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秋的眉頭的簡直能夾死蚊子了,家大哥的子他還能不知道?對待子最是謙讓有禮,怎麼可能會跟人鬧矛盾?即使是對方挑起的矛盾他也不會太過分跟子計較,絕對是能避就避能讓就讓,可眼下竟然還被甩了一掌,不用看就能想象到對方是個多刁蠻無禮的人。而且這昨天甩的一掌到現在還有清晰的痕跡,顯然,對方下手可是真狠。
一時間,秦晚秋對那位刁蠻小姐可謂是厭惡極了。
提起這個,周氏顯然也是滿肚子的氣,“也不知到底是誰家的娃,教養實在太差了,你大哥不過是不小心撞了一下,也沒把撞摔了更沒傷著哪兒,都立即跟賠禮道歉了還得理不饒人,非要你大哥給下跪道歉,你大哥氣不過就跟爭辯了幾句,誰知道竟下手這麼狠,還想的隨從抓了你大哥著他給下跪!”
秦晚秋的臉徹底黑了,冷冰冰的都掉冰渣子了,“大哥,那子究竟是誰?”
秦沐笑道:“行了小晚,你也別問了,不過只是個被寵壞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罷了,犯不著跟一般見識。”
“大哥你就是脾氣太好了,對這種蠻不講理的人還謙讓什麼?要我的話,直接幾掌把給老實了。”
秦沐角微,遇上這種事他不氣嗎?當然氣,對那蠻不講理囂張跋扈的子更是打心眼裡厭惡,只是打人……那卻絕非大丈夫所爲,所以也只能自認倒黴,全當被瘋狗咬了一口罷。
吃完午飯又呆了一陣子,秦晚秋便在家人依依不捨的目下和韓擎蒼一起打道回王府了。
“黃,去查一下昨日與我大哥起衝突的那子究竟是誰。”
“是。”
秦晚秋俏臉黑黑的,若只是打了一掌泄憤也就罷了,也不至於那麼小心眼的去報復,但是非著大哥下跪道歉,卻未免欺人太甚,不給那人一點教訓,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影門的報系統很發達,連一些私都能查得出來,更別提這麼一點小事了,很快,秦晚秋想要的東西就放在了的面前。
“豫國公家的嫡長?”秦晚秋微瞇起了雙眼。
韓擎蒼眉梢一挑,道:“豫國公家的那個兒在京城倒是很有名,囂張跋扈蠻橫無理可一點不比一些紈絝子弟差,傳言這聶倩倩的脾氣很壞,一點不順心就發脾氣,逮到誰拿誰撒氣,邊伺候的奴僕時常非打即罵,就算旁人未曾招惹到,但凡看誰不順眼也是要狠狠折騰人家一番的,就連京城裡其他不千金貴也在手上吃了不虧,偏豫國公位高權重,又極寵這個最肖似亡妻的兒,簡直當寶貝疙瘩一樣含在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本捨不得訓斥分毫,甚至有人找上門他還會不問青紅皁白的袒護自己的兒不說,反倒要將人家給罵個狗淋頭,是以這聶倩倩便也愈發的肆無忌憚了。”
而也正是因爲這聶倩倩的惡名太甚,是以即使出高貴貌如花,卻還是沒人敢娶,沒人願意娶,以至於如今已經十七歲了還待字閨中無人問津。
秦晚秋疑道:“雖然豫國公位高權重,但一個國公還不至於能在京城橫著走吧,怎的就如此肆無忌憚?”
京城最不缺的便是皇親貴胄,一個國公怎麼可能沒有毫忌憚?難道就不怕惹到不能惹的人?
聞言,韓擎蒼出了抹淡淡的譏諷的笑,“豫國公是韓擎風的頭號心腹,深得他的寵信,滿京城誰不得給三分面?”
秦晚秋不屑的笑了,原來是狗仗人勢,也難怪連他家的兒都這般囂張跋扈。
細細沉思了片刻,秦晚秋眼珠子一轉,對一邊的綠招招手,示意附耳過來,對著耳語了幾句,接著便見綠眼睛大亮,著興。
“主子請放心,奴婢一定好好完任務!”
