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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千歲》 番外【嬴姮-全皇宮團寵(1)】

“郡主,郡主,小心腳下……”

“哎喲郡主,您快別跑了,小心摔著。”

殿外,雕玉琢的小姑娘跟只兔子似拎著擺繞過那些跟來的太監宮形靈活地溜到了殿外的龍紋雕柱后,瞧著高臺上頗為威嚴的大殿中探著腦袋:“阿嬤,爹爹怎麼還沒出來?”

跟來的嬤嬤愁得臉皮都皺在了一起:“殿下跟陛下他們議事呢,您要不回宮去等?”

“不要,爹爹答應了帶我出宮去騎馬,都好多天了,爹爹騙人!”

明明說好帶去騎小馬,娘親連騎裝都替準備好了,還有可好看可好看的小鞭子,可爹爹總說忙啊忙,忙的沒時間回廣寧殿,也沒時間陪去騎馬。

要堵著爹爹。

小姑娘攀著柱子搖搖晃晃,嚇的下面一堆太監宮臉皮都抖了起來,

嬤嬤魂兒都快沒了:“哎喲我的小祖宗,您快下來。”

“快下來別摔著了……”

嬤嬤滿是褶子的臉上皺的都快了一團兒,手就想要去拉小姑娘的胳膊將人拉下來,可孩兒卻是靈活地避了開來,踮著腳尖抓著那柱頭“蹭蹭”就朝上爬去,是翻了上去。

落地時小家伙踉蹌了下,下方眾人瞬間驚呼出聲。

拍拍擺扭頭朝著下頭驚呼的眾人做了個鬼臉,就一溜煙地就朝著大殿的方向跑了進去,呲溜便混進了殿

金殿之中,景帝著龍袍極為威嚴,一眾朝臣都是垂著腦袋。

就在剛才景帝才訓斥了兩個不作為的朝臣,又惱了政事不利的幾位老臣和尚書,整個金殿上所有人都是噤聲不敢了龍須。

景帝眉心,也知道下頭朝臣未必有那麼老實,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他不是不懂,可每次遇著這種事時依舊會氣的胃疼。

他轉了話題說道:

“今年雨水不潤,西北糧收欠,各地都上了折子,諸位卿怎麼看?”

下方眾人聞言都是面面相覷,能怎麼看?

下面的糧食欠收,上折子無外乎是賣可憐想要拖欠稅收,亦或者是想要朝廷“賑濟”幫扶,再不然就是變著法地跟朝廷要錢。

見下方無人說話,景帝直接點名:“韓尚書,你怎麼看?”

戶部尚書著頭皮說道:“這幾年西北連連上書朝中說糧食欠收,陛下恤也接連兩年減西北糧稅,論理他們當能自顧才是……”

景帝臉上一沉。

戶部尚書見勢不對連忙話音一轉:“當然,西北淺旱許久,也不能完全不顧可能會有的糧荒,微臣已經著人整理國庫銀錢,且從其他地方調集糧食倉儲,以備或許會出現的糧荒。”

景帝臉這才好看了些。

大皇子嬴承嗣站在下面瞧著冷汗直流的戶部尚書,上前一步說道:“父皇,韓尚書說的沒錯,只是西北雨水已經連續兩年銳減,欽天監的人說明年或有大旱出現,若真有糧荒,恐只是備糧不足以應付,兒臣以為荒后災疫以及暴才是最致命的。”

“不如讓太醫院的備好藥草,西北雍、安二州駐軍也增添兩,派都察院人前往附近城池巡監,若有不對時也能及時應對。”

景帝聽著長子之言點點頭:“還是你想的周全,那這事給你去辦,若需六部協調,準你便宜行事,朝中諸臣協助大皇子辦好此事。”

“兒臣領旨。”

“臣等遵旨。”

