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正想都沒想,連忙道,“你想讓我幫什麽忙,你說你說,隻要我陳正能做到的,我一定不會有半點推。”
為了保住自己頭上的這頂烏紗帽,既然決定了和對方合作,那麽他就沒有退路了,對方想幹什麽,他唯一能做的隻是竭盡全力的幫忙,這樣或許還能留住自己的狗命,和眼下的名利。
畢竟這個人說得不錯,宋雪梨的的確確是在他這裏出事的,以陸修瑾的格,絕不會善罷甘休,隻要陸修瑾追究,他的下場絕不會好過,既然如此,一條死路和一條冒險的路,他當然選擇第二條,至還能博得一線生機。
更何況,這個人能和宋雪梨整得一模一樣,也模仿得惟妙惟肖,更有能力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搞出事來,更是心機頗深,甚至可以說是滴水不,那麽一定有自己的本事,看樣子,不一定比陸修瑾差多,所以……
他決定好好幫,幫就是幫自己,他沒有更好的辦法,也不敢推,要他幫忙,他哪裏敢說不啊,互利互惠總比玉石俱焚來得好,不是嗎?
“有陳所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林筱目的達到,也知道陳正現在的把柄被拿住了,不敢不聽從,更不敢造次,於是不再和他再說開門見山那些廢話。
林筱終於從椅子上站起來,一步一步靠近陳正,眼神裏有浮現,勾魂攝魄。
然而陳正全的皮疙瘩卻在這時候麻麻的起了一,雖說這個人太漂亮,眼下的樣子更是魅勾人,可是經曆過剛才這些,他早就知道這個人的狠毒之。
倚天屠龍記裏殷素素說過一句話,越是漂亮的人越是有毒,一點錯都沒有,陳正被林筱得一步步後退,哪裏敢靠近,生怕一不小心就死無葬之地。
直到退到了牆角,退無可退,終於別過臉,忍無可忍的出聲製止,“好了好了,你要說什麽就好好說,要我幫什麽忙直接點,別我了,後沒路了!!”
是真的沒路了,可是剛剛竟然還在往前,眼看對方越來越近,他的冷汗都出來了。
“噗嗤”……
林筱卻好似遇到了什麽好玩事,或者看了好笑的笑話,一下子笑出了聲來。
衝陳正眨眨眼道,“陳所真是好玩呢,退什麽退,我有那麽可怕嗎,人家又不吃人的呢。”
噫,還人家,皮疙瘩都要起到頭皮上了。
更何況,說什麽不吃人,比吃人還可怕,說句不好聽的,吃人不吐骨頭。
對,吃人不吐骨頭,笑裏藏刀,說的可不就是這種人嗎?
他陳正活了這麽多年,今天也算是長見識了。
“有話好好說。”
然而林筱偏生不給他好好說話的機會,直接踮起腳尖,手一把拽住陳正的領,將他往前一拉。
“哎哎哎!!”陳正被嚇了一跳,“別拉拉扯扯的。”
“我偏要。”林筱把腦袋湊上去,陳正就在這時候偏頭,沒想到這正合了林筱的意,陳正一偏頭,林筱的剛好就落在陳正的耳邊。
輕笑,紅微張,終於說出了自己想要陳正幫的忙,陳正聽完,一雙眼眸瞪大。
接下來,久久沉默,最終選擇妥協。
除了妥協,他還有別的選擇嗎?沒有,沒有就該幹什麽幹什麽,現在他沒時間也沒心在這裏擔驚怕。
當天,在陳正的幫忙和掩護嚇,林筱便如願以償的帶走了宋,把宋轉移到了的地盤,讓人照顧和看管。
對,沒錯,就是照顧。
林筱可不能讓宋就這樣死了,太便宜這個人了,要的從來都不是直接了結了宋的命,那多便宜宋啊,自己這些年的苦,遭的罪怎麽討得回來呢?
