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回各自的位置幹活,吳老爹跟蘇錦兒在房間說話。
吳老爹重重的嘆了口氣,「沒想到我都這麼大的年紀了,竟然還能看走眼,白活了。」
原本他覺得胡鐵樹不錯,是個吃苦耐勞的老實人,所以有意無意對他也多有幫襯。
沒想到他竟是這種人。
所以在知道這事的時候,他才會那麼憤怒,手打人。
蘇錦兒噗嗤一笑,安道:「阿爹,人都是會變得,你又不是他肚子的蛔蟲,咋能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呢?」
人與人之間始終肚皮。
真心可能換不來真心。
你在掏心掏肺對待他時,他說不定會覺得你是傻。
「這事兒你別擔心了,別說他本沒到材料渣,就算他到材料渣知道分了,也對我們造不任何損失。」
無患子是這款洗髮水裡面最重要的材料,現在是冬季,無患子早都已經沒有了。
就算知他們道材料分,想製作出來也得等到今年秋天無患子的果實才能製作。
再者們也不知道比例,想做出來還是很難的。
吳老爹點點頭,無患子的事兒蘇錦兒跟他說過,所以他明白的話是什麼意思。
但他還是有些擔心。
因為不知道到底是誰想要他們的洗髮水配方。
「可是你不問是誰指使的,要是那人再收買別的人咋辦?」
蘇錦兒回答:「我之所以不問是不想被威脅,若是開了先例以後就麻煩了,其他人再搞這種事兒我們不好理。」
「給他的工錢我要拿回來,但幕後之人我也能查出來。」
「胡鐵樹沒錢,他既然是被收買的肯定會去找那人幫忙,只要讓人守著他肯定能知道,到底是誰指使他這麼做的。」
「到時候,人贓並獲……」再狠狠敲他一筆,也不是不行,上次敲詐劉夫人的覺爽,而且忌憚也沒再來找麻煩。
證明簽契約這法子可行。
說要去公堂讓他坐牢,也是故意恐嚇胡鐵樹的,只有這樣他才會害怕。
但心裡沒準備去縣衙,因為這事若是讓薛縣令審理,不管他如何判,知道他們關係的人都會覺得他有私心,所以自行理最好。
吳老爹聽完眉頭展開了,喜笑開的說:「我閨真聰明,居然能想到這種好辦法,瞧瞧我這腦袋就跟木頭似的,難怪你娘老是罵我笨呢!」
確實不能開先例。
若是開了先例,其他人有樣兒學樣兒就麻煩了。
但幕後的人也得抓出來,留著始終都是患,這次失敗難保他不會再收買別人,人家在暗他們在明,防不勝防。
「那阿爹去守著胡鐵樹,你在工坊幫忙做皂。」
做皂最後的一道工序,通常都是他負責做,因為比較關鍵不能給別人知道,所以一直都是自己家裡人負責。
讓他去守,那自己的計劃不就泡湯了嗎?
所以肯定是不行的。
蘇錦兒道:「不用了阿爹,你在工坊守著就,你好好看著趕把皂和洗髮水做出來,許老闆應該快要派人來取了。」
「這事兒我找別人去辦,我下午要去縣裡一趟,取材料。」
許萬山要的貨很多,所以當初談的是分批運運走。
年前他沒有派人來,所以年後肯定會派人來取。
至於要去縣裡取材料,這完全就是借口。
因為不找借口走不了。
吳老爹知道蘇錦兒向來都很有主意,也不再多說啥了,點點頭道:「好,那你路上小心,我先去忙著。」
他說完起離開了,工坊還有好多事等著忙呢!
蘇錦兒回到家坐在門口,看似懶洋洋曬著太,但眼睛卻始終盯著村口的路。
村裡人不會打的主意。
所以收買胡鐵樹的人,只可能是外面的。
而胡鐵樹要是想要出村,村口就是必經之路。
快到中午胡鐵樹出村了。
蘇錦兒立馬起跟上去,因為怕被發現,所以沒騎馬,全靠兩條跟著他。
到縣裡以後,蘇錦兒看見胡鐵樹拐進了一家藥材鋪,正準備跟進去時卻突然覺有人在跟蹤自己,轉朝那個方向看時卻沒有任何發現。
我是覺錯了嗎?
蘇錦兒忍不住懷疑,雖然這副沒有前世的靈敏,但的直覺向來很準。
最近時不時的能覺到有人在暗窺視自己。
今天,是最強烈的一次。
窺視自己的人到底是誰?
他們又有什麼目的?
蘇錦兒非常不高興,因為討厭被監視的覺,但遲早會把人抓出來。
翻牆進了藥材鋪後院,進去時聽見胡鐵樹在跟一個穿淡綠長衫的年輕男人說話。
「我被抓住了,蘇錦兒說只給我三天時間,我要是還不上工錢就要讓我去坐牢。」
「縣太爺是乾爹,而且手裡還有我簽的契約,鬧大了吃虧的肯定是我,我是為了你才冒了這麼大的風險。」
「你必須幫我還錢,你要是不幫我,我就把你捅出去。」
男人沒有跟他多說,手從懷裡掏出錢袋子遞給他。
「我看在你算我半個岳父的份兒上幫你最後一次,這五兩銀子你拿去給,但你若是敢是我指使你這麼做的,仔細你兒的命。
「是我的人,我想讓死就絕對活不了。」
隨便製造個意外。
誰又能查的到呢?
聽到男人的話,蘇錦兒才想起來胡鐵樹之前好像說過,到西關他快死了,就把閨便賣給了路過的富戶做丫鬟。
沒想到居然是小妾。
而且這男人也不是善茬,那姑娘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但這跟沒關係。
不想多管閑事。
胡鐵樹離開后,蘇錦兒就直接從拐角出來。
男人看見突然出來的人,冷聲問道:「你是誰?」
蘇錦兒嗤笑,「蠢貨!你不是很想要我的洗髮水配方嗎?居然都不知道我是誰,難怪你的想法會落空呢!」
男人瞇起眼睛,看著站在他面前表淡然的蘇錦兒。
「是你!」
「是你姑我!」
「你有什麼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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