瞧著景帝放權給大皇子,甚至將六部調之權也全允了他,朝中眾臣早已經見怪不怪。

大皇子是元后嫡出,是陛下登基后的第一個孩子,降生時便取名承嗣,取自皇承嗣子之意。

元后弱病逝的早,可陛下與伉儷深,在亡故之后就將后位一直空懸至今,更是將元后所出的大皇子養在自己膝下,親自養教導,更是毫不掩飾將大皇子當下一任君王培養的意思。

文韜武略,帝王謀策,大皇子幾乎是跟在景帝左右浸著朝堂之事長大。

皇室之中不是沒有其他皇子,那些皇子也未必沒有出之人,可是景帝卻從未曾太過看重他們,他對于大皇子偏至極優容,其他皇子卻仿佛只是意外得來完皇室開枝散葉的指標,將雙標對待更是做的毫不掩飾。

大皇子年便朝得權,允他參與政事。

其他皇子卻只在邊緣,哪怕年的也都只能領一兩分的閑職。

大皇子早早便得了梟符軍權在握,能隨意調京畿巡衛,軍,邊營。

其他皇子卻連跟朝中武將接一二都會遭景帝猜忌訓斥。

大皇子年時做錯了事,景帝只會溫聲教導,循序漸進地教他為人事的道理,作為君王該有的手腕,可是其他皇子要是做錯了,甭管年長年那都是直接一頓板子,更有甚者丟進冷宮。

景帝毫不掩飾對長子的偏寵,也從不掩飾對他所寄予的厚

大皇子也不負景帝看重,聰慧、溫容,有決斷卻不暴年英才,更是睿智開明早早便盡得朝臣之心,若非大皇子出生時便高僧批命命格太貴帝星早落容易夭折,須得貴氣,他怕是早已經是太子之

不過就算沒有儲君之名,這滿朝上下也都知道。

將來的太子甚至是新帝必定會是大皇子,陛下心中也從無第二人選。

……

景帝看著下方肖似元后長相的長子時眼里全是滿意之,他正想說話時,冷不防瞧見那烏的朝服之中出的一小截,那一截白跟藕節似的小手上掛著和魚紅繩,出的半邊小腦袋上還掛著眼的小鈴鐺。

景帝愣了下突然便笑起來:“阿姮。”

小嬴姮藏在工部尚書趙柏原后,扯著他擺朝后一躲,脆生生道:“阿姮不在,皇祖父看錯了。”

原本還一臉嚴肅的景帝被逗得笑了起來。

殿中朝臣都是紛紛回頭。

趙尚書亞歷山大,可后的小祖宗抓著他袍裾不放,小小的人兒躲在他后,他也只能充當了人形柱子,僵著臉頂著所有人的目杵在那里。

嬴承嗣瞧見滿臉麻木的趙柏原,有些無奈地走了過去,手將掩耳盜鈴的小姑娘抓了出來:“都了尾了,還說不是你?”他拎著小姑娘走了出來,“你怎麼跑來這里了,我不是跟你說過很多次,這正殿不許你跑?”

周圍人都是紛紛瞧著大皇子手中那團子。

團子覺得丟臉。

“爹爹,爹爹放我下來……”

小姑娘手短短,被拎著時手舞足蹈地掙扎。

大皇子朝著拍了一下:“安靜點兒!”

“爹爹!”

見自家爹爹郎心如鐵,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打自己屁

小嬴姮瞬間淚汪汪了大眼,可憐著龍椅上的景帝,“皇祖父,皇祖父…救阿姮。”

景帝瞧著小姑娘水汪汪的大眼睛頓時心疼壞了,忙腳旁的侍上前孫“奪”了下來,等小姑娘“噔噔”爬上了殿中高臺,一腦袋撞進他懷里扯著他龍袍撒時,他連忙抱著小姑娘就心疼:“阿姮疼不疼?”