要的是宋盡折磨,痛不生,要的是親眼看見一步步代替自己,卻無能為力,要的是生不如死,最後鬱鬱而終,這樣才能解自己的心頭之恨。
死多容易,怎能讓這個人如願?不能,絕對不能的!!
所以當看到宋被關在自己的住,看到躺在病床上臉慘白,雙眸閉,仿若一朵已經開敗了的鮮花,枯萎到已然沒有半點的時候,終於忍不住,仰天長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宋啊宋,曾經你多風,你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我是低賤到隻能被你踩到腳底下的螻蟻,沒想到風水流轉,你也有今天呀!!”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說過總有一天,我要把你踩到我腳下,我真的做到了,看看現在,我們依然是雲泥之別,隻是這一次,你是泥,而我才是那朵雲,蒼天有眼,哈哈哈!!”
的笑,一聲高過一聲,尖銳的在這深夜的郊區裏,格外的森恐怖,瘮人到了極點,在門外的陳正聽到,都覺得頭皮發麻,雙發,這個人,太可怕了!!
他開始懷疑和這樣的人一起合作,是否是正確的決定,但是路已經走出來了,他現在後悔也沒用,更沒有回頭路可走,隻能怎麽說呢,富貴險中求,如果橫豎都是一死,那麽冒險就冒險點吧。
他掏出手帕,了冷汗,他的親信,也是最信得過的手下,則是把這一切看在眼裏,他是陳正的侄兒,從畢業後就開始被這個叔叔帶出來,一直跟在邊培養,他心最激陳正,也對陳正一萬個忠誠。
所以陳正出事了,他比任何人都擔心這個叔叔,尤其是現在陳正還和一個來路不明的人合作了,看樣子並且非常不好惹,“陳所,這個人到底是什麽路子?”
這句話把陳正問到了,要說這個人什麽路子,他到現在也不知道,一頭緒也沒有,似乎在這邊,並沒有聽說過哪個人有多牛掰,很有可能,的主要勢力不在這邊,但這邊也有被滲。
不然,也沒本事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鬧出這麽大的靜來,他都還一無所知。
陳正答不上來,他就更加擔心了,“我看不是什麽好人,雖然現在能幫你,但以後指不準被給賣了,陳所,要不然咱們還是別跟攪合在一起了吧。”
陳正依然沉默,他神凝重,接著勸,這次,他沒有陳所,而是陳正,“叔!!”
“你聽我一句勸吧,自古以來,人最毒了,你連的底都不,我害怕最後擺你一道,到時候你就真的完了,雖然長了跟那個人一樣的臉,但真的不一樣,這個人一看便是心機深沉,歹毒至極,我真的怕……”
陳正開口打斷了他的話,“你有辦法嗎?”
“啊?”話鋒轉得太快,他一下沒反應過來。
“陸修瑾的老婆在我這裏出了事,是生是死還不一定,就算活下來,也了啞,還是治不好的那種,你覺得陸修瑾會放過我?陸修瑾想搞死我,還不是分分鍾的事,你有辦法幫我擋下來??”
“我……”他被問得啞口無言,如果能擋,他自然是願意的,隻要陳正能沒事,他願意犧牲自己,可是管事的是陳正,陸修瑾再怎麽算,最後還是得算到陳正頭上去,的確無能為力。
“所以,我除了合作,還有別的辦法?”陳正歎了口氣,他也不願意發生這種事,但是沒有辦法,“唉,以後怎樣的事以後再說,我要是再不和合作,我明天就得死,現在也隻有能幫我解決目前的困境。”
雖然事也是搞的,但明顯這個人針對的不是他,況且已經發生了,他怪誰都沒有用,隻能去解決,要怪隻能怪自己能力不夠,沒能提前悉,把人給看牢了,讓有心人有機可乘。
即便陳正說的話不無道理,但他依舊覺得不安心,“可是叔,我看人還算準,這個人招惹不得,……”
“好了!!”陳正再次打斷了他的話,“我走過的路比你吃過的鹽還多,難道你說的這些道理我還能不明白嗎,但我能怎麽辦,先走一步算一步吧,以後老老實實幹事,這種話不必再說。”
“還有,把自己的給我牢牢閉,你知道的一切,一個字都絕不能泄,否則別說要過好日子了,恐怕咱倆一個都別想活,聽清楚了嗎??”
