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了那個作死陷害主,最終被男主發落去軍營充的惡毒配。
當事人姜言意現在表示非常后悔,為什麼要因為好奇那個跟自己同名同姓的配結局,就手賤點開手機件上推送的腦殘小說……
腦門上的傷口一陣陣疼,提醒著已經穿書了這個荒謬的事實。
在原書中,主是戶部姜尚書的庶,原則是主的妹妹,尚書府嫡。原和親娘姜夫人作為小說中的惡毒擔當,自然是從小就待主,仇恨值拉得滿滿的。
姜尚書則十分喜歡自己那個庶出的兒,不僅要姜夫人按嫡出小姐的待遇對待主,但凡原跟主起了爭執,姜尚書也是二話不說就訓斥原,讓原給主道歉。
原小時候覺得委屈,同姜尚書頂,問一個庶憑什麼跟自己這個嫡一樣的待遇,還因此挨過姜尚書耳。
久而久之,原愈發討厭主。
讓原徹底走上黑化之路的導火.索,是男二陸臨遠的悔婚。
原和主以及陸臨遠算是一同長大的,原喜歡陸臨遠,陸臨遠則跟主互相喜歡。
奈何陸臨遠作為世家嫡子,不能娶一個庶,家中就給他和原訂了親。
主知道后傷心絕,想離開京城這個傷心地,出城就偶遇了男主——皇帝。
憑著主環在,主以清秀姿容遠勝一幫妖艷賤貨,男主對一見鐘,從此開始了強取豪奪模式。
陸臨遠得知主離家出走,瞬間真無敵,說什麼也要悔婚,揚言這輩子非主不娶。
原被退婚了整個京城的笑柄,對主恨意更甚,黑化后找人壞主清白,正好被男主英雄救,功助攻一波。
姜尚書得知原用這等下作手段對付主,氣得給了原兩耳,還想休了姜夫人。
男主那頭自然也不會讓原好過,直接以牙還牙發配原去邊關軍營充。為了不讓原連累主的名聲,姜尚書直接對外宣稱原已經暴斃,算是徹底沒打算再管這個兒。
姜夫人救無門,最終被瘋了。原的胞弟姜言歸從前也欺辱過主,被男主人暗地里打斷了,這輩子只能坐椅。
原被送到軍營第一天,就有人妄圖對用強,原想到親娘已瘋,胞弟斷這輩子都仕途無,悲從中來不愿辱,一頭撞在墻上了個頭破流。
昏迷三日再睜眼時,趕去自家火鍋店舉行開業大酬賓卻慘遭車禍的姜言意,就到了這里。
捋清自己現在的境,姜言意只想罵賊老天!
什麼仇什麼怨吶?
姜家老火鍋好不容易開了個店,還沒當上老板娘就穿書了!
穿就穿,還穿了古早腦殘狗小說中的惡毒配,境這麼凄慘!
一頭死還能穿回去嗎?
姜言意看了一眼黃土夯的墻壁,三天前原撞墻而死的那個大口子還留在腦門上,作痛。
最終姜言意放棄了自殺的想法。
撞墻太痛,再死一次也不一定能穿回去,還是再茍一下。
姜言意捋了捋原書后面的劇。
原作為前期就領了盒飯的惡毒配,最終落得個曝尸荒野的下場。后面男主的深、相相殺是跟半點沒關系了。
原到死都念念不忘的男二陸臨遠,為了主終生不娶,提起原也只是說原心腸歹毒。
姜言意還是為原唏噓的,為了個男人把自己整這樣,卻只換來一句“心腸歹毒”,不知原在幽冥地府有沒有后悔過。
不過原那便宜老爹,讓姜言意很想撬開他的頭蓋骨,瞧瞧他腦子里到底裝了些啥。
因為小說到后面為了男主之間的大才揭曉,主本不是姜尚書的兒,而是前朝公主,男主祖父就是那個造反滅了主一家的狼人。
前朝皇后是姜尚書的白月,他冒死把主帶回姜家養大,對外宣稱是自己的庶長。
姜尚書從來沒有喜歡過姜夫人,娶也只是家族聯姻,所以對姜夫人生的一對兒從來不上心。
到最后,姜尚書為了保護自己白月的兒而死。
姜言意很想給姜尚書頒發一個全書“最佳狗”的獎杯。
他自己兒死的死,殘的殘,他是半點不關心,只在乎白月的兒,就為了死后能有臉去見他的白月。
嘔嘔嘔!
你這麼忠貞不渝,當初還啥親,生啥孩子?
姜言意簡直無力吐槽。
原已去,自然也不會把姜尚書這個腦癱患者當爹。
眼下最重要的是活命,然后找機會逃出軍營。
姜言意思索這些的時候,大門開了。
兩個火頭軍抬著粥桶走進營房里,用勺子敲著粥桶不耐煩吆喝:“開飯了開飯了!”
