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上,馬周是貞觀十八年才當上了中書令,也即是大唐宰相之一。
如今的馬周,不過是名小小的監察史,本談不上有什麼權勢可言。
其實包括閻立本、劉仁軌、上儀等弟子,也皆是如此,只是長安城眾多京中,毫不起眼。
哪怕閻立本的品級較高,但卻也只是將作監這種冷門衙門的員而已,談不上什麼權勢。
但李忘憂的這些弟子,在長安城的地位卻又很特殊,尤其李忘憂被賜封秦王,又傳回消息,他並未隕落在大漠后,馬周等人卻在長安城,備尊崇。
哪怕是哪些品級遠遠高於馬周、劉仁軌、上儀的員,在見到他們后,也是客客氣氣,毫不敢得罪。
其原因自不用多說,便是因為眾人後,乃是李忘憂這尊大靠山。
世人都清楚李二有多重寵幸李忘憂這位侄兒,不僅將自己秦王的封號,不顧避諱的賜予了他,連長樂公主也在李忘憂已經娶妻的況下,嫁秦王府變了秦王妃之一。
即便李忘憂自己低調,但也架不住京城百對他的敬畏之心。李忘憂不面,馬周這些弟子,反倒是接了各種阿諛奉承。
即便是出世家的員,輕易也是不敢招惹他們的。
畢竟以五姓七為首的世家門閥,在李忘憂上吃的虧,實在是太多了。連幾位世家家主,都不想輕易得罪李忘憂,他們這些世家出的員,當然也得退避三舍。
聽了太多的奉承,也就難免馬周等人,有些「飄」了……
他們敢在太極殿上,與世家員口水對噴,底氣也再與秦王李忘憂這位師長。否則偌大的太極殿上,又哪裏有他們幾人說話的資格?
昨日馬周等人趕去定周村,想要求見師長,卻直接吃了個閉門羹。
這個是前所未有的事,頓時讓他們到有些不妙。再回想這段時間他們的所作所為,包括馬周在,眾人皆是出了冷汗……似乎他們有些太過張揚了。
故而今日早朝,幾人想要與李忘憂認錯,卻被李忘憂的一句話,給嚇得紛紛跪到在地,不敢再多言語。
若是真惹惱了師長,被逐出師門,他們幾人那就真完了。世人的口水唾沫,都能將他們給淹沒掉。
若是沒了李忘憂這位師長的庇護,恐怕那些世家員立刻就能圍上來,將他們吃的連骨頭渣都不剩。
「師長,弟子錯了,還請師長責罰。」馬周他們不敢爭辯,只能低頭求饒。
虞世南對於馬周他們這段時間的行徑,其實也是心有不滿的,只是礙於李忘憂的面,才默不作聲,在朝堂上兩不相幫。
此刻見馬周他們幾人這般模樣,老頭倒是又有些於心不忍,出言勸道:「子憂,還是莫要再怪罪他們了。說起來,你這做師長的也有責任,誰讓你跑去西域漠北,一去就是兩年時間?疏於對弟子的管教,他們犯點錯誤,也是正常的嘛,年輕狂,哈哈,年輕狂嘛。」
虞世南倒是忘了,若論年齡,李忘憂這位師長的年齡,才是最小的。
他的一眾弟子,即便最小的上儀,也大上李忘憂好幾歲。
只是李忘憂素來妖孽,虞世南也早已忽視了他也不過剛剛及冠這個問題。
李忘憂瞪了馬周等人一眼:「哼,今日虞公給爾等求,為師便再給爾等一個機會!若是再有下次,就莫要怪為師將爾等逐出師門!」
「諾!弟子敢不遵命!」馬周等人心中長出口氣,連忙叩謝李忘憂與虞世南。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們幾個混賬東西,十日之,每人給我抄寫《論語》百遍!以作懲戒!」
馬周等人聞言,臉頓時都黑了……
一本《論語》,萬字左右,百遍就是百萬多字。十天時間要抄寫完,恐怕手都要給寫廢了……
馬周與閻立本、劉仁軌、上儀等人對視一眼,卻也只能乖乖點頭答應下來。
毋庸置疑,要想在十天用筆抄寫完百萬字,這段時間他們幾乎可以不用考慮睡覺這種事了。
李忘憂教訓敲打完一眾弟子后,上朝的時辰也就到了。
如今以他的份,上朝必然是排在第一位的。
這是朝堂禮儀,李忘憂也推辭不得,只能走到百隊列前方,率領文武百上朝面聖。
李忘憂面后,世家那些員也是暗中喚眼神,下定決心今日無論如何,也要讓秦王焦頭爛額才是。
總之,他們如今佔著大義所在。
這幾日朝議之事,通過世家門閥之口,有意無意的在其中推波助瀾,早已鬧得滿城風雨。
馬周這位始作俑者,更是在坊間招了不罵名。
就算是長安城的百姓,也清楚皇上要修建新宮,意味著什麼。
羊出在羊上,他們如何不怕?
也虧得百並不知道,日後武娘為了修大明宮,甚至停發了京俸祿,否則這些員,估計掐死馬周的心都有。
若非李忘憂如今在坊間的威夠高,恐怕都有人要去馬周府上丟臭蛋爛菜葉子了。
其實如今馬周也後悔了,後悔不該上書,奏請李二修建什麼新宮。但他卻也是騎虎難下,後退不得。現在也唯有祈禱自己的師長李忘憂,能夠有能力幫他解決此事了。
太極殿上,李二在群臣的朝拜議程中登上座,禮儀之後,大殿倒是忽然安靜了下來,眾人都將目投向了百隊列最前排的李忘憂。
就連李二,也是同樣如此,目灼灼的向李忘憂。
李忘憂被眾人盯的有些發,只能無奈鼻子,輕咳一聲,走上前來,朗聲說道:「啟稟陛下,臣李忘憂有事進奏。」
「奏來!」
「臣聽聞監察史馬周,曾進奏陛下,為太上皇帝建新宮,臣以為……此事不妥!」
李忘憂口中不妥二字說出后,原本安靜的大殿中立即發出了喧嘩聲,其熱鬧程度,堪比長安城最熱鬧的集市。
馬周等人,臉唰的一下就白了,全無。
而世家員卻是面得意之。
李忘憂若是為了自保,拋棄了他的幾名弟子,那李忘憂這位秦王的名聲,也同樣會爛了。
連自己的親傳弟子都能隨意拋棄,這種人,何人敢再親近?
包括房玄齡、高士廉這些大佬,也是蹙眉不已,向李忘憂的眼神,滿是不解。
李二更是眉頭蹙:「子憂,你此言究竟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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