韓擎蒼輕輕了秦晚秋白白的小臉,“又想什麼壞主意了?”
秦晚秋揚脣輕笑,著俏皮狡黠,“不告訴你。”
“壞丫頭。”韓擎蒼拍了拍的小腦袋,道:“你先休息一會兒或是看看書吧,我去看看那些人審問的如何了。”
“我也去。”
韓擎蒼皺眉,他這王府裡設有地牢,很,倒不是不願意讓知道,只是那地牢向來用來做些私之事,裡面甚是冷可怖,他卻是不大想去的。
秦晚秋忙抱著他的手臂撒蹭蹭,“我會攝魂,輕易就能撬開他們的了,想知道什麼知道什麼,而且還保證絕無半點虛假,不比你們費力用刑審訊好多了?”
聽了這話,韓擎蒼終於點頭了,他實在很想立即弄清楚背後殺之人究竟是誰。
賢親王府眼下到都是空院落,而地牢所在,便是一座最偏僻的空院子的地底下,機關藏得很,且設計得很妙,一般若非通這個的,即使找到了機關也打不開,加之韓擎蒼又在這院子外面佈下了各種陣法,可謂是重重保護嚴至極。
一下到地牢的臺階,便到一陣風襲來,參雜著濃濃的腥味,耳邊是陣陣淒厲的慘,彷彿進了地獄般令人不骨悚然。
韓擎蒼手將擁進懷裡,雖然知道不會害怕,但保護一直都是他的本能。
秦晚秋擡頭看了他一眼,出了抹暖暖的笑。
走進裡面,便看到一個人手裡正把玩著一塊烙鐵,姿態悠閒頗有種玩世不恭的味道,而那些黑人,無一例外一個個都早已模糊悽慘得不行。
“主子!”拿著烙鐵的那人一見韓擎蒼,登時眼睛一亮,瞥見一旁看起來的秦晚秋,頓時覺有點蛋疼,“主母……”
秦晚秋一看,樂了,這可不就是當初那個二貨龍二嗎。
“屬下參見主子、主母!”
這些人都是韓擎蒼的暗勢力,準確說應該是暗衛,並不同於王府中一般的下人。
“免禮。”韓擎蒼淡淡道:“可問出來了?”
“屬下無能,還未能撬開他們的。”龍二垂著頭道:“看樣子,這些人應該都是死士。”
死士一般都是殺人機一樣的存在,他們絕對忠心,不懼疼痛不懼死亡,不幸被擒,便會第一時間咬破藏於牙齒的毒藥自盡,若自盡未遂,即使被生擒,嚴刑拷打也撬不開他們的,極其棘手。
韓擎蒼臉沉,秦晚秋淡笑道:“我來試試吧。”
“不行。”這些人意志出乎意料的堅定,他哪裡還敢讓輕易對上?萬一反噬了怎麼辦?
秦晚秋哪能不知道他的擔心,不以爲意道:“我的力比他們深厚得多,還能不住他們?擎蒼哥你放心好了,萬一真的覺有什麼不對,我會立即停止的。我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誰這麼恨我呢。”
韓擎蒼輕嘆了口氣,道:“好吧,不過你一定要小心,一有不對就立即停下,不準勉強。”
“放心吧。”
周圍的人聽得雲裡霧裡的,不知這倆人究竟在打什麼啞謎,接著便見他們那弱弱滴滴的主母拿下了腰間的玉簫……
莫非他們這位主母想在這種況下來個才藝表演助興?
一個個優的音符跳出,匯聚一曲仙樂,彷彿從遙遠的天邊傳來,飄渺而神……除了韓擎蒼以外,其他所有人一時都有些沉迷了,腦子逐漸變得混沌,只知道追隨著那妙的樂曲。
龍二第一個覺到不對,猛地將意識從那樂曲中拔出來,背後都滲出了一層冷汗,接著,其他暗衛、以及那些黑人也很快意識到了不對勁,從中緩了過來,著那抹纖細窈窕的影,神變得古怪起來,驚疑、敬畏,顯然誰也沒想到,這位滴滴的子竟有這般詭異的本事。
他們這些人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意志算得很堅定,加之秦晚秋這攝魂針對的並不是他們,所以他們很快就從中清醒了過來,不過被秦晚秋挑中的那個黑人可就沒這麼幸運了,秦晚秋全心全力的針對著他攝魂,哪裡容得他反抗掙?