懶散躺在自己床位上的人們這才慢吞吞起,拿了碗過去領粥。
粥是米粥,一勺舀進碗里都能數清有幾粒米,連湯都是清的。
有的對著舀粥的火頭軍搔首弄姿扯低領口,舀粥的勺子才往底下了,碗里多了半勺米。
分完粥,兩個火頭軍離開營房,有幾個心思活絡的子往他們懷里塞了什麼東西,們晚上的膳食就會好些。
姜言意捧著缺了口子的瓷碗,食不知味喝著跟白水沒甚區別的粥。
米剌嗓子,原又是個養尊優的大小姐,把這養得極為貴,姜言意喝這碗粥喝得辛苦。
的睫很長,又濃又卷,好似黑的羽。雖然面蒼白,一病氣,可細皮的,五又十分致,哪怕在角落里也分外扎眼。
姜言意對面床位的人瞥了一眼,怪氣開口:“也不知是托了誰的鴻福,咱們原本還能吃上,現在只能頓頓喝粥了!”
姿一般,但勝在段妖嬈,說起話來中帶刺:“進了這地方,三貞九烈做給誰看?”
姜言意知道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喝著粥并不接那人的話。
那人春香,聽說以前是風月樓里的,因為風月樓里死了一個朝廷命,樓里的姑娘全都被送到軍營里充了。反正都是干老本行,春香很快在軍營里混得風生水起。
不過這一切都被三天前原撞墻尋死打破了。
原撞墻時,正趕上西州大營新上任的大將軍巡查軍營,見軍營里不僅有供士兵取樂的人,還有不愿辱尋死的,當即砍了管理營.的小將腦袋,又罰了當日在這邊尋歡作樂的士兵一百軍。
下令誰再敢來這邊營房,軍法置。
顯然這位新上任的大將軍是個手段雷厲風行的,一連三日,軍中都沒人來這邊營房找樂子。
沒軍漢過來就沒生意,春香是這群人中最風的一個,別人上的衫只夠勉強遮,卻有好幾套可以換著穿的鮮艷裳,胭脂首飾也有不,有的是花錢托人買的,有的則是軍漢主買來討好的。
要想過得好,就必須得有人愿意為花銀子。現在軍營里沒人敢來這邊了,也沒法從軍漢口袋里掏錢,就把這一切都怪在姜言意頭上。
春香見姜言意完全不搭理自己,跟一拳打到了棉花上似的,心中更加惱火,直接走過來搶了姜言意的粥碗摔到地上。
“你不是一心尋死嗎?還喝什麼粥啊?”
瞧著姜言意那欺霜曬雪的,眼中閃過幾分嫉妒。
見姜言意默不作聲蹲下去撿碗摔碎后的碎瓷片,以為姜言意是個包子,愈發變本加厲,還推搡了姜言意一把:“去死啊!”
邊上有人看不過去,準備來拉架。
誰料姜言意突然站起來,揚手就用碎瓷在春香臉上劃了一道。
“出……出了!”
春香用手抹了一把臉,發現滿手都是鮮時,頓時慌了,指著姜言意罵道:“你個賤人,竟敢劃傷我的臉!”
姜言意冷冷瞥一眼,手上的碎瓷跡未干:“你再罵一句試試。”
被姜言意那雙黑黝黝的眼睛盯著,春香沒來由一陣后怕,罵人的話到了邊愣是給咽了下去。
姜言意角噙著一冷笑,湊近春香,在耳畔幽幽道:“你不是一直在編排我是怎麼被送到這里的麼?我現在告訴你,我只是心不好殺了幾個人而已。”
手中的瓷片抵在春香頸脈比劃了一下:“從這里割開,會噴得老高,還是溫熱的呢。”
春香眼眸倏地瞪大,兩不自覺打起了擺子。
姜言意這才退開一步,指尖意有所指敲了敲手中的碎瓷,“別惹我生氣,保不準下一個就是你了。”
聽到這話春香整個人就是一哆嗦。
圍觀的其他人則有些面面相覷,想不通姜言意給春香說了什麼,把春香嚇這樣。
姜言意回到自己的床位躺下,沒再理春香。
有句老話說得好,的怕的,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擺出一副不要命的架勢,春香又是個欺怕的,自然不敢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一碗米粥的確是填不飽肚子,姜言意躺了沒一會兒就得心發慌。
面無表把腰帶勒了些,試圖想點別的東西轉移注意力。
看樣子新上任的大將軍眼里不得沙子,治軍嚴明,他不許軍中有人,那麼后面一定會把們轉移到別的地方去。
恢復自由是不可能了,畢竟們都背罪籍。
不知上面的人會怎麼安排們。
正在這時,房門又打開了,進來的是個皮甲佩刀的小頭目,看樣子頗有些地位,后還跟著十幾個士兵。
“出來,通通出來!”小頭目不耐煩大喊,目半點沒在屋中衫不整的人們上停留。
劉額前冷汗直冒,若不是胡楊林那邊的柵欄缺口被封了,他不會冒險走這里。
他了肩頭裝著五十兩紋銀的包袱,沒敢多看半死不活的麻子臉,徑直走到當值的守衛跟前,遞上對牌:“軍爺,我火頭營的,出去辦點事。”
守衛接過對牌看了看,又瞥了一眼他上的鱗甲兵服。
劉被守衛那個眼神看得心頭發,這套鱗甲兵服是他為了躲避虎步營的追捕來換上的。
他心中正忐忑著,就見那名守衛向著后一招手:“這里有個細!綁了!”