“疼,爹爹拎著我了,他還打我…”

景帝忙替脖頸,抬頭就瞪著長子:“誰你打阿姮的,沒輕沒重的,也不怕傷著。”

嬴承嗣滿臉無奈:“父皇,還在早朝。”

這小團子越來越放肆,以前上房揭瓦,如今連早朝都敢闖了,再不教訓怕是能上天了。

況且他只是輕輕拍了一下,哪里就打疼了,這小家伙分明就是淚汪汪的作戲呢!

“早朝怎麼了?!”景帝聞言朝著下方朝臣看來,哪怕一句話沒說,可那臉上“誰敢找茬”四個大字寫的明晃晃的。

下面所有朝臣見狀都是連忙低頭,眼觀鼻鼻觀心,只假裝什麼都沒看到。

這一家子祖孫,惹不起,惹不起!

嬴承嗣:“……”

無奈極了。

……

早朝本就已經快要結束,該議的事議完之后,侍便說了散朝。

等著一眾朝臣恭送圣駕時,大皇子隨著景帝一同走旁邊離開,一眾朝臣跪在地上還能聽到那隔扇之后大皇子跟陛下的聲音。

“父皇,您不能這麼寵著阿姮,這議政的地方怎能讓來玩兒,再這麼下去,您會將縱得無法無天的。”

“胡說,朕的小阿姮乖巧懂事,是這大業最尊貴的子,這天下哪里去不得,小阿姮要是喜歡,將來朝當個也可以……是不是呀阿姮?”

“是,阿姮將來要當大將軍!”

“哈哈,好志氣!”

景帝朗笑的聲音越來越遠,卻依舊能聽得出他對于那稚音的得意和驕傲,“那阿姮要好好努力,習武學文,將來幫皇祖父和你爹爹打一個大大的江山,為這天下最尊貴的公主。”

小姑娘抱著景帝的脖子脆聲道:“好,阿姮要替皇祖父大江山,當大將軍!”

“那皇祖父等著小阿姮!”

見著景帝抱著小姑娘哈哈大笑,一本正經的描繪著將來。

嬴承嗣滿是無奈:“……父皇……”

阿姮才四歲!

……

皇帝和大皇子走遠,殿中朝臣紛紛起之后,想起剛才那約的對話都是忍不住咋舌。

大皇子本是陛下長子,與大皇子妃親也早,在小郡主前大皇子妃有過孕,只因沒保住傷了子。

大皇子心疼其損,便幾年沒再要過子嗣,也拒了景帝安排的側妃侍妾,還稟明了景帝想讓大皇子妃調養好子再要孩子,皇帝因與元后,也不愿見大皇子膝下長子是庶出,所以也未曾催促。

宮中還有其他皇子,見大皇子妃久久未再有孕便了心思,以為搶先誕下皇長孫就能分駁大皇子圣寵。

那段時間皇子接連婚、生子,皇宮里的孩子更是一個接著一個的蹦。

可誰知道生是生了,其中也有幾個男孩兒,待他們歡天喜地抱著小皇孫到了景帝面前,景帝也只是淡淡看上一眼輕飄飄地給了一句“抱回去好生養著”,然后讓庫送了點兒東西過去,連個賜的名字都沒有。

仿若全然沒有當了祖父的高興,景帝對那些孩子從無半點疼惜,宮中不人都覺得景帝是不是不喜歡小孩時,大皇子妃再次有了孕,誕下了小郡主。

明明只是個孩兒,可陛下一改先前冷漠姿態。

親自為其取名,親自抱著洗三,滿月時便給了永昭的封號,讓從小盡帝寵。

別的小皇孫頂多能規規矩矩行個禮喚一聲皇祖父,得他一句“不錯”便是歡天喜地,可嬴姮小郡主卻是景帝抱在懷里長大,甚至能在陛下龍案之上,書房中隨意玩耍的孩子。

小郡主是景帝的心頭寶,是整個皇宮中最寵的皇孫,地位毫不輸給當年的大皇子。

整個朝中都知道景帝對的寵和看重。

群臣從大殿出來,就有人將趙柏原圍了起來。

“趙尚書,小郡主很喜歡你啊。”

