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主!”
驚門莊園。
八門中除了冊門門主李抱丹外,其余六門門主全部趕到現場。
眾人臉蒼白,顯然不敢面對游長生怒火。
“權杖失?終究還是被鬼拿了?”
游長生坐在椅子上,看不出任何表,淡淡問道。
“是。”
眾人苦說道:“門弟子已經前去追趕,在他們逃市區之前,一定可以追到。”
“糊涂!”
游長生卻厲喝一聲。
“對方明顯是方的人,你們想干什麼?要造反嗎?”
“對方難道一路逃到警備區里,你們也要追上去要人!”
眾人心中一驚,頓時都不敢吭了。
山里隨便打,一切都還能說的過去。
若是打到了市區,那就不是簡簡單單能夠解決的事了。
江湖紛爭,打生打死,上面一直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態度。
雖然派了個民管署管轄此事,但江湖里的恩怨自古以來都是部解決。
民管署也只是起到引導和規范的作用,從不手部事務。
這一次,雙方都有些過界。
再玩下去,事將鬧的非常大。
可黃金權杖失,他又必須解決這件事,這方面八門肯定是寸步不讓。
游長生見眾人面難堪,嘆了口氣。
“給我撥通民管署許署長的電話。”
“嗯?”
眾人一愣。
疲門門主黃岐已經掏出手機,打給了民管署一把手許文平。
“喂!許署長,近來可好。”
電話接通,游長生爽朗的笑道。
“游門主,現在是晚上一點五十七分,你覺得我近來可好?”
那頭傳來一陣低沉的聲音,顯然異常憤怒。
游長生繼續笑道:“許署長,倉促打擾,還請見諒,我們八門今夜突然進了幾個賊人。”
“你說我是將他們抓起來全部誅殺呢,還是……”
“你敢!”
民管署署長許文平厲吼一聲:“姓游的,你們八門要干的事,民管署已經查的差不多了。識相的,馬上讓你的人全部撤回來,等候民管署調查,否則……”
“許署長!”
游長生也打斷了許文平的話,“老夫今年一百二十三歲了,經歷過百年前的戰,經歷過大夏崛起,也見證著民管署的立。”
“你們現在這麼搞,讓警備區方面的人來我八門鬧事,還有沒有將八門放在眼里?真以為一桿槍就能殺我數千八門弟子?”
隨著游長生厲喝,那邊顯然一陣氣短。
這件事屬實做的不太地道。
就算八門犯了事,也應該由民管署手解決,而不是直接派警備區的人介。
那樣的話傳出去,和方圍剿江湖有什麼區別。
自古以來也沒有這樣的事。
從民管署立起,就和整個江湖達過約定,不管江湖如何鬧事,只要將范圍控制在江湖之中,方就沒有任何管轄的權利。
現在直接上了熱武,八門自然不干。
江湖有江湖的規矩,誰若是破壞了規矩,整個江湖的人都不會答應。
兔死狐悲之下,誰都了驚弓之鳥。
“游門主,你想怎麼樣!”
電話那頭,許文平著氣問道。
“馬上讓警備區的人撤走,江湖部的事部理,再讓他們打我們的人,八門不介意整移民,徹底離開大夏。”
“你敢!姓游的,我告訴你不可能,你信不信,你們現在已經到我們切關注,一舉一都在監視之下,你敢整移民離開,下一秒民管署就宣布取締整個八門集團!”
聽著對方的威脅,游長生毫不懼:“你確定嗎,許署長,我八門在百年前的紛爭中出力甚多,現在還有不門弟子居要職。”
“你確定,一個區區民管署能得了整個八門?”
“你……”
“好了!許署長,分寸我懂,我只要回我的東西,也絕不干涉方的事,你們民管署如果出招,我也全部接著。但嚴江湖之外的任何人手。”
游長生再道:“馬上讓警備區的人離開!也別說我不給你們面子,一個小時,八門不再對他們追擊,一個小時后,江湖事江湖解決!”
“這就是我的底線!”
“你不答應,綠洲號郵上的拳師我全部宰了,大家魚死網破好了!”