守衛們瞬間圍了過來,幾十把長矛齊齊對準了劉。
劉嚇傻了:“我真的是火頭營的人,灶上的李頭兒還是我師父……”
守衛冷笑:“你是火頭營的人,怎穿著步兵的鱗甲?”
西州大營只有上戰場作戰的兵才有鱗甲兵服,火頭軍遠離戰場,只負責在后方做飯,所以并沒有配置鱗甲兵服。
劉百口莫辯,他換上這兵服才好不容易避開虎步營,怎料距離出營只有一步之遙卻被當了細。
一想到李廚子若是也死了,他上背的就是兩條人命!
劉眼神一恨,撞倒一個守衛不管不顧就往大營門口沖過去。
“抓住他!”
門口的守衛從封朔大軍駐西州大營那天起,就換了遼南軍,個個都是沙場上爬打滾過來的,見劉要跑,長矛一擲就刺中了他左。
劉慘一聲倒在地上,包袱里白花花的銀子全灑了出來。
“銀子!我的銀子!”
他像條瘋狗,把銀子全攬進自己懷里,看著近在咫尺的大營出口,眼底都迸出來了,拖著傷的左向著大門爬去:“我有錢了,我要出去,我要過好日子!”
守衛們上前,毫不留用手中長矛扎進了他右。
兩條都被扎穿,劉發出殺豬一般的慘聲,但依舊死死地抱著懷里的銀子不肯松手。
他滿目絕看著西州大營外的天。
太徹底進了云層里,烏云蔽空,似要下一場大雨。
***
邢堯匆匆走進大帳,“主子,那個火頭軍的共犯抓到了!”
封朔從一堆公文中抬起頭來,他著一玄裳,襟口用赤線繡了蟠螭翻云紋,頭戴金冠,腰束玉帶,俊無儔的面容上是一貫的冷然。
“問出些什麼了?”
邢堯簡要把劉跟春香為了那五十兩賞銀,唆使麻子臉謀害姜言意的事說了。
封朔眼中閃過一不耐,幾個罪奴的勾心斗角他并不興趣,直接道:“胡楊林柵欄的缺口是誰弄的?”
這才是他一大早派人去抓劉的主要原因。
柵欄木頭裂口是舊痕,顯然這個缺口很久以前就存在的了。
哨樓存在視線死角,死角還有蔽通往外面的通道,這樣的軍營簡直就是個笑話!
昨夜審訊了麻子臉,麻子臉說在昨晚之前他都不知道那里有個缺口,是劉告訴他的。
邢堯道:“姓劉的火頭軍不住刑,全招了,那缺口就是他弄的。樊威的小兒子是個好酒的,幾個月前搶了一批良家到軍中取樂,其中有個番邦子很是得寵,但不知怎的看上了姓劉的,番邦子攛掇他弄了這個缺口,以便二人到胡楊林.。”
樊威在任時,軍中雖有營,但也不是全無規矩,過了亥時若還去狎,會被罰鞭子。
且營不足百人,軍中大小將領都有數百個,可謂是僧多粥。劉一個小小伙夫,破了頭也不到他,番邦子主勾搭,這等事他豈有不應之理。
他靠著晚上給那些營們帶宵夜,順便一度春風,很是過了一段快活日子。
封朔越聽面越難看,到后面臉上已經沉得滴水,“即刻捉拿番邦細作。”
以營份混軍營,又開出一條暗道,不是細作是什麼?
邢堯躬抱拳道:“屬下審完姓劉的伙夫就命人去了。”
封朔面稍緩,吩咐道:“把營名冊拿過來。”
他昨晚取了西州大營營的名冊,還沒來得及看。
邢堯從一旁的高幾上找出冊子遞給封朔。
封朔一目十行看下去,發現沒有在府登記罪籍的營竟有十余人,其中四人都沒法提供準確的戶籍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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