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也忒壞了!”阿蠻厭惡的轉頭向著人羣中的那兩輛馬車了一眼道:“那個孩子要真的被搶回去了,還能活得了嗎?又是父不詳,那七皇子又豈能正兒八經的對他好……”
“這個不一定,那齊晏心思詭異。他想什麼,別人都看不出來的……”齊鈺拉著阿蠻的手道:“你不要擔心了,嚴丞相可不是好欺負的,齊晏他未必能在這件事上討得了好……”
“你不是說嚴丞相還在宮裡面沒回來的嗎?”阿蠻奇道:“等他出來了,七皇子都將那個孩子搶走了,他還能奪得回來?”
“那齊晏再大,還能大的了皇上?”齊鈺輕飄飄的開口道:“嚴丞相只需向皇上要一道聖旨,那齊晏就得要乖乖將那個孩子還回去……”
“是啊,天大地大,皇上最大,七皇子他必須要聽皇上的話的,太好了!”阿蠻興致道。可是下一刻,臉上頓時出現遲疑的表來:“可是。七皇子那麼心狠手辣,萬一那個孩子到了他手上被待了怎麼辦?嚴丞相他即使是有了聖旨,還能抱回去一個完好無損的孫子嗎?”
“待都是小的,我看,那孩子落在他手上,有沒有命能活到明天,還是兩說。”齊鈺慢悠悠道。
阿蠻臉上頓時出現擔憂的神來,了齊鈺一眼,道:“齊鈺,咱們想個法子,不要讓那個心狠手辣的七皇子得逞好不好?”
“你就那麼擔心那個孩子?”齊鈺瞧著阿蠻問道。他的小妻子。也太善良點了吧?
阿蠻點點頭,道:“他還那麼小,就要被這個惡人盯上。太可憐了!咱們救救他吧!”
“咱們今日是要去榮王府的……”
“想看表嫂,什麼時候都可以再去!可今天這個孩子卻是必須得要救的啊!”阿蠻搖晃著齊鈺的胳膊道。狀巨上技。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今日咱們要是出手去救那個孩子,那就免不了一場惡戰,萬一我要是傷了,回去被母妃給知道了,肯定會責罰咱們一番,這以後咱們再想去榮王府,可就沒那麼容易了……”齊鈺斜睨著阿蠻道。
阿蠻一聽這話,眉頭頓時的便皺了起來,著齊鈺道:“難道真的就沒有一個兩全其的法子嗎?”
“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齊鈺慢騰騰的道。
阿蠻聽了這話,狠狠的對著他翻了個白眼,怒道:“算了!你不去救的話,我自己來救!”
“你有什麼法子?”齊鈺聞言,不由的挑眉了阿蠻一眼。
“我回去找皇姑姑搬救兵!”阿蠻毫不猶豫的答道。
齊鈺聽了這話,頓時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不等你去到皇宮裡搬了救兵過來,那孩子就被搶走了!救人如救火,你懂不懂?”
阿蠻頓時不吭聲了。但臉上的表卻很不好看。
齊鈺見如此,不由的嘆息一口氣道:“行了,你不要如此擔憂,等下看況,能救咱們就幫一點忙,但要是太危險了,那就算了。”
“真的?”阿蠻有些不敢相信的了齊鈺一眼。
“自然是真的,我還能騙你不?”齊鈺對著阿蠻微微一笑,道。
阿蠻臉上的表這纔好看了一點。
但是下一刻,齊鈺卻開口對著阿蠻道:“但是你要答應我,你先坐著馬車往榮王府裡去……”
“不!我要陪著你!”阿蠻想也不想的便開口道。
齊鈺見狀,當即微微一笑,道:“你能如此擔心我,我很高興,但是阿蠻,你要聽話,乖乖的,趕快坐著著馬車去榮王府,我沒有了後顧之憂,才能放心全力的去救人,你明白不明白?”
“哦,原來是這樣。”阿蠻聽了這話,頓時恍然大悟起來:“你讓我走,是怕我拖了你的後,連累你。”
“話可不能這麼說!”齊鈺當即糾正阿蠻話語裡的用詞道:“阿蠻,你不是累贅,你是我心裡面最重要的人!”說著,他頓了頓,道:“但是,你只要在這裡,我的心就難以安定,本就無法專心的去救人,你可明白?”
阿蠻聽了這話,雙目一瞬不瞬的盯著齊鈺了很久。
齊鈺毫不懼,任由打量。
良久之後,阿蠻臉上才慢慢的浮現出一笑容來,忽然主湊過去在齊鈺臉上親了一口道:“你放心,我會乖乖的繞路去榮王府,然後等你回來。”
齊鈺被阿蠻這一吻,心都要融化了,他深深的凝了阿蠻一眼,這才點點頭,道:“我走了你們快去!”說著,翻下了馬車,然後進了人羣中。
阿蠻坐在馬車上,看著齊鈺悄悄的穿過人羣,慢慢的往前面不遠的那兩輛馬車跟前了過去,這才知道他爲什麼要先去榮王府裡等著,因爲,本就不方便跟著過去。
齊鈺,到底還是聽了的話,要去救那兩個人了。
阿蠻不由的微微一笑,當即吩咐老七將馬車掉頭,然後另外繞了路去榮王府了。
這一路上倒也順暢無比,等到了王府裡,阿蠻從馬車上下來,跟守門的侍衛說一聲便進去了。
早有侍衛飛奔著回去將這個消息告訴了蘇熙蕓。
“阿蠻這纔剛親,怎麼來的這麼突然?”蘇熙蕓正在屋中抱著已經一歲的小阿宣玩,聽了這話不由的問道:“是一個人來的,還是兩個人?”
