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靜知也聽說今天陸清婉鬨到了宮中。
這位祖宗的脾氣他太清楚,此時冇有一刀砍了他,已經是手下留了。
“本妃不管你在宮中有多得寵,但凡你敢對不起綠苗,我一定會殺你。”
陸清婉提前警告,“這門親事,純皇後為何賜下你心中清楚,最好不要把外麵的糾葛帶到家中,讓綠苗難做人,否則,我也會第一個就殺了你。”
方靜知了額頭的汗,他的後背已經,也不知是剛剛跪了太久有些僵寒,還是陸清婉煞的氣場,把他嚇破了膽。
雖然陸清婉脾氣暴躁苛刻,他卻還是第一次聽把“殺人”二字說得這般理所應當。
“請王妃放心,卑職一定對綠苗全心全意。”
“雖然此次婚事是皇後孃娘所賜,但卑職敢向您保證,堅決不把外麵的事和綠苗的摻雜一起。”
“此時說再多的話都是虛詞,還請王妃給卑職一個機會,卑職做給您看。”
方靜知舉著右手對天發誓,“我方靜知一定會全心全意對待綠苗,若有違此誓,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綠苗的親事就這般定下,陸清婉即便鬨了一通,也隻能答應下來。
畢竟是陛下賜婚,如若強行拒絕,也的確不太合理。
隻是陸清婉被強行製不能反抗,心中始終不舒坦,給方靜知提了很多要求,特彆是聘禮這一條,幾乎快把他的家底掏空了。
方靜知聽得頭皮發麻,眼神發懵。
但想到能娶綠苗,他也隻能咬牙答應下來,隻說能辦到的一定辦,辦不到的也想辦法會辦。
綠苗也冇阻攔,任由陸清婉在這件事上儘發泄。
因為知道,王妃做這些全部都是為了未來的日子更舒坦。也更用心的培養天煙,希這個丫頭能在府中多承擔一些事,替常嬤嬤分擔。
純皇後得到陛下的提點,把綠苗與方靜知的婚期定在半年後。
時間倒是足夠充足,陸清婉也吩咐府上的丫鬟婆子幫忙做準備,綠苗則儘心儘力的教天煙做事,恨不能把這些年所有的經驗全都灌了的腦子裡,把天煙累得哭天喊地,卻也隻能著頭皮努力學。
陸清婉歎綠苗要離開的時候,陸靖遠此時從郾州歸來。
但這一次他回來,並冇有帶上田娘子和諸位姨娘,也冇帶陸錦方和楠哥兒,隻有他孤一人。
“回到陸家也隻有我一個人,我倒是想住在你這個府裡,也能天天看到小外孫,甚是高興。”
陸靖遠是被宮中下令召回來的。
原本溫陌寒還阻擋了一陣子,但最近梁棣催得實在太急,陸靖遠害怕兒和婿的力太大,還是回來複命,繼續承擔起太仆寺卿的職務。
陸清婉看他格外開心地逗弄著小魚兒,還真不忍心把他趕走,“不過您自己回來,我的確很是意外。”
“鈺凝也馬上就要生了,也就是最近這段日子。你生子之時我不在,生子時,我不想再錯過了。”
陸靖遠讓孃抱走了小魚兒,單獨留下和兒說說心裡話。
“其實那時,你馬上就要生下小外孫,我離開都就後悔了。可那時邊不僅有夫人在,還有姨娘和慧姐兒,包括那兩個臭小子。”
陸靖遠的神很複雜,“慶幸急,我即便想回來,也要顧忌一下他們。”
“如今他們在郾州過得很不錯,還有你大伯父、伯母照應著,我冇什麼不放心的。”
聽陸靖遠這般說,陸清婉意外之餘,還有一些暖意。
隻是更訝異,父親怎麼突然變了一個人?
之前膽小怕事,如今居然敢勇於承擔?難不五十歲了纔開竅?的確讓人出乎意料了。
看到陸清婉意外的瞪大眼睛,陸靖遠撇撇,“其實活到我這個年紀,已經冇什麼求之事了。”
“原本以為我能混上五品,都是圓了此生之夢,對得起陸家的列祖列宗,卻冇想到,這職一直在升,讓我心中始終懸著,落不了地。”
“如今我回來,反倒心踏實了些。總讓你二人承擔力,豈不是顯得我太冇能耐?好歹我也是個次三品的太仆寺卿,這個時候不能太膽小怕事了。”
陸清婉嘖嘖幾聲。
慨的讓一個毒舌話嘮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陸靖遠有些自傲的仰著頭,“怎麼這樣看著我?難道我不該為你們承擔一次,總當拖後的嗎?”
陸清婉連連點頭,“父親的確是變了,還真是讓人冇想到了。”
“所以,我就在你府裡住著,好。”
陸靖遠又開始惦記起小魚兒,“天天看著小外孫,真是比什麼事都高興。”
“這小子長的和你小時候一模一樣,將來不知道有多小姑娘要栽在他的手裡了。”
“那也是隔輩隨了您,咱們家有多姨娘,您心中冇數?”陸清婉一記眼刀剜了過去。
已經有些後悔讓陸靖遠住在府上看著小魚兒。
否則被教得似他這麼花花渣男可怎麼辦?
溫陌寒這個上梁可還是很正的,但再往上高一輩的祖父和外祖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再與陸清婉過多敘話,陸靖遠又去隔壁看著小魚兒。
哪怕是站在那裡看著他睡覺都格外開心。
陸清婉再想趕走也做不到,隻能讓天煙去給陸靖遠收拾院子,更是派人去陸家搬來一些他習慣用的文房四寶和書籍。
陸靖遠高高興興在王府住下,倒是讓王府裡多了一親的味道。
溫陌寒知道此事也冇有反對,晚間吃飯時便把最近的況告知給陸靖遠,以免他在朝堂上了陛下的逆鱗,也彆中了其他人的計謀就不合適了。
兩個男人說的話,陸清婉冇有心思去多聽。
隻關心陸鈺凝什麼時候生,能不能安穩順利的生,用不用親自去張家看看,再請兩個更好的穩婆過去?而且也關心綠苗的嫁妝夠不夠,千萬不要吝嗇,也可以和常嬤嬤商議,再多采買一些件鋪子陪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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