不肖片刻,秦晚秋停止了施,角略微彎起,對那明顯已經眼神呆滯的黑人問道:“你什麼?”
“173。”
聽到這個所謂的名字,衆人倒沒什麼奇怪的,像他們這些專門被訓練出來的死士、暗衛,都只是以各種代號相稱罷了,只有極個別特殊的,主子的頭等心腹纔可能會被賜名。
邊上其他黑人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即使是代號,也絕對是不能隨便告訴別人的!顯然,他們都意識到了事的嚴重,有人甚至大起來阻止他,企圖能將他喚醒讓他閉,可惜中了攝魂,又豈是這麼簡單就能清醒過來的?
韓擎蒼對龍二等人使了個眼,衆人立即會意,上前點了那些人的啞,讓他們無法再吼。
“你們此次的任務是什麼?”
“刺殺秦晚秋。”
韓擎蒼的臉沉沉的,殺氣拼命往外放。
秦晚秋微瞇起雙眼,繼續問道:“是誰指使你們來的?”
“主子。”
“你們的主子是誰?”
“東國四公主。”
話落,所有黑人都瞬間面如死灰。
這個答案,卻也是秦晚秋和韓擎蒼都吃了一驚,他們怎麼也沒想到竟會是東國的什麼四公主!
不過很快兩人就想到了機,十有八九就是秦晚秋的份被知道了,並且知道皇殷切的派人來接回東國,定是害怕秦晚秋會爲問鼎江山的阻礙,所以纔會迫不及待想要除掉。
“理掉。”韓擎蒼冷聲道。
“是。”
兩人離開了地牢,呼吸著外面新鮮的空氣,秦晚秋頓時覺心也舒暢了很多,在那裡面憋久了,真的能將人憋壞。
“早就預料到我一旦出現在東國便絕對不會平靜,卻沒想到來得竟這般快。”秦晚秋輕笑道,神說不出的嘲諷。
韓擎蒼微皺著眉,“別去了,以後我們直接馬蹄踏過去。”他不能跟著一起去,哪裡能放心獨自進那個虎狼窩,誰知道那裡還有什麼危險等著?
秦晚秋被他這霸氣側的話給弄得一時有些啼笑皆非,“有捷徑不走卻要走最艱難的那一條路,你傻啊?放心好了,一切的謀詭計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是紙老虎,誰敢來找我麻煩,我直接一掌拍死就好了,再者這次我爹也會陪我一起去,我們兩個聯手,誰與爭鋒?”
和董天麟的武功,都可以堪稱這世間之最,加之又不只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而董天麟能以一己之力在羅剎國“興風作浪”這麼多年,把那羅剎國的皇帝耍得團團轉還全心信任依賴,顯然城府心計手段都是極高的,他們父二人聯手,絕對是笑傲天下的節奏。
韓擎蒼泯了泯脣,沒再多說什麼,他知道,一向是個有主意的,一旦下定了決心做一件事,誰也搖不了。
回門過後,韓擎蒼的假期也到期了,第二天一早,天還漆黑,他便已起,穿戴整齊,回首著牀上憨然睡的子,角不覺彎起了道細微的不易察覺的弧度,輕輕在的眉心親吻了一下,方纔依依不捨的離去。
秦晚秋一向警惕,睡眠也很淺,只不過親以後或許是他的懷抱太過溫暖,或許是他的氣息讓覺很安心,竟睡眠也沉了不,竟是這般都還未醒,只是迷迷糊糊的著邊卻沒到悉的溫暖,有些不滿的嘟起了脣瓣,卻並未醒來,因爲枕頭上還沾染著他的氣息,讓到安心。
等到韓擎蒼下朝回來,秦晚秋正好纔剛剛起牀,想著,自己都不有些臉紅了。
“原來我娶的娘子竟還是個懶丫頭。”韓擎蒼笑著了的小臉。
秦晚秋臉頰微紅,咬牙道:“我會這麼晚起來還不都是你的功勞!”