“回王妃話,只有自己。”侍衛恭敬的答道。
“那請進來吧!”蘇熙蕓擺擺手道。
“是,王妃!”那侍衛應了一聲,當即便退下了。
小阿宣已經能邁著小短走路了,蘇熙蕓牽著他的手溫道:“阿宣,有漂亮姑姑來看你了,我們一起去迎接好不好?”
“姑,姑姑……”小阿宣當即有樣學樣的跟著蘇熙蕓學起了說話,蘇熙蕓微微一笑,牽著的手慢慢走了出去,兩個人剛要下門前臺階,阿蠻便急匆匆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表嫂!阿宣!”阿蠻一看到們,頓時高興的不得了,上前幾步,笑瞇瞇的一把將小阿宣從地上抱了起來,在他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讚道:“乖乖,你都會走路了!”
“能走兩步而已。”蘇熙蕓微微一笑,對著阿蠻道:“走,進屋說去。”
阿蠻當即點點頭,跟著蘇熙蕓進屋去了,快要到門口的時候,卻又想起什麼似的,對著一旁的珍珠吩咐道:“對了,我的馬車裡放了一盒子禮品,是帶給表嫂的,你去拿了來。”
“好的,奴婢這就去。”珍珠應了,又請示過蘇熙蕓,這才退下去了。
“阿蠻,你來就來了,還帶什麼禮!”蘇熙蕓回頭,有些不贊同的了阿蠻一眼道:“我這裡你經常來的,還那麼多禮做什麼!”
阿蠻懷中抱著阿宣,笑嘻嘻的對著蘇熙蕓道:“表嫂,那是我婆婆得知我要來這裡,特地的準備的,既是一份心意,我就帶著來了。”
蘇熙蕓聞言,擡頭了阿蠻一眼,見臉上笑嘻嘻的,沒有什麼不高興的神,心中知道與英親王妃相的還算不錯,心中總算是放心些了,當下,兩個人說說笑笑的進了屋。
小阿宣沉甸甸的,阿蠻抱了這麼會功夫,已經覺得胳膊有些痠痛痠痛的了,坐下之後,將小阿宣放在自己膝蓋上,小傢伙眨著一雙圓咕嚕嚕的眼睛充滿好奇的著阿蠻,但卻沒有哭。
阿蠻低頭在他小臉上了一下,對著蘇熙蕓道:“表嫂,出大事了。”
蘇熙蕓正在慢悠悠的喝茶,聽到這句話頓時嚇了一大跳:“出什麼事了?”
“我跟齊鈺今日在來這裡的路上,見了七皇子齊鈺……”阿蠻當下開口,將剛剛街上那一幕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語氣裡還帶了一焦慮:“表嫂,那個孩子實在是太可憐了!”
蘇熙蕓對於齊晏沒什麼好,但是對於嚴丞相一家也沒什麼好,只是那個孩子……
也的確是無辜了一些。
蘇熙蕓如今已經有了兒子,所以特別能夠會到天下父母的心,對於小孩,人總是天生的多一些憐憫之心,所以聽了阿蠻的話,當即問道:“ 那你返回來的時候,那兩方人馬可曾起了衝突?”
“離的太遠,人又太多了,我並不能聽見他們在爭吵些什麼……”阿蠻皺著眉頭回想了一下道:“不過我走的時候,他們也還沒有開始手就是了。”
“我明白了。”蘇熙蕓聽了,當即點點頭道:“你不要太過擔心,那個孩子雖然現在被兩方人馬爭奪,但他現在是安全的,王爺不在府上,我派幾個暗衛過去瞧瞧,倘若齊晏敢當衆手的話,我們絕不會他得逞就是。”
說著,蘇熙蕓起去吩咐周燦帶幾個侍衛去阿蠻說的那個出事的地點去看看。
“你們最好喬裝一下,不要被人認出來是榮王府的人就行了,多盯著點齊晏,這個心狠手辣之人,又開始出來害人了。”
聽了蘇熙蕓的話,周燦當即點點頭道:“屬下遵旨!”說著,轉竄出去了。
蘇熙蕓這才重新回到椅子上坐下來,阿蠻正在剝一個橘子吃,看了蘇熙蕓一眼問道:“表嫂,我二表哥他上朝去了?”