電話那頭陷一陣長久的沉默。
許文平作為民管署的署長,十分清楚。
這件事鬧大了,雙方誰都不好下場。
目前掌握到的證據,僅僅是八門盜掘三星跡,拿到了黃金權杖。
同時還謀斷路重啟的事,其中到底要干什麼誰也沒查清楚
最關鍵的是,黃金權杖還不在民管署手中。
僅僅憑借一句莫須有,顯然是不能大舉對他們進行法辦。
最多也是八門將冊門的人推出來背鍋,這件事不了了之。
所以,游長生的要求并不過分,甚至還給了余地。
一個小時任由韓旭等人潛逃,一個小時后開始追擊。
民管署想要手也可以,看看能不能扛得住八門的手段。
“我答應你!讓你的人都停下。”
良久,許文平終于長出一口氣,掛斷電話。
游長生淡淡笑了。
斷路重啟乃是大勢所趨,誰都不能阻攔。
甚至他覺得,上面對這件事的態度都抱有期待。
畢竟形勢紛的世界局勢之下,如果大夏提前有了非自然的力量,對整個國家來說都是好事。
“讓咱們的人停手,一個小時后展開追擊,不管他們逃到哪里,務必將黃金權杖拿回來!”
隨著游長生的吩咐,眾人都出喜。
……
與此同時。
大夏東側海域,民管署署長許文平憤怒的掛斷電話。
“小屠,給警備區打電話,讓獵狐小隊的人撤吧,這件事他們不能再手了。”
“什麼?”
一旁的屠宗元頓時睜大眼睛。
“讓他們撤?許署,他們一撤離家三口和韓旭立馬就要陷危險之中啊。韓旭還拿到黃金權杖,只要我們……”
“沒辦法,這老貨拿油上幾百個大夏拳師的命相威脅,咱們……”許文平嘆氣說道。
屠宗元頓時說不出話。
就在不久之前,他收到沈浪警示。
綠洲號郵上也出了事。
八門應該是控制了所有的化勁高手,將他們拘在頂樓,生死不知。
最令人費解的是,就連抱丹高手柳白猿和劉福通都不知下落。
誰能將他們兩個人控制?
屠宗元不敢多想,為了不打草驚蛇,經過和許文平研究后,他讓船上的沈浪等人千萬不要輕舉妄,一切等這邊況再說。
可沒想到這里也出了岔子。
他們原本帶著大批民管署人員在海面上等著,等著對八門一網打盡,此刻看來是辦不到了。
八門已經起了警覺,定然不會再乖乖來自投羅網。
究其原因,還是因為中州潛伏人員暴,拿了黃金權杖,了八門命。
本來暗箱作的事弄到明面上,很多事辦起來都非常棘手。
“署長,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屠宗元糾結問道,卻看到署長許文平已經一旁打起電話。
良久他才搖頭走回,沉聲說道。
“上面已經知道了這次的事,意見是讓江湖的事江湖自己理。”
“啊!許署,上面不知道八門還勾結著星條國和櫻花人?很多事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屠宗元驚呼起來。
許文平淡淡的看了下屬一眼:“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小屠,很多事上面不方便手,不代表上面不想繼續干。”
“算了,很多事不能給你說的太多,你只管知道,此次江湖斷路重啟是大勢所趨,誰都不能阻擋就行。”
“咱麼民管署在其中的作用,就是引導整件事不超出控制就好。”
“就像扶持沈浪一樣,如果他遲遲不能突破暗勁,就化勁宗師,甚至是抱丹宗師,我們還要想其他辦法。”
屠宗元聽著署長的話,渾一震。
他漸漸明白了什麼。
“走吧!在這里設伏已經沒了意義,我們爭取抓時間趕回燕郊去,爭取早點接應了韓旭他們,只要拿到黃金權杖,咱們才有了和八門談判的實力。”
說著,許文平讓所有船只開拔,準備返程。
“許署!”
屠宗元卻又喊了一聲。
“家三人和韓旭怎麼辦?”