天天晚上抓著玩妖打架,打了一場又一場樂此不疲,都快累趴下了好嗎!
“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雖然他看起來跟平日沒有一點差別,但是極了解他的秦晚秋還是敏銳的發現了他有點緒不對,不有些擔心。
韓擎蒼淡淡道:“沒什麼,只是韓擎風了個差事給我罷了。”
“他會這麼好心?”
雖說韓擎蒼已經恢復了份,被封了親王,但事實上韓擎風一直未曾給他什麼正經的差事,想也知道,韓擎蒼的目的他心知肚明,防備他還來不及呢,韓擎蒼又怎麼可能會允許他真正到權利?
所以眼下聽韓擎蒼這麼一說,秦晚秋第一想法就是,那個渣絕對是黃鼠狼給拜年,沒安好心!
“是什麼差事?”
“讓我進戶部。”眼中閃過一嘲諷,“去追債,十日要將國庫外借的債款全部追回。”
而所謂的欠債人,其實就是朝裡的各位大臣,甚至是皇族宗室皇親國戚。
原本這種允許國庫外借債款的制度其實是爲了讓一些真正著急需要的人應急的,打了欠條便能從國庫借錢,按期歸還便可,可發展著發展著,卻不知怎麼的變了味道,很多人都開始喜歡跟國庫借錢,即使並沒有什麼急需的地方,不人也都時不時從國庫掏一點,並且鮮有如期歸還的,每次被追都哭窮,推三阻四的,反正意思就是不想還,他們倒也不怕,因爲法不責衆,朝廷裡這麼幹的人多了去了,還有那些皇室宗族頂著呢,再怎麼著皇上能對那些宗室開刀?
於是,很多人越來越肆無忌憚,導致這窟窿一天比一天多,一個比一個大,否則最富饒的嵐國國庫也不可能會這般空虛,甚至連打仗都打不起了。
想也知道,這個差事難辦都很,朝堂上誰都不願意領這個差事,這韓擎風卻突然將這麼件差事給韓擎蒼來辦,幾乎傻子都知道他的意圖。
追不到債完不了這差事,韓擎風便有藉口能懲治他了,而要想不被抓到這麼個把柄,除非你真能將這些債一筆不差全部追回來,可關鍵是這債能好追麼?來的天天跟孫子似的去苦求,人家跟你哭窮,來的?即使最後真的使了手段把債追了回來,也定是將人都給得罪了,一個兩個大臣還好,偏這些人絕對在所有大臣的人數一半以上,最最重要的是,那裡面還有不皇室宗親!
真要將這些人都給得罪完了,韓擎蒼再想要掀了韓擎風自己上位那可就難如登天了,除非他想完全以武力屠戮而上,落得一個暴君之名臭萬年。
說實話,韓擎風這一招還真是高絕,眼下韓擎蒼完全是進退兩難,果然秦晚秋真沒冤枉他,的確是沒安好心。
“那現在你打算怎麼辦?”秦晚秋柳眉微擰,腦子也飛快的轉了起來,琢磨著從哪兒挖一條路出來。
韓擎蒼的指腹著微微皺起的眉頭,“別擔心,不過是追債而已,我去追就是了。”
“怎麼追?的絕對達不到目的,的更加行不通……韓擎風這是把你架在火架上烤啊,真要強行追債,你可就了所有人的眼中釘了,那些人不恨死你纔怪。”
韓擎蒼角微翹,“放心,我已經有法子了,這次絕對他不蝕把米。”
“什麼法子?”秦晚秋眼睛一亮,忙好奇的追問。
“想知道?”見連連點頭,滿臉的好奇期待,韓擎蒼笑了,親了下的脣,“不告訴你。”
秦晚秋傻眼了,這個蔫兒壞蔫兒壞的男人是誰?竟然學會調戲欺負了?!
“誰把你帶壞了!”
“你啊。”
秦晚秋猛然想到,好像昨天吩咐綠去辦事兒,他問又在打什麼主意時就是這麼逗他的呢,所以,他這是在“報復”?
“……”這個小心眼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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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肚子了,好悲催……這一下午給我鬧的,真銷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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