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怎麽自暴自棄,自欺欺人,甚至不顧惜自己的命,辛甜也不會回來。”、
秦時遇說的每個字,都像針一樣,刺進唐如錦的心裏。
他臉上的表漸漸變得沉。
“你是過來示威的?”
秦時遇麵無表,睨著他憤怒的眸:“我倒還不至於稚到這種程度。”
唐如錦閉上眼,臉上的上已經結痂,落在慘白的麵容上,更添幾分脆弱:“那你是來做什麽的?”
“我是來勸你好好活著的,”秦時遇雙疊著,微微向前傾,冷靜的注視著唐如錦:“活的遠遠的,安安靜靜的,就當是我這次來救你的代價。”
“我求你救我了?”唐如錦目冰冷。
“你沒有,是我為了甜甜,想要救你。”秦時遇緩緩道:“心,無論如何,都不會想你去死。我願意將的,作為我做事的第一考量。”
其實九月楓葉已經開始染上了紅意,有楓葉被風吹,輕飄飄的落在窗欞,之後撲簌簌的掉落在地上。
秦時遇沉默不語的注視著唐如錦的麵容,眼神平淡自持。
許久,唐如錦用手撐著額頭,低低笑了。
他的聲音沙啞到不像話,很低很黯淡:“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放心,我不會讓你難做,更不會讓辛甜難做。”
秦時遇緩緩轉著手腕上的佛珠,他眉睫低垂,給人溫無害的覺。
許久,他抬眸,看向病床上褪去一傲骨的唐如錦。
他輕聲道:“其實,甜甜從來都希你能好好活著。”
唐如錦在這樣的話語中,紮著細針的手微微攥,手背上的管裏,有倒流。
他的麵蒼白,不知道在想什麽,一貫冷漠寒涼的眼全都是黯然。
一直到秦時遇離開,他都沒有說一句話。
病房裏隻有儀運作的聲音。
韓煜睡了一覺,沒有梳洗就來了唐如錦這裏。
他四下張了一下病房的周遭,若有所思:“秦時遇已經離開了?”
唐如錦低低的“嗯”了一聲,手去拔手上的針管。
韓煜想要阻止卻沒有來得及,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從針孔流出,淌了滿手。
“你他媽的這是發什麽瘋?”韓煜怒目而視,錯愕地看向唐如錦:“你剛剛出了車禍,需要臥床休息,你不知道嗎?”
唐如錦就像一個沒有緒的漂亮人偶,原本銳利且帶有鋒芒,恣意淩厲的麵容,此刻隻剩下空的蒼白。
他用低啞的聲音說:“唐氏集團的事,你能不能幫我管一段時間?”
韓煜事眼睜睜的看著唐如錦這段時間是怎樣的萎靡不振,怎麽樣的傷筋骨。他自然不會拒絕,隻是不解問道:“我倒是可以幫你看著,但是你想去哪裏?”
唐如錦看著落在窗邊的深紅楓葉,他眼尾微斂,是輕中帶著黯然的弧度。
他用輕到不能再輕的聲音說:“去哪裏都好,總歸,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小辛走向一個與我無關的幸福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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