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武士暴雷,原名郭雷,因爲聲音如雷霆霹靂,所以人稱暴雷,時間久了,反而沒有人他的原名。這傢伙是郭家符武士中的小頭目,可惜沒有哪個符士收留他,因此只能留在郭家擔任護衛。
“族長,郭易大伯他們回來了!郭易大伯了重傷!聽說貴客坊有符咒師大人,我們就趕過來了……救救大伯吧!”
即使暴雷低了聲音,可是聲音依舊像滾雷一般。
族長郭達觀有點發呆,似乎不太相信這個消息,猛然間他清醒過來,連聲道:“快!快擡進來!”他又吩咐讓衆人回去,自己站起來,走到陳春齋前,苦笑道:“陳老,實在不好意思,要麻煩你出手了。”
陳春齋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點頭。
郭達觀頓時鬆了一口氣,說道:“一切耗材都由郭家支付,另外支付一千五百黑符錢。”
門口一陣喧譁,涌進來一大幫人,其中大部分是符武士,不人**著上。郭十二發現,這些符武士上滿是花紋。
四個大漢扛著簡易的擔架,上面躺著一個壯實的中年大漢,已經陷昏迷狀態。將擔架放在案桌上,有人掀開蓋著的皮,只見那個大漢上的花紋層層疊疊,集得幾乎看不出皮,四道巨大的裂口,從左裂到右腹,水不斷地滲出。
陳春齋走過去,郭十二隨其後,這可是觀察的好機會。前世死人見多了,他看到郭易模糊的樣子並不害怕。而這副鎮定自若的模樣落在陳春齋的眼裡,又讓他對這小傢伙的評價上了一個臺階。
“他是符武師!竟然是符武師!”
符武士和符武師只是一字之差,意義完全不同。符武士是低階的武力,而符武師則可以獨當一面。要從符武士進階到符武師非常困難,不僅要花費大量的金錢和資,還要有符咒師和符師的心培養。
族長郭達觀額頭上全是汗水,他知道陳春齋爲什麼有點惱火,急忙道:“陳老,郭易並沒有追隨哪位符咒師和符師,他是我們郭家培養的……”
陳春齋這才釋然。一般而言,能夠達到符武師這樣高的層次,都會依附著一位符咒師或者符師,而郭易靠著郭氏家族的全力栽培,居然也達到了符武師的層次,這樣高端的武力,對任何家族都是寶貝。
陳春齋淡淡地說道:“我以爲他是符武士!”
郭達觀急忙道:“請放心,我知道規矩的,如果能救活他,郭氏家族……定有重謝!定有重謝!”
兩人很晦地談了價錢。如果郭十二還是原來的郭十二,他肯定什麼也不懂,可他現在完全不同了,一聽就明白,兩人在談條件。而且可以看得出,陳春齋很強勢,他似乎只要族長的一個承諾,也不怕對方反悔和做手腳。
陳春齋說道:“打一盆熱水,幾個手腳靈便的小子來!”
族長說道:“快!快人來!”
郭十二說道:“陳爺爺,我來幫忙!”
“你來?你不怕?”陳春齋心裡很是欣賞。一個八歲的孩子,能夠在這種淋淋的場合站出來,從他鎮靜的表就可以看出,他一點也不害怕。
陳春齋下意識地問了一句後,說道:“好吧,去把傷口洗乾淨!”他覺得趁機考察一下郭十二也不錯。
郭十二前世可是軍人,對於簡單的清創包紮非常悉。
郭十二端來一個大木盆,拿起一塊布,開始清洗傷口。傷口很嚇人,從創傷的外形上判斷,這是被某種恐怖的野利爪所傷。洗掉水泥土,他發現,儘管傷口很嚇人,但是並不致命,這人的昏迷應該是失過多引起的。
傷口很大,不過沒有傷到臟,只是將皮劃開,所以清創很快。郭十二發現自己雖然才八歲,但是力氣之大,不下於前世的年人。
“好了,陳爺爺。”
陳春齋目奇,這小傢伙的手法很是古怪,清創速度極快,而且乾淨利落,不像是生手所爲。這哪像是八歲的孩子,倒像是久經戰場的符丹士。他說道:“不錯,十二,你從哪裡學來的?”