陳正的聲音很嚴肅,他也不敢再多言,畢竟事已至此,唯有對陳正中心無二,“是,陳所,我一定會守口如瓶,絕不讓陳所陷險地。”
“走吧。”陳正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率先離開。
他連忙跟了上去,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出了這座宅子。
而依舊還陷昏迷的宋,對這些一無所知,更對自己接下來的命運一無所知。
另一邊的陸修瑾,則是風塵仆仆的往回趕,一想到所有的事已經解決,明天他便可以接心的人從那個鬼地方出來,心裏終於舒緩了不。
就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裏,林筱為了能讓自己變得和宋更相似,也更像是在牢裏待過一段時間的模樣,又是用涼水洗澡,又是把自己上弄出一點小傷來,讓自己看上去越發楚楚可憐。
沒辦法,宋確實在牢裏待了一段時間,就算有陸修瑾在,但因為上麵的介,宋在他關係的照顧下雖然不會到多大的傷害,但畢竟在牢裏,也不會有太好過。
如果弄得太誇張,陸修瑾絕不會善罷甘休,而且會派人徹查下去,隻要一查,或多或都會查出問題來的,但如果鮮亮麗,也會引得陸修瑾懷疑,現在這樣的狀態,是最好的,每一都有考慮到。
安林筱混到今天,自然比當初更加,考慮的也比當年更周到,這一次,一定要贏。
第二天,開庭審判,宋被判無罪釋放。
不來旁聽的人都拍手好,然而誰都不知道,坐在被告席上的那個人並不是宋,而是一個和整得一模一樣的人,林筱。
庭審結束後,林筱被人送回了看守所,走了手續才被放出去。
“宋雪梨,你可以離開了。”
林筱淡淡的回了句,“謝謝。”
一個不經意的抬眸,視線掃到了不遠的男人。
他正半倚半靠在車門,微微埋著頭煙,腳底下已經有了幾個煙頭,看樣子已經等了不久。
似乎是聽到了這邊的靜,他狹長的雙眸看了過來。
漂亮的眼睛微微一瞇。
下一秒,丟掉了手裏的煙頭,用腳尖撚滅後,抬往這邊走了過來。
明的落在了他的上,好似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使他白皙的俊臉看上去越發細致俊,驚為天人。
他的腳步停留在了幾米開外,眼底點綴著笑意,朝展開了雙臂,意思不言而喻。
這剎那,林筱的意識被拉回了多年前,第一次見到陸修瑾的時候。
年眼角有顆淚痣,像是墨染開的極致,一眼萬年。
就那一眼,讓從此淪陷,萬劫不複。
當年他也曾這樣,展開過雙臂,那時的林筱,多麽想撲進他的懷裏。
可惜,當年他迎接的人是宋,不是。
現在亦是。
這一瞬,林筱覺得又又恨,嫉妒和憤怒織在了一起,險些沒有藏住,出破綻來。
好在及時收回了自己的緒,演技徹底發。
對,陸修瑾以前想抱誰,現在又想抱誰無所謂,因為不管是現在還是未來,陸修瑾抱著的人,都隻會是。
從現在開始,不再是林筱,而是宋,模樣是,眼神是,聲音是,不管任何東西都是。
以後,陸修瑾倘若對他好,尚且可以給他留一條生路,要是對不好了,那麽,會一點一點的蠶食掉他的所有,絕對不會再和以前一樣,手下留。
畢竟當年陸修瑾,也沒有對留過一分,不是嗎?