“警備區的人撤了,讓我妹妹屠蘇去接應他們嗎?還是……”
這話說得屠宗元沒有一點底氣。
民管署大批高手全部調到海面上,京都附近只有咸魚幾只。
不過就算他們能趕回,面對八門集團這個龐然大也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
對方大量化勁暗勁拳師一出,真不是民管署這些工作人員能抗衡的。
雖然可以掏槍制止,不過那樣必然會將事鬧的越來越大。
“他們啊……”
許文平仰頭看著深邃的夜空,想了半天。
“讓他們先去傳武協會躲著吧!通知沈浪,讓他盡快解決船上的事,讓整艘船于他的控制之下。”
“明天中午之前吧,如果他還做不到這件事,咱們就和八門集團合作,共同參與斷路重啟之事。”
許文平搖搖頭,嘆著氣走進船艙。
大勢所趨之下,沈浪若沒有絕對的力量,方只好放棄他,另謀別的辦法。
唯有屠宗元整個人愣住。
去傳武協會躲著?
劉福通不在傳武協會坐鎮,哪里還有什麼高手?
據他所知,就一個看門老大爺和幾個赤腳醫生還留在那里。
難道他們都是絕世高手?
……
“哈哈,沖出荒山了!已經到了國道。”
開車的趙越一臉興,依舊踩死油門,一路疾馳。
在他的控下,和八門追擊的車輛漸漸拉開距離。
“等等,越兒,況好像有點不對勁。”
副駕駛的秦熊卻皺起眉頭。
“怎麼了,老大。”
“你沒發現,他們好像不追了?”
趙越一愣,看了看后視鏡,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
原本幾百米外的八門汽車全部停下,再不進行追擊。
“難道他們放棄了?還是上面發了話,讓他們不敢了。”
方天義也發現了這個況,不由高興起來。
實在是對方咬的太死了。
若不是趙越駕駛技優秀,早就被這幫人堵在山里。
若是沒沖出大山,一場惡戰肯定在所難免,但眾人彈藥已經不多,很可能被對方全部捉拿。
“不像……”
秦熊剛要說話,兜里的通訊急促響起。
“秦熊,我是警備區宋旭剛。”
里面傳來一個嚴肅的中年男子聲音。
秦熊頓時坐直子:“領導,我們已經初步完任務,現在正在撤離途中,預計還有一個小時就能抵達警備區,還請接應。”
豈料電話里傳來一聲嘆息。
“收到最新命令,獵狐小隊全部放棄任務,獨自撤離,你們馬上回來。”
“什麼?”
秦熊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再重復一遍,我命令你放棄任務,馬上回來!”那頭似乎也急了。
“那絕不可能!”
秦熊一口拒絕,“領導,我們已經到了國道,為什麼要放棄任務,一旦放棄……”
‘秦熊,你要知道,你的天職是什麼?不要讓我再說第二次!’
“領導,你就算判了我,我也不可能放棄任務!”
秦熊比他還要暴怒,一把扯下通訊,打開車窗扔了出去。
車里一片安靜,雙方的聲音都很大,大家都聽到了兩人談。
沒人知道,上面為何突然下了這樣的命令。
“老大,我們……”
“趙越,繼續開車,天塌下來我頂著!”
秦熊煩躁的喊了一句,顯然豁出去了。
叮鈴鈴!
接著,趙越和方天義、扎央措的通訊里都傳來呼的聲音。
幾人不知所措,看著他們老大。
“全給我扔出車窗,誰接別怪我不給他留著面子。”秦熊怒喝一聲。
三人渾哆嗦一下,只好摘下設備就要扔出。
“哥!”
豈料,后座的冰冰突然說話了。
攔住三人,并接過了其中一個通訊接通,放在耳邊。
“您好,領導,我是冰冰,有什麼事可以給我說。”
里面的人顯然也沒想到是冰冰接了設備,只好嘆了口氣輕聲說著什麼。
冰冰神一陣閃。
良久,掛斷設備,神上看不出任何緒。
“冰冰,到底是怎麼了啊!”
抱著正雄的溫婉一臉驚慌失措,沒想到即將逃出生天,為何上面突然讓外甥等人離開。
“媽,哥!”
冰冰垂下了頭:“就聽從上面安排吧,這件事牽扯到了不知多人命。”
“從咱們家牽扯江湖糾紛之后,已經不由己。”
“哥,你也別沖,趕下車。八門給了我們一個小時的時間讓我們離開,只要我們躲好,他們奈何不了我們……”
“但你們手,一切都會鬧大。”
“冰冰,我特麼絕對不走!”