郭十二說道:“就是把傷口清洗乾淨,這有什麼難的。”
陳春齋一時無話可說。他走到郭易前,仔細察看了半晌,說道:“郭族長,他皮上的明符損壞了七十幾個,必須要去除……傷口不用擔心,我手上有四枚符丹,剛好夠用,不過,傷勢好轉以後,你還要找符咒師給他用明符修補。”
郭達觀連聲道:“理會的……理會的!還請陳老手救治。”
陳春齋盯著傷口,手上出現一筷子大小的木質針,上面有無數的花紋纏繞。木針尖輕輕地順著傷口邊的花紋移。郭十二靠得很近,清楚地看見木針尖端閃亮起來。
隨著針尖的移,郭易傷口邊皮上的花紋逐漸消失,出皮的本來。大約用了半個小時,傷口四周的皮被清理乾淨,看不到任何花紋。陳春齋收起木針,手中出現一片綠的葉子。
郭十二仔細看才發現,這片葉子非常特別,上面有無數的花紋,層層疊疊,彷彿無窮無盡,一淡淡的香氣飄散開來,那是一藥香味。他心想:“難道這就是符丹?很神奇的東西,和前世的醫療手段完全不同。”
陳春齋將手中的符丹放在其中一條傷口上,然後輕輕用手指一點。郭十二忽然到一陣靈魂的波,非常的清晰。他心裡很是驚訝:“難道是用靈魂力量來啓符丹?可是靈魂力量又是如何運用的呢?”
接下來的一幕讓郭十二徹底驚呆了。
那片符丹迅速融化,沿著傷口蔓延開來,眼看著傷口快速癒合。大約過了兩三分鐘,傷口僅留下一道紅線。陳春齋用了四枚符丹,就完全癒合了傷口,雖然郭易還在昏迷中,但是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
陳春齋洗了洗手,說道:“郭族長,這次運氣不錯,剛好我弄到四枚符丹,不然的話,很難救他。嗯,清創費用,給一百六十黑符錢,一枚符丹……就收兩千黑符錢吧。”
郭達觀爽快地說道:“好!謝陳老!謝!”他知道陳春齋的要價不高,只是要了一個本價,若是去購買符丹士的符丹,類似剛纔用的那些,至也要兩千六到三千黑符錢。當然,他知道以陳春齋符咒師的份去購買,和自己去購買,價格是不一樣的。
“黑符錢?”
郭十二暗自琢磨,難道這裡不是用金銀作爲貨幣,而是用黑符錢?黑符錢是什麼樣子的?以前自己怎麼什麼也不瞭解!
“十二!”
郭十二一回,只見樸耳畏畏地站在一邊。他不由得奇道:“十二?樸耳大叔,你怎麼啦?”
樸耳出謙恭的笑容,說道:“十二現在是大貴人了,可不敢像以前那樣稱呼。”
郭十二搖了搖頭,他可不喜歡如此功利,說道:“樸耳大叔,有事嗎?”
樸耳畏懼地看了一眼陳春齋,小聲道:“十二,老爺夫人請你回家一趟,如果能請……符咒師大人一起去……”
陳春齋一扭頭,嚇得樸耳不敢再說下去。
郭十二本來也打算回家一趟,不管怎樣,郭涼是自己這一世的父親,哪怕他對自己並不在意。他說道:“陳爺爺……”
陳春齋聽得一清二楚,點頭道:“嗯,我陪你回家。”這才大半天時間,他就已經非常喜歡這個與衆不同的孩子。
郭十二心裡料到會是這個結果,他笑道:“謝謝陳爺爺。”
陳春齋說道:“我們去吧,時間不早了。”他後只跟著四個符武士,其他的符武士還在帶著那羣孩子,要負責保護他們。
跟著樸耳一路走去,很快就來到了家門口。
郭涼帶著六個老婆和幾個家養的符武士,恭敬地將陳春齋迎房間。他吩咐下人,端上盛的食,其實還是那一套,大塊,大鍋湯,還有大盤的饅頭面餅。
陳春齋也不客氣,兩人都還沒有吃晚飯。郭十二更是得前後背,立即開始大吃起來。
在這裡吃飯沒有任何講究,能吃飽就很好了。很快,桌案上的食被一掃而空。有下人送上銅盆熱水,淨臉洗手後,衆人重新座。
陳春齋這纔打量了一下郭涼,他有些驚訝道:“咦,你是咒士?”
郭涼嘆道:“是啊,可惜一直無法進階,只好回來娶妻生子,爲家族貢獻一份力量,呵呵,我是最普通的火咒士。”
陳春齋問道:“能運用幾符?”
郭涼道:“二十到二十五符,再多就不行了。”
陳春齋點點頭,說道:“二十五符算不錯了,嗯,用了二十五符之後,要間隔多久才能再次運用?”
郭涼說道:“一刻鐘,這是最快的恢復時間。”
陳春齋說道:“那是很不錯的火咒士了,能運用哪種類型的火系寶符?”
郭涼出一尷尬的神,說道:“只有兩種……火箭寶符,大約可以打到五十步開外,還有火寶符,呵呵,就這兩種,可惜找不到適合我的其它火系寶符。”
郭十二就像聽天書一般,本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不過,他在努力記憶,以後再尋找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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