“愣著幹什麽?”清冷的聲音從不遠傳來,聽在林筱的耳中,既陌生,又悉,“不認識我了?”
好幾年了,已經好幾年沒有聽到過這個聲音,沒有聽到過他好好的跟說幾句話,真是……懷念呢。
林筱眼眶突然一紅,疾步衝過去,撲進了他的懷裏,嚨裏像是堵著什麽東西,吸了吸鼻子,哽咽到了極致,似是每個字音,都無比艱難,“陸修瑾……”
淡淡冷冽的清香夾雜著煙草的味道撲麵而來,好喜歡這個味道,隻屬於陸修瑾的味道,完完全全侵占了的呼吸係統。
第一次這樣正大明的撲進他懷裏,第一次被這樣牢牢被他抱在懷中,多年了,到底有多年沒有和他近距離的接過,久到連自己都要忘記了。
曾經,靠著無數的謊言,才能稍微親近他一點,可他總是人前演戲,人後抗拒,沒有宋在的時候,他連一點都不讓自己接近,甚至隻是手指到他的服,他的眉頭都會不自覺的皺,那種厭惡,藏都藏不住。
而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擁有了,陸修瑾,你沒有想到吧,當初你那麽厭惡的人,現在卻被你抱得這樣,和你靠得這樣近,其實,你也不過如此嘛。
林筱的臉埋在他懷中,角在誰也看不到的地方,悄然勾出了弧度,聲音卻依舊是哽咽的,仿佛帶了無數的思念,“陸修瑾,我好想你……”
過男人厚實的膛,聽見了他的聲音,從腔傳來,卻越發低沉磁,“我也是……”
“我比誰都想你……”
他手,輕輕了的發頂,用盡了所有的溫,“我說過要帶你出來的,我說過的話,不會食言。”
……
“我說過要帶你出來的,我說過的話,不會食言。”
……
好溫暖的話。
好聽的一句話。
他沒有名字,所以,就當是對說的吧。
嗯,本來就是對說的。
從他懷中抬頭,眼睛又酸又,看到他的時候,像是終於忍不住,一眨眼,眼淚便從眼眶裏掉了下來。
男人的拇指,輕輕從的眼角拭過,悄然帶走了的眼淚,“怎麽還哭上了?”
搖了搖頭,又搖了搖頭,一邊哭一邊笑,聲音裏的哭腔很明顯,“太高興了嘛……”
“陸修瑾,能見到你,我好高興……”
“傻不傻的。”陸修瑾拍了拍的背,轉而從擁抱變了攬住了的肩頭,“走吧,帶你回家……”
“嗯!!”林筱重重點了下頭,手忙腳的了下眼淚,老老實實跟在他變,上了車,男人臉上是寵溺的笑,那笑容深眼底,“傻乎乎的。”
“我才不傻呢。”林筱研究宋太久,倒是把俏的模樣,模仿得惟妙惟肖,恐怕就算是宋的親媽死而複生,恐怕都認不出來。
在車上,回程的路中,陸修瑾哪怕是親自開著車,都舍不得再放開這雙手,他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握著,大掌將牢牢包裹,溫暖和安全滿滿,讓林筱嚐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甜頭。
林晚一直都知道陸子池不愛她,卻從冇想過兩人的婚姻會這樣戛然而止。他為了初戀下定決心離婚,可對林晚來說,陸子池就是她的追逐多年求而不得的初戀。
顏子期在情竇懵懂時愛上了浪子紀航成。她愛他愛到迷失自我,不分是非對錯。甚至可以假裝看不見他身邊的鶯鶯燕燕,一次又一次地原諒他。她以為能忍到他浪子回頭,卻沒想終究還是成為了被稻草壓倒的駱駝。分手那日,顏子期說:「紀航成,我原諒了你九十九次,最後一次,我想原諒自己。」自此之後,她發現,原來做清醒的女人,是這樣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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