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吉邦的消息,唐淼落在輸鍵盤上的手指頓了頓。而后,低頭看著手機屏幕,敲了幾個字發了過去。
[唐淼:是賀嘯讓發的?]
[吉邦:對啊。]
【吉邦:開始齊遠還不讓發呢,說我們大家都在,都能看到,拍視頻干嘛。然后阿嘯就說有人看不到,就讓我發了這個群里來了。】
吉邦消息里cue到了齊遠,齊遠看到,敲了幾個字解釋了一下。
【齊遠:我主要一開始沒反應過來。】
【吉邦:你得了吧。你就是沒把唐淼當我們樂隊的一員。】
【齊遠:......】
【齊遠:你開始不也沒想著唐淼,想發了另外一個群里麼。】
【吉邦:不是,我開始錄制視頻就是想著給唐淼看的。】
【齊遠:......】
群里開始了小學吵架,稍微一些的林燁勸了勸架。
【林燁:都忘了,就只有阿嘯記得。】
這樣發完后,林燁解釋了句。
【林燁:主要我們和唐淼剛認識,阿嘯和唐淼認識的時間比我們長,他自然比我們記得更清楚一些。】
唐淼坐在琴凳上,看著林燁發的消息,角微抿了抿。
他這話說的也沒錯。相比較齊遠他們三個,唐淼確實和賀嘯認識的久一些,也更深一些。而且他們三個還是賀嘯介紹認識的,后來與呼嘯而過發生的事,也都是以賀嘯介紹他們三個給認識為介的。
而既然介紹了給他們三個認識,且拉了一個群,那賀嘯自然就要照顧到,讓和呼嘯而過的關系更切些。
林燁這樣發完,唐淼敲了兩個字發進了群里。
[唐淼:對啊。]
發完這條消息的同時,唐淼另外找了一個哈哈大笑的表包發進了群里。
在群里聊天,表包還是非常調節氣氛的。唐淼這個表包發過去后,這茬好像就這麼過去了,吉邦另外也發了一個笑嘻嘻的表包過來。
而吉邦笑嘻嘻的表發過來后,齊遠也發了一個表包到群里。
【齊遠:邦邦一拳.jpg】
【吉邦:……】
【吉邦:神經病啊.jpg】
【齊遠:再邦邦一拳.jpg】
【吉邦:踹樓上屁.jpg】
【齊遠:反彈.jpg】
【吉邦:……】
【唐淼:你們不要再打了.jpg】
【齊遠:……】
【吉邦:……】
就這樣,在唐淼發了一個表后,群里像是玩兒起了表包大戰。開始還是齊遠和吉邦的混戰,到后來唐淼加勸架行列,不小心被誤傷后,也進了戰斗之中。
但是表包儲存量顯然沒有另外兩人多,好在林燁在看到占了下風后,會幫那麼兩下。
沒多久的功夫,群里的聊天記錄全變了表包。
最后,表包大戰以吉邦的休戰告終。
【吉邦:不說了,我得去打鼓了。】
唐淼正準備發新的表包出去,看到吉邦的消息后,唐淼停止了發表包的作,將鍵盤切回了輸法界面。
【唐淼:好的。】
發完消息后,唐淼又切換到了表包界面,發了個“加油”的表包。
加油的表包發完,吉邦這里就沒再有靜。群里沒了吉邦的活躍,像是就這樣消寂了下來。
剛剛“戰火紛飛”的群里,突然就這樣安靜下來。唐淼的手指停在群聊天的界面,往下刷新了一下,也沒有新的消息進來。
他們幾個好像一塊去忙了。
想到這里,唐淼沒再往下刷新,而是往上劃了一下,看了一眼剛才和齊遠他們在群里的聊天記錄。
表包大戰持續了有那麼幾分鐘,唐淼往上劃了很長一會兒,才重新看到了文字的聊天記錄。
文字聊天記錄的最后一條,是在附和林燁對于賀嘯讓吉邦拍視頻發群里的解釋。
看到文字消息,唐淼又往上劃了一下,看了一眼和齊遠他們的聊天記錄。
聊天記錄還算正常,大致是吉邦發了視頻過來,另外在最后的時候說忘記拍攝吉邦的表演視頻給。因為一開始的時候,還是賀嘯記著沒有在現場,好讓能看到他們現在做的事,有所參與。
這個群當時是吉邦知道是鋼琴老師后,提出建議說讓一塊跟樂隊演出。唐淼拒絕后,齊遠提出了可以在livehouse的時候一塊演出,唐淼就隨口答應了。
答應過后,幾個人就建了群,呼嘯而過也從四個人,變了名義上的五個人,也為了樂隊名義上的“第五人”
既然是樂隊的“第五人”,那沒有去浦城的話,為了讓有參與,拍點樂隊的視頻給看也是無可厚非的。
而呼嘯而過的四個人里,賀嘯和關系是最深的,由賀嘯提出這個建議,也是無可厚非的。
