滿腔的怒氣說道。
陳熙之忍不住陣陣心虛,在雨薇的心裡,他前世也是渣男,也是費盡心思的去搶奪皇位。
“算了,到時候我提醒爹孃一些,別被那些妃嬪和皇子給糊弄住了。”對著從未謀面的舅舅發了一通牢之後,雨薇纔看到陳熙之不自然的神,忍不住了他的臉頰,“我不是說你,雖然你以前也渣過,現在已經知錯就改了,我心裡還是著你的。”
陳熙之眼底涌起一層暖暖的芒,將心的人抱在懷裡,“薇兒,我很高興還能等到你,謝謝你在我犯了那麼嚴重的錯誤之後還原諒我。”
“你沒有去別的人,就是我縱容的底線,如果你和別的人翻雲覆雨了,我們早就過去了。”雨薇如實的說道。
“我只你一個人,除了你我不會去別的人。”陳熙之急切的抓住的手對著表達自己的忠心,那擔心的模樣讓覺得他真的很在乎,心裡也一陣甜滋滋的。
“我信你,不信就不會和你在一起了。好了不說這些了,我去準備晚上參加宮宴的事,一會再提醒凌薇注意點,別讓人算計了去。燕國皇宮也是一片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真是夠了。”雨薇在心的男人面前毫不掩飾的厭惡。
陳熙之包容的笑笑,跟著進進出出忙前忙後了。
天漸漸的暗了下來,北堂琰派了專門爲長公主府定製的馬車出現在了北堂慧一家人的面前,雨薇和陳熙之,凌薇和南宮曜和安安,楊鳴斌和北堂慧分別上了三輛馬車朝著燕國皇宮去了。
凌薇抱著衝著不停的吐泡泡和微笑的兒子,臉上有著溫的笑容,卻在和南宮曜說話的時候眸子裡涌上了一抹冷意,“夫君,舅舅的那幾個妃嬪和皇子都不是省油的燈,一會參加宴會的時候你要注意些,別讓人算計了去。”就知道皇宮是天底下最黑暗最骯髒的地方,原以爲只是來簡單的探親,卻沒想到孃親在兩個舅舅心裡重要的地位,讓們還是被人盯住了,想要捲那場奪嫡的戰爭中。
“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和安安有事的,爹孃那裡也已經有所防範,那些人想要下手也不是那麼容易。”南宮曜對著笑了一下,“凌薇,你別爲這些事煩躁,就當做是來看一場鬧劇了。想打我們主意的人都已經死翹翹了,那些心被養大了的皇子如果不怕只管衝上來,別到時候哭都沒有眼淚。”
“也是。我只是厭煩被人算計或者去算計別人這樣的事,只是簡單的探親還沒弄出這麼多的事來,實在夠鬧心的。”
“皇室本來就這樣,你別放在心上就好了。”
凌薇點點頭,也只能這樣了,等到孃親在這裡稍微住十天半個月以後肯定就要離開這裡了,對著那些時刻想要算計的皇子,真是看都懶得多看一眼。
馬車走了不到半個時辰就到了燕國皇宮,同樣是恢弘大氣緻典雅,卻又比地北方的周國皇宮多了幾分綠意,讓人看到那麼多的綠的時候煩躁的心也能平靜下來。
一進皇宮就有皇上邊最信任的大太監親自來給北堂慧夫妻和兩個兒及其夫婿(未婚夫)帶路,在宴會沒有開始之前,他們被帶到了北堂慧在離開燕國之前居住的宮殿。
依然是悉的宮殿,就連當初的各種擺設幾乎都一樣,北堂琰和北堂躍就站在空曠的大殿微笑的看著北堂慧,像小時候那樣的依賴和眷,“姐姐。”
北堂慧眼淚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咬著脣邁著沉重的步伐緩緩的走到兩個弟弟的面前,忽然猛的一把抱住了北堂琰和北堂躍,悲慟的放聲大哭,“躍兒,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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