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氣層之外的戰場,李春真遭攻擊,神識投影陡然被中止。
李春本來設想佈下的假象,能夠支持三分鐘。可是事與願違,才二分鐘的時間,就被秦長興堪破。面對秦長興等界頂尖的巨擘,李春這步險棋,還是有些過於大膽了。
五名界聖徒突然發難,一齊出手,如墨一般的煞黑雲,彷彿五道洪流一般,向雷海攻殺過去。兩道黑流裡面探出利爪巨掌,攻向盤旋在李春上空的雷龍。另外三道煞黑雲,一齊向李春閉目端坐的真衝去。
噗噗噗!外圍的九名假,因爲真被攻擊,瞬間開消失。
在這一瞬間,端坐的李春真睜開了眼睛,不過爲時已晚,對方已經殺到了近前。他雙眼閃過一決然,金剛元嬰從頂門出竅,凌空向前一步,軀陡然長大,迎著一名聖徒,一拳攻殺過去。
從李春睜眼到金剛元嬰化現攻擊,不及一秒的時間。
對方看見李春反擊,一道黑雲方向一偏,向著金剛元嬰衝去,一隻利爪從煞黑雲中探出,向金剛元嬰的拳頭抓去。
砰!黑雲探出的利爪與金剛元嬰的拳頭撞在一起,金芒和黑煞一齊暴漲,向旁邊蔓延,遮住了視線。雙方力量氣勢相激,互不相讓,虛空中暴漲的金與黑也涇渭分明,形一道奇特的異象。
異象在虛無中,只是瞬間凝然,便電火石般地消逝。兩道力量相互消耗,金芒與黑芒一齊化作烏有。金剛元嬰無法擋住這巨大的力量,向後倒飛而去。
對方的煞黑雲散開之後,現出聖徒的喪原形,也向後倒飛而去。砰!喪原形在倒飛途中,軀驀地炸開,化爲渣。靈魂之心從軀出,耀出熒,彷彿孤獨的流星,向宇宙深逝去。
一拳就擊殺一名頂尖的界聖徒,李春的金剛元嬰全力出手,威力可謂強悍。但對方的另外兩名聖徒的攻擊,也重創了李春。
李春端坐,出左右手,分別迎上兩道黑氣。
絕強的力量,瞬間攻殺過來,李春的兩隻手臂經不起這樣的力量,皮彷彿吹脹了的氣球,嘭地開,出森森白骨,接著,白骨也寸寸斷裂,隨著一齊飛濺。
呼!煞黑氣洶涌,兩隻喪原形從黑雲中走了出來,繼續向李春攻殺過去。
李春此時完全沒有力量,擋住對方的進攻,只想退後暫時躲避。但對方卻不會讓他如意,兩道攻擊,沒有毫偏差地落在李春上。
迸濺,李春一條大被截了下來,另一隻的腳踝也被斬斷,軀也被擊破,出現一個偌大的。他的軀向後翻滾,流淌的在太空中,拖出一條鮮的軌跡,懸停在虛無中,凝而不散。
決戰時刻,容不得毫失誤,做出了錯誤判斷,就得承擔失敗的後果。
李春貪功心切,分出神識投影冒險一擊,並未達到理想的效果。不但沒有斬殺劉明湘,本真也在實力削弱的況下,遭對方一系列的打擊,軀致殘,瀕臨隕落的邊界。
雷龍遭遇對方兩名喪原形的圍攻,艱難擋住攻擊,轉化一點閃亮的靈,敗退回來鑽了李春軀。金剛元嬰也從遠返回,軀廓模糊,化作一道流,重新湮沒於李春的軀。
與元嬰重新合一,李春這才從瀕死的邊緣,稍微緩過氣來。他擡眼向對方看去。
秦長興和其他聖徒,都現出喪原形圍了上來。本來五名聖徒,被金剛元嬰斬殺了一名,還剩下四名,他們從四個方向,將李春圍在中間。
“春先生,到了這個地步,應該是你失敗了。”秦長興的喪形態雖然猙獰兇惡,但傳音的話語還是彬彬有禮,很有修養的樣子。
他現在掌控全局,對方就懸浮在前面,從氣勢看,已是奄奄一息,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勝局已定,秦長興沒有立即進攻,而是停下來,看著李春的慘狀。
斬殺仇敵是一個過程,如果太快結束,就失去了應有的快。你得與他說說話,在問答中,獲得最大的愉悅。如果能聽到對方的一些懊悔,或者求饒的說話,那對於勝利者來說,就是最大的滿足,靈魂的快在這一刻,會達到一種空靈的境界。
執敵酋問罪於階下,看看他的衰樣,聽聽他的哀求,然後作出懲罰的決定。這種樂趣,就算是天上地下的至尊,也很難得到。
秦長興也很喜歡這種樂趣,所以他決定問一問李春。
“秦先生,你現在問也是白問,他已經被重創,估計無法回答你的話了。”旁邊的一名喪原形說道。
李春緩緩閉上了眼睛,沒有理會對方。
“春先生,我不知道剛纔出了什麼意外,你的實力突然暴跌,能否告知一二?”秦長興笑著繼續問道。
李春依舊閉目,彷彿休憩沉睡一般。
“有點視死如歸的樣子,你已經敗了,而且逃不掉,承認這個事實吧。”旁邊另一名喪原形說道。
秦長興笑道:“其實你並不一定非得死,還有一個兩全其的辦法。”
對於將死之人,給出一點機會,激發他的求生心切,再加以打擊,更能折磨對方。秦長興就是在這麼做,他出言引李春,希能看到自己鐘意的結局。
此時,位於地球的關注者,全部都被太空戰場的這個結果鎮住,發出不同的反應。
“怎麼會這樣?剛纔的戰場不是他佔優,怎麼一下子就敗了?”一名界仲裁詫異道。
“也許是他用了某種,提升自己的實力,有時間限制,時間到了,實力就降下來了。其實,我也不清楚爲什麼會這樣,最後幾分鐘了,看完結果再說。”同伴說道。
在另一地方,一直關注戰場的兩名資深墮落者,也覺得無法想像。怎麼會一下子就敗了呢?這也太戲劇化了吧?
兩人相顧無言,搖搖頭繼續看結果。
山巔之上,莊氏三人對這個結果,也有不同的看法。
“就這麼失敗了?”莊雪看見這個結果,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惜啊,他現在被重創致殘,已經無法反抗了,就看他有沒有逃生的,躲開這一劫。”莊花嘆息道。
“你們都錯了,我覺得咱們的主宰大人,還有自己的手段。”莊風說道。
另外兩人詫異地看著他,不明白他爲什麼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