“是啊,那滿殿那麼多人,小郡主偏偏只扯你袍。”

“我上次可瞧見了,狩獵時小郡主也只讓你抱了,還讓趙尚書提牽馬呢,怎就不見讓我等也牽上一牽……”

周圍幾人七八舌的朝著趙柏原說話,明明只是替小姑娘牽馬,被扯扯袍這種小事,可任誰都瞧得出來那是因為小郡主親近趙柏原。

那小郡主上的圣寵簡直滿京城都知道,更何況父親還是板上釘釘將來必是新君的大皇子,能得小郡主親近,便也代表著跟大皇子關系親近,誰不羨慕被小郡主扯了袍子的趙柏原?

剛才小郡主怎麼就不扯他的裳呢?

有一個尚年輕的朝臣忍不住嘀咕出聲。

旁邊頓時就有人笑起來:“你?哈哈,那你可得回娘胎里重新來一回,誰不知道小郡主最喜歡長的好看的人,那邊伺候的全是個頂個的好看,趙尚書面如冠玉,風度翩翩,當年更是這京中出了名的男子,小郡主當然選他不選你了。”

周圍的人轟然大笑。

趙柏原:“……”

他人到中年,蓄著短須,面如冠玉,材也毫無發福的跡象,怎麼看怎麼都是個中年男子。

在一堆長相平平的朝臣里,趙柏原顯得格外的鶴立群,可他聽著這夸贊卻沒那麼高興。

他辛苦斗十余年,堂堂二品大員,不夸政績不夸才德,夸他長得,他能高興才怪了。

頂著一堆人羨慕的眼神,趙柏原說道:“陳大人別胡說,小郡主才多大的年紀,哪就能辨著丑?不過是因為犬子與大殿下相,小郡主又曾去過我們府上幾次,所以對我悉一些。”

其他幾人聽著這話不僅沒釋懷,反而更嫉妒了。

當初大皇子開蒙時,陛下替他選了伴讀,那其中便有趙尚書的兒子趙玄穆。

趙玄穆比大皇子年幾歲,可卻有著一的好武藝,出自文臣之家又有武將之能,他與大皇子一同長大,既是玩伴,也是摯友,更是大皇子邊最信任的人,也因此極得陛下青眼,弱冠之齡便已得職,且與長樂公主有了婚約。

京中年之人頗多,敬重大皇子跟隨他左右的人更是從來沒過。

可誰也搖不了趙玄穆在大皇子心中的地位,任誰都知道那趙玄穆雖是在朝中當差,卻是大皇子第一隨臣。

這京中不知道多人羨慕趙家生了個好兒子,更人人皆知等到將來大皇子登基,趙玄穆必定平步青云,整個趙家也跟著犬升天。

這趙柏原哪里是在謙虛,他分明是再炫耀!

“趙尚書可有個好兒子!”

“趙公子將來前程無量。”

“趙尚書,我記得您府中還有個兒子,我家閨年芳二八,溫賢惠,要不咱兩家結個親?”

“呸,你家閨哪有我家的好,我家小兒貌如花,乖巧懂事……”

“我家的才是,琴棋書畫樣樣通,跟趙尚書家的小公子最為般配!”

趙柏原:“……”

瞧著周圍突然圍攏上來,跟見了渾的野一樣爭得面紅耳赤的幾人。

趙柏原臉皮微,連忙說了句“我衙中還有要事”就匆匆溜了,后那些朝臣連忙追了過去。

“哎趙尚書,您別走啊!”

兒不行還有兒子,我家還有個小子,跟趙小姐也正是適齡,趙尚書要不要考慮一下……”

趙柏原提起袍裾直接小跑了起來,臉都有些泛青。

后朝臣跟了一溜。

出宮的甬道上一前一后追著,路過的宮人都是面面相覷:這是干什麼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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