但是在群里的聊天結束,在唐淼重新看一遍聊天記錄后,好像又看出了什麼新的東西來。
而至于是什麼新的東西,唐淼一時間也不是太真切。
唐淼這樣想著的功夫,聊天記錄就一直翻到了頂。手指落在屏幕上往下劃,界面卻扥了一下后,重新落了回去。
群里最頂上,是開始建群的消息。由齊遠提議,由齊遠建群,先拉了進來,而后依次把另外三個人也拉了進來。
群里一共是五個人,但是從上往下看下去,賀嘯好像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而賀嘯雖然沒說話,但關于他的視頻倒是發了好幾個。
唐淼手指落在手機屏幕上,繼續往下劃,在劃到賀嘯的視頻時,手指下意識落在視頻的播放按鈕上,按了播放。
唐淼又看了一遍視頻。
看完視頻后,又將下面關于這條視頻的聊天記錄看了一遍。看完之后,就是表包頁面,唐淼手指在屏幕上劃,屏幕表包飛速上行,沒過多久,聊天界面卡頓在了最后一條發的表包上。
群里還是沒有人說話。
剛才吉邦說他要去打鼓,齊遠和林燁倒是沒說什麼。而吉邦也只是說他去打鼓,卻沒說是他們樂隊上去表演。也就是說,打鼓是吉邦的單人行為,和樂隊的其他人無關。也就是說,除了吉邦之外,樂隊的其他三人應該是沒有表演坐在臺下的。
但是群里卻沒有人說話了。
齊遠和林燁是因為剛才在群里和已經聊了一會兒了,吉邦去打鼓后,他們的聊天也就順勢結束了。
賀嘯呢?
上面的聊天記錄里有很多關于賀嘯的容,他看到后,按理說應該會發幾條消息過來的。
但是賀嘯沒有。
唐淼的手指無意識地劃著手機屏幕。
或許是賀嘯看到了,單純不想聊天,所以什麼話都沒說。又或許是,聊天記錄太長了,而且好幾頁都是表包,他直接沒看。
唐淼看著群聊天界面的表包,上劃了幾下后,覺得和齊遠他們確實發了太多表包了。
看了一會兒,唐淼將手指點在了退出界面,回到了的微信界面。
回到微信界面,唐淼手指下劃,找到了賀嘯的單人聊天界面。找到賀嘯后,唐淼打開兩人的聊天對話框,敲了輸框,輸法伴隨著的這個作一并彈了出來。
在輸法彈出來后,唐淼手指落在輸鍵盤上,指腹距離手機屏幕低低地抬著,這樣抬了一會兒,唐淼的手指卻最終沒有落下去。
也不知道給賀嘯發什麼。
是發句“吉他彈得不錯”,還是發句“謝謝”,而不管發什麼,好像都顯得有些刻意了些。賀嘯做的一切行為,好像都是很隨意的,單獨拿出來去和他聊,像是覺得不管是賀嘯讓吉邦錄制他表演的視頻,亦或是讓他把視頻發到群里,都是刻意為之的行為一樣。
尤其他表演的視頻里,還有另外的生在。
唐淼點了一下手機屏幕,將輸法又點退了回去。
點退回去后,和賀嘯的聊天記錄就展現得更多了一些。
既然展現出來,唐淼索又看了一遍和賀嘯的聊天記錄。
和賀嘯的聊天記錄也并沒有過去多久,還是上午的時候,兩人發的。發了也沒有多條,但是從聊天記錄的文字里表現出來的氣氛卻是平淡的,生分的,甚至有些尷尬的。
將聊天記錄又看了一遍,唐淼抬起舌尖,了角的傷口。
了一下后,唐淼的眉心就那麼一皺。
雖然過了一天,但是角的傷口好像不是那麼容易好,而且這里尤其敏,疼得也比別的傷口厲害。
不會下意識,笑起來,或者是說話,都會伴隨著一疼痛。而每當疼痛傳來,唐淼都會想起昨天晚上,想起今天上午和賀嘯的聊天記錄。
目就這樣落在和賀嘯的聊天界面,唐淼眉眼微垂,舐角的舌尖也一并收了回來。收回來后,唐淼微抿了抿,退出了和賀嘯的聊天界面。
-
庾雅雅這趟洗手間一時半會兒沒回來。
唐淼坐在的鋼琴教室,等了那麼一會兒后,庾雅雅鋼琴教室的門被敲了一下。敲門聲伴隨著開門聲同時響起,錢程出現在了庾雅雅門口,進門了一聲。
“哎庾雅雅……”
錢程著的功夫,視線也落到了庾雅雅鋼琴教室的琴凳上。琴凳上坐著的并不是庾雅雅,而是今天應該還在休假的唐淼。而聽到他的聲音后,唐淼也回頭看向了他。兩人目隔著小小的鋼琴教室對上,唐淼沖他笑了一下。
“唐老師。”錢程在看到唐淼后,愣了那麼一下,而看到唐淼的笑,他隨即也笑了起來,笑完后,錢程道:“你怎麼過來了?”