蘇熙蕓當即點點頭。
阿蠻頓時不吭聲了。
……
齊鈺躲在人羣裡,悄無聲息的潛到不遠那兩輛馬車附近,這一次,他總管是能夠聽清楚,那馬車裡的人都在爭吵一些什麼了。
“嚴夫人,你手中抱的那個孩子,是本殿下的,你要是識相,那就趕快將那個孩子還給我吧!不要讓我上府上去要人,那樣咱們兩家都沒面子!”齊晏坐在自家馬車裡,漫不經心的開口道。
左邊嚴夫人的馬車裡嚴夫人一邊哄著自己懷裡的小孩,一邊對著齊晏嗤笑道:“這孩子是你的?齊晏,你也太大言不慚了吧?這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這個孩子不是你的,你自己給你腦袋上扣了七八個綠帽子,怎麼,還不嫌棄丟人,還準備抱個野孩子回去是不是?你要想要的話,這滿大街都是,你你要是不喜歡,隨便找個人給你生個兒子就是了,但我是懷裡的這個孩子,你休想奪走!我們丞相府也絕不會答應!”
齊晏聽了這番謾罵,臉上毫表也無,他只淡淡的瞧了對面的馬車一眼,眼神冰冷如刀:“本殿下準備怎樣,那是我自己的事,嚴夫人,就算我被全天下的人唾棄,又與你何干?你只需將我的孩子還給我就是了。”
“這孩子他不是你的!到底要我說多遍你才肯相信?”嚴夫人不了的破口大罵道:“這是我們家春玲的孩子!他的爹已經死了!死了!被你給殺了!你有什麼資格來要這個孩子?他是我們丞相府養大的!憑什麼你要就給你?你算那蔥?”
“就憑春玲只有一個丈夫,那就是我!”齊鈺一字一句道:“的孩子,那就是我的孩子!”
衆人聽著這兩個人你來我往,好一番脣槍舌戰,好一番激烈廝殺,當真是互揭短,毫面也不留,這一幕大戲,那比戲臺子上名角唱的都好聽,衆人哪堪錯過?都瞧的津津有味,四周圍攏過來的老百姓也越來越多了。
齊鈺在人羣中,聽著這一幕幕的對話,臉上毫表也無,他跟衆人的關注點不同,別人是在看笑話,他則是在暗暗的揣測齊晏接下來會怎樣做,都鬧到這份上了,嚴夫人也死死的抱著自己懷裡的孩子不肯放下,齊晏到底是要搶奪,還是要耍什麼謀詭計?
齊鈺猜不齊晏的想法,不過他躲在這裡聽了半天,卻是對齊晏上的傷勢瞭解的差不多了,這個人,修養了快小半年,當初他與太子打斷的那四肋骨,也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說話中氣有力,神也很好,他是故意躲在馬車裡不下來的,爲的,便是別人以爲他還病著。
齊鈺暗暗在心中後悔自己當日打輕了,應該再打斷齊晏兩肋骨的!省的他現在百無聊賴的在這裡,連阿蠻都見不到……
就在齊鈺暗暗後悔的當口,場上的爭吵已經升了一級,快要到白熱化的程度了。
“呵呵,你的孩子?笑話!齊晏,你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說這個孩子是你的嗎?”嚴夫人的聲音陡然加大了好幾倍:“我們家春玲早八百年前就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了,你憑什麼說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你可真夠不要臉的!”
底下有人聽見了嚴夫人這話,也不由的議論紛紛道:“對啊,那個孩子本就不是七皇子的,當初也是在丞相府出生的,現如今也被嚴丞相上了嚴家的族譜,這七皇子幹嘛還要來搶人家的孩子?又不是他的種……”
齊鈺聽了這話,角不出一諷刺的笑容來,倘若今日他是齊晏,他就絕不會攔下嚴夫人的馬車,更不會讓人在這裡指著自己的鼻子尖說那個孩子不是自己的,這不是打臉嗎?想要孩子,隨便找個人生就是了,何必非要苦苦的抓著嚴家的這一個不放呢?
想起嚴夫人剛剛說,齊晏頭上戴了七頂綠帽子的話來,齊鈺角的笑容不由的越來越多,也越來越諷刺。
衆人如此反應,但坐在馬車裡的齊晏卻渾然不覺,他只是用一雙充滿了霾的眸子的盯著眼前的馬車冷冷開口道:“嚴夫人,你敢說當日春玲從賢王府離開的時候沒有懷上孕?這個孩子既然是在賢王府裡有的,那就一定是我的!倘若夫人說春玲是在丞相府裡有了孕的話,那我無話可說。”
“你說的什麼屁話!春玲回到丞相府裡以後,從來也沒跟外男接過,怎能可能會有孕?”嚴夫人怒道:“可就算那個孩子是在賢王府裡懷上的,可那個孩子也不是你的!”
“不是我的,又能怎樣?”齊晏冷冷一笑,道:“總歸是賢王府的就好。”
現代人穿越到明朝最後一個皇帝崇禎身上,有金手指,也有劍眉一軒或者仰天狂笑的幼稚舉動,更有動輒誅人九族的白癡行為;隻是憑藉著對曆史的瞭解和自己的思路來改造大明。本書內容儘量貼近曆史,不適合喜歡小白文的新人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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