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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千歲》 番外【嬴姮-公主能收留我嗎?(5)】

“有多在乎?”

隨從:“…很在乎……”

“那當然,本王可是阿姮最親近的四叔!”燕王心滿意足,那薛忱是個什麼東西,哪能比得上他?

隨從見自家王爺輕哼的模樣角:孤寡養大兒的老父親惹不起。

……

嬴姮在悅來樓里見到薛忱的時候,他臉上的紅腫已經消退,只頰邊還有兩道極深的指甲留下的劃痕,足可見當時手打他的人用了多大的力氣。

薛忱見到時有些意外:“公主怎麼來了…”

“你說本宮怎麼來了!”嬴姮走到近前看著他臉上的傷就神沉,“你是蠢的不,又不是沒學手,平日里機靈的,怎就這次人家打你你就著?”

薛忱抿抿:“到底是我祖母……”

“本宮可沒見這手就想毀人容貌的祖母!”

這麼好看一張臉,那兩道劃痕就跟在完無缺的畫布上橫潑了墨,險些毀了整副畫兒。

忍不住就生了戾氣,“你敬著可沒半點憐惜你的,你不知道外頭的人怎麼說你的?忤逆不孝他們都敢胡說,這是想毀了你?”

薛忱見怒氣然的樣子心中熨:“沒那麼嚴重,只是薛永胡言了幾句……”

“他那張就該爛了。”嬴姮冷聲道。

薛忱失笑:“好啦,他就是那麼個人,公主跟他計較豈不是給了他面?”

嬴姮冷哼了聲。

兩人說了會兒話,嬴姮讓云栽取了傷藥過來遞給薛忱之后,見他隨意糊弄涂了兩下,自己奪了過來,將人按在凳子上一邊涂藥一邊說道:“你說說你,你這張臉就是拿著整個薛家都換不回來,要是毀了簡直是暴殄天。”

指尖弄了些玉容膏敷在他傷上,小心涂抹開來后就嘀咕,“你說你也不是個蠢的,怎能他們到這份上?”

這悅來樓雖說是京中不錯的客棧,可薛忱就不是個富貴的,住的不過是地字號間,里面頂多只能算是干凈整潔,可空間狹窄人,眼下又臨近冬至,只是進來坐了一會兒都能覺到這屋里頭滲人的冷。

“你就沒想過從薛家搬出來?”

薛忱看著近在尺咫的人有些走神,眼睛落在開合的上。

“那薛家也不是什麼好地方,老老眼睛都盯著你,反正這次鬧翻了,索不如趁機搬出來,省得他們回頭折騰你。”

嬴姮仔細替他涂著藥,“我記得你大哥明年就該回京了,到時候他帶著你嫂嫂和侄兒回來,這京中也得有個落腳的地方,不如先尋宅子,等他們回來便能與你一起住著……”

說著說著,倒覺得越發有道理,只是前這人一直沒回應,一低頭,就瞧見薛忱像是再走神。

“薛忱?”

嬴姮朝著他眼前晃了下:“想什麼呢?”

薛忱恍惚了下,垂了垂眼簾搖搖頭道:“薛家那頭已經四說我忤逆了,我要是這個時候再搬出來做出與他們決裂的姿態,下次說我不孝的恐怕就不是薛永,而是我那祖母了。”

嬴姮想起那位薛老夫人這兩年做的事就直皺眉頭:“你到底怎麼得罪了,這次鬧的這麼嚴重?”

薛忱低聲道:“他們想讓我與宋閣老府中的三小姐訂親。”

“宋閣老?”

嬴姮眉心皺的更了,那個宋庚跟五皇子嬴鉞不明不白的,暗地里沒想要搏個從龍之功,今上正值壯年,最忌諱的就是這些事,旁人避著都來不及,偏薛家腦子進水自己朝著里頭攪合。

薛忱說道:“我不愿這門親事,也不想攪合進五皇子他們那些野心里,可祖母他們擅自答應了宋家,兩廂爭執起來就鬧了這樣。”

嬴姮忍不住說道:“那你總不能一直住在客棧里?”

薛忱說道:“也沒事啊,這里好的。”

嬴姮沒好氣:“好什麼好,這還沒下雪就冷的人哆嗦,等回頭下起雪,就你這板能扛得住嗎?我在城南有別院,里頭還空著,你先去住著。”

薛忱搖搖頭:“不去了,工部在城東,每日上朝也得早起,城南離得太遠,而且公主的別院都大著,我一個人住著太空了,倒不如這悅來樓的好,人來人往的還熱鬧……”

他說著說著突然咳了兩聲。

嬴姮瞬間皺眉:“那去買宅子?”

薛忱失笑:“公主,我月俸不過那點兒銀子,這京中宅子可不便宜,您是想我往后都吃糠咽菜嗎?”

見嬴姮瞪了他一眼。

薛忱仿若玩笑似的說道,“公主要真看不過眼,反正你那公主府大的很,不如讓我暫住幾日?”

……

、薛家那被趕出府中的薛忱住進了永昭公主府,惹的滿京城沸騰。

薛家老夫人氣個仰倒不說,薛家其他人也是難以置信,覺得薛忱是不是真的腦子出了問題,外頭已經將他跟永昭公主傳得那般難聽,他居然還索搬進了永昭公主府,他是真的不想要名聲了?!

長樂長公主上上下下看著嬴姮,旁邊燕王和安國公也是滿臉懷疑。

嬴姮捂著頭:“你們別這麼看著我,有話就說。”

長樂長公主問道:“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居然讓薛忱搬進公主府里?”

“不是搬進來,就是暫住。”

“那有什麼區別,在外人眼里就是他住進了你后宅。”

嬴姮:“……”

燕王滿臉不高興地問道:“你該不會真像是外頭所說的那樣,為著薛忱那張臉破了戒,將后院擴充到了朝堂上吧?”

嬴姮滿是無力:“四叔,你說什麼呢?外頭的人胡說八道,您怎麼也跟著起哄。”

“那你倒是說說,你干嘛讓薛忱住進你府里?”

嬴姮:“……”

別問,問就是迷心竅,腦子瘸了。

那天去悅來樓里找薛忱的時候,瞧著薛忱住在客棧里甚是可憐,原只秉承著好友的關