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忘憂朝眾人做了個請的手勢后,便率先去靴子,赤足踏了含元殿。
在李二以及眾人想來,寒冬臘月赤足踩在地磚上,想來不是什麼令人舒服的事。
但李忘憂的表不僅沒有任何難的表,反而很是舒適。
「哼,裝神弄鬼!」太常卿王穎低聲嘀咕一聲,卻還是去了靴子,準備親自驗證,好出言駁斥李忘憂。
包括李二在,眾人紛紛踏足進了含元殿,下一刻,眾人臉上皆面差異之。
不急之人,甚至顧不得君前失議,直接蹲下了子,手去那些金閃閃的地磚。
「道祖在上,這些地磚為何會是熱的?」
「這地磚居然溫潤如玉?這,這是怎麼回事?」
太常卿王穎這老頭,更是整個人都獃滯了,腳底傳來的溫暖,將他所有的話都給堵了回去。
李忘憂撇他一眼,角微翹:「王公,如何?這大殿地磚,可能讓王公滿意?王公若還是還覺冰涼刺骨,那孤倒是只能推薦王公去尚藥局找劉奉瞧一瞧子骨了。」
王穎一張老臉漲得通紅,卻是半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一眾世家員此刻哪裡能幫腔,只能慶幸之前沒跟著王穎出言質疑秦王,否則現在必然如同王穎一般,被秦王懟的下不來臺。
李二也沒理會李忘憂奚落王穎,卻也很好奇,忍不住出言詢問道:「子憂,你到底施了什麼仙法,為何這偌大的含元殿,不僅地磚如此溫暖,而其大殿也這般舒適,恍若春回大地般?」
李二的這句話,倒是提醒了眾人,這才注意到,除了大殿的地磚溫暖如玉,大殿的溫度也不似殿外那般寒冷。
眾人上穿著厚重的冬裘皮,在大殿甚至覺得發熱,恨不能褪去幾件來得輕快。
李忘憂哈哈一笑,手解開了上厚實的皮裘,將其了下來。
「陛下,諸公,這大殿,無需穿著如此厚重。大殿溫度比外界高了十度以上,即便不穿冬,也不覺寒冷。」
自從李忘憂在皇家書院開始授課,搗鼓出了溫度計后,溫度這個概念,倒是已經被眾人所理解與接。
李二在米拓的服侍下,也褪去了厚重的冬,很是輕鬆的活了下手腳。
「子憂,莫要賣關子,快快與朕說說,為何含元殿,這般暖和?朕看殿也並未生有火盆,更無煙火氣,你是如何做到的?」
唐時冬季取暖,主要還是靠火盆木炭。
在封閉的房間倒是效果不錯,但那種煙味卻是不了的。而且如含元殿這麼大的宮殿,即便生再多的火盆,也暖和不到哪裡去。
但眼前的含元殿大殿,眾人都看得很明白,並沒有任何的火盆存在,也沒有一煙火氣。
李忘憂用腳輕輕在地磚上跺了兩下,笑著解釋道:「陛下,這含元殿的地下,臣在修建之初,便命工匠鋪設了許多銅管。冬日來臨時,這些銅管連接的鍋爐,便會源源不絕的注熱湯。如此一來,即便外界寒風刺骨,殿也能溫暖如春,並且不會有毫煙火氣,臣將其稱為地暖。」
說白了,就是後世的地暖系統。
原理也並不複雜,就是利用熱水的熱輻,加熱地板與大殿空氣,並不是什麼稀罕玩意。
但在唐時,這可是了不得的「發明創造」。
聽完李忘憂的解釋,包括李二在,眾人紛紛蹲下,用手去知地面溫度,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讓李忘憂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陛下,不僅這含元殿鋪設了地暖。包括前朝的幾大殿,以及未來的後宮寢殿,臣都安排了地暖,保證陛下在冬日裡,可不嚴寒侵擾。」
「好!好!哈哈,朕如今倒是很期待大明宮及早完工,好與太上皇帝以及皇後殿下,搬這新宮居住。」在溫暖如春的含元殿待了半天,李二都不想再出門了。
李二再次翻了個白眼,默默朝李二使了個,提醒他莫要忘了今日的正事。
他這位大唐帝王,想要儘快住大明宮,還得看今日的計劃能否功。
李忘憂與李二今日將朝堂百,以及長安城的商賈富商、波斯胡商都邀約來大明宮,可不是為了炫耀,而是為了「賺錢」。
說得直白一些,就是包括李忘憂與李二,還有了諸位國公大佬在呢,如今沒錢了……
要擴建半座長安城,還有諾大的大明宮宮殿,即便李忘憂一再「工減料」,卻也靡費甚多。
是擴建長安城的城牆,其花費就不知幾何,就更不用說修建大明宮的前朝了。
要想繼續修建大明宮的後宮部分,那就抱歉,地主家也沒餘糧了。
他與李二,今日召集眾人參觀大明宮的前朝,說到底,就是為了「賣房子」回籠資金。
李二讀懂了李忘憂的暗示,不由老臉微紅,卻還是輕咳一聲,出言問道:「子憂,你果真不愧是道祖在人世間的親傳弟子,這大明宮朕十分滿意。不過當日朝堂之上,你可是答應了朕與百,不僅要修建大明宮,還要擴建半座長安城,卻不知如今城北新城擴建得如何了?」
隨著李二的話語,一旁的房玄齡也跟著站了出來:「陛下所言極是!老臣觀賞過大明宮后,也是傾慕的啊。子憂,卻不知城北擴建后,能否賣一府邸與老夫?如今老夫的府邸在太極宮旁,夏日,冬日冷,實在不是宜居之。既然陛下日後要搬來這大明宮,老夫倒是也想搬來新城,與陛下做個伴。」
房玄齡的話,倒是讓眾人都不由心中一。
卻如他所言,連李二都覺得太極宮不宜居,更何況這些朝堂員以及商賈富商們。
只是原本沒有選擇,眾人只能選擇城北太極宮附近的里坊居住罷了。畢竟那不僅是份的象徵,也是地位的現。
若是李二將來搬來了城北新城大明宮,他們還繼續居住在原來的里坊,未免差了些意思。
若是搬遷來地勢較高的城北新城,那自然再好不過。
李忘憂則暗暗豎起大拇指,果然都是老戲骨,這演技,當真沒得話說!
若是大唐有奧斯卡獎,包括李二在,都該頒發影帝小金人啊!
兩位「房托」開口后,李忘憂立即笑道:「陛下,房公,如今城北新城的外郭城都已修建完,城中道路、坊牆也已建好。若是房公有興趣搬來新城居住,那自然沒有任何問題。不過新城之中,小侄卻不賣地,而是直接售賣府邸,不知房公可有興趣?」
「哦?那是何意?子憂說來聽聽。」房玄齡捻須笑問。
大唐並非沒有「房地產業務」,但除了購買「二手」的舊宅子,通常況下,都是購買了土地后,自行招募工匠修建府邸。
李忘憂說他不賣土地,而是直接售賣府邸,倒是也引起了眾人好奇,不由都長了耳朵,想要聽聽他是如何解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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