秦熊煩躁的打斷妹妹的話。
一個小時?
無論他們躲到哪里,都會在八門追索之下。
除了警備區,他想不到安全的地方,怎麼可能放心離開。
“哥!”
冰冰咬了咬牙:“不要讓上面為難,不要讓我們為難,更不要平白丟了你們的命。”
“這件事已經有了安排,就這樣辦吧!停車!”
大喝一聲,正在開車的趙越訕訕的停下了車。
“趙越,誰特麼讓你停車的!”
秦熊見狀氣的又要大罵。
“老大!我們只要穿這服一天,就要服從命令一天!”
趙越和方天義、扎央錯面難。
“你要是了這件服,兄弟幾個絕無二話跟著你干,可你……”
秦熊一愣,再說不出話。
他何德何能,有什麼臉面害這三個兄弟出事。
自從吳俊死后,就這幾個兄弟相依為命。
他若再魯莽行事,恐怕所有人都要死在今夜。
“小熊……下車!”
不知何時,一直昏迷的正雄竟然也醒來。
但顯然他說話非常費勁,死死著汽車靠背。
“下車!江湖事江湖了,老子既然牽扯進去了,就不怕他們!”
“老子還有個婿!我就不信,我要死了,我婿不替我報仇!”
正雄費勁的說道,不斷咳嗽,顯然已經命不久矣。
秦熊看著姨夫,死死握著拳頭,始終下不定決心。
“哥,沒時間了!求你,下車吧。”冰冰再次喊了一句。
秦熊怒罵一聲,終于帶著幾人推門下車。
冰冰爬到駕駛室,一言不發打著了油門,徑直離去。
自始至終,菲尼克斯一直冷冷看著,不發一語。
死了師父的韓旭,更是還沉浸的悲傷之中,顯然對生死已經置之度外。
唯有溫嫻擔憂的問向兒。
“閨,上面究竟給你說了什麼?咱們要去哪里啊!你爹他恐怕……恐怕……”
冰冰流出眼淚,顧不上拭,只是不斷加速。
“媽,上面讓我們趕到傳武協會,等沈浪回來!只要他能回來,我們都會平安無事。”
溫嫻再說不出話,只能嘆了口氣。
八門集團勢力龐大,沈浪一個人真的能力挽狂瀾?
“冰冰!”
一直沉默的菲尼克斯突然開口。
“給沈浪打電話,告訴他托尼也在船上。讓他找到托尼,一切都會解決。”
“什麼?”
冰冰一愣,隨即拿出了秦熊留給的手機。
……
半個小時后。
越野車終于來到傳武協會門口,此刻已經凌晨兩點半。
傳武協會大門居然敞開,汽車直沖而。
院,牛嬸、宋伯、周大爺等人似乎早就得知消息,將車里的人一一接出。
尤其是病重的正雄,幾人慌忙抬進屋里開始救治。
冰冰獨自走下車,看著空曠的大院,一陣驚慌。
這個地方,真的能讓們等到沈浪回來?
汪汪汪………
黑夜中突然傳來一陣狗吠,是狗剩興跑來。
冰冰蹲在了它的發,張的心終于松懈了一。
看著門口發著微的門崗室,嘆了口氣,終究是帶著狗剩和菲尼克斯回到屋。
車里,韓旭依舊死死抱著黃金權杖。
中神神叨叨的低語。
“師父,爸!你讓我拿著這東西才能活!可我不想活下去了啊……”
深夜中,傳出他難以制的哭聲。
又半個小時。
無數車突然照亮整個傳武協會大院。
數不清的人緩步下車,慢慢圍聚到一起,就要走院中。
“哎!干什麼呢!都給我停下!”
門崗室里,突然鉆出一個頭發稀疏的老頭,雙手攤開,攔住眾人。
眾人一愣,看他滿豁牙,年紀約有七十多歲,同時笑了。
“老頭,滾開!別耽誤八門辦事。”
老頭卻面對一眾八門弟子,毫不懼。
他冷笑一聲,一指旁招牌。
“睜大你們的狗眼看清楚,這里是……”
“大夏傳統武協會!”
“閑人免進!”
“違者……”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