前些天的時候,唐淼來找他請了三天假。這三天的假期,唐淼好像是出去玩兒了。對于琴行的鋼琴老師怎麼利用自己的假期,錢程沒什麼意見。不過唐淼的假期是明天才結束,錢程還以為還在外面沒回來呢。剛才庾雅雅曬的禮,他也單純以為是給庾雅雅寄回來的。沒想到唐淼不但回來了,還回到了琴行。
錢程還是第一次到這麼敬業的老師。
而被錢程問了這麼一句,唐淼坐在琴凳上也笑著解釋了一下,道:“我這兩天去外地了,今天下午剛回來。回家也沒什麼事兒,剛好給雅雅買了點東西,就給送過來了。”
唐淼簡單描述完,錢程“哦”了一聲,說了句:“這樣啊。”
“對啊。”唐淼笑了笑。
唐淼笑完,錢程目垂落,看向放在一旁的手,問道:“對了,你手怎麼樣了?”
唐淼請假是因為的手有些不太舒服。前些天請假的時候,食指都是腫著的。
而他這樣問完,唐淼將手抬起來給他看了一眼,道:“好多了。”
錢程觀察了一下抬起來的手指。唐淼最嚴重的手指是右手食指,現在已經消腫,看上去跟以前沒什麼兩樣了。
但是盡管如此,錢程還是叮囑了一句:“看上去像是沒事兒了。但是也不能看上去沒事兒就不管了。你就還是按照先前跟我說的,明天再在家里歇一天,等后天再來上班。”
聽了錢程的話,唐淼笑了笑,道:“好。”
唐淼這樣應完,兩人一時間誰也沒有再說話。
現在兩人的狀態是,一個坐在鋼琴教室的琴凳上,一個站在鋼琴教室的門口,在說話的時候,兩人目無意識地對在了一起。說話的時候倒不覺得有什麼,現在不說話了,兩人只是這樣對視,錢程看著琴凳上坐著的唐淼,目頓了頓后,收了回來。
“要不等庾老師回來了我再過來吧。”錢程這樣說著,隨手就要關門離開。
他這樣說了一句,唐淼的視線追隨著他的影,問道:“要讓去辦公室找你嗎?”
錢程過來找庾雅雅應該是有事兒,但是庾雅雅剛好不在,不過應該也快回來了。
唐淼說完,錢程關門的作一頓,回頭看了一眼。看完后,錢程道:“不用。等會兒我再來找。”
既然錢程這麼說,唐淼也沒堅持,對上他的目沖他笑了笑,道。
“好。回來了我跟說一聲。”
“嗯。”
唐淼在看過來時,眼睛里帶著和煦的笑。本就氣質平和溫婉,坐在鋼琴面前時,更有另外一種說不出來的氣質。
這樣說完,錢程應了一聲,點著頭收回了目。
收回目后,錢程在門口作停頓了一下,而后看向唐淼看過來的視線,和的眼睛短暫地一對接。
錢程:“走了。”
唐淼笑:“好。”
在唐淼笑著應聲的功夫,錢程看著目停頓了一下,停頓過后,錢程收回目,擺了擺手而后離開了。
錢程長得還是高的,而且材也不錯。本來也就二十五歲的年紀,背影既年輕,也有一種年人的結實和拔。
他這樣擺手的功夫,背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唐淼的視線。而看著錢程的背影消失,唐淼笑了笑后,收回了目。
-
就在錢程走后沒多久,庾雅雅就從洗手間回來了。唐淼跟說了錢程找的事兒,庾雅雅表示知道了。
“應該是師生演奏會的事兒吧。”庾雅雅說。
像是樂類的培訓機構,每年固定會舉辦一次師生演奏會。就是琴行包個禮堂,而后鋼琴老師,還有琴行的學生在臺上演奏,下面則是學生家長還有攝影師一類的。
這種形式類似于工作上的報告會,就是讓學生們給家長們表演一下在琴行學到的東西,以告知家長們花得錢都花到了哪里。
博雅琴行雖是小琴行,但每年的師生演奏會還隆重的。像是這樣的活,一般會提前報一下演出的學生,還有演奏的曲目之類的。錢程找估計也是為了這事兒。
“你確定了嗎?”庾雅雅說完后,問了唐淼這麼一句。
唐淼也是琴行的鋼琴老師,而且逐漸了招牌的鋼琴老師,演奏會自然也參加,手底下參加演奏會的學生應該也不。
庾雅雅問完,唐淼搖了搖頭,道:“還沒。”
“其實也不急。”庾雅雅說,“演奏會要到十月呢。”
現在才八月份,距離十月還有一個多月,學生們雖然暑假結束后,課程比著暑假要寬松一些,但是有了底子,到時候演奏會的時候現定現學都來得及。
“嗯。”庾雅雅說完后,唐淼應了這麼一聲,問道:“你定了嗎?”
“定了幾個。”庾雅雅這樣說著的時候,跟唐淼說了幾個學生的名字。而提到這幾個學生的名字,庾雅雅看向唐淼,突然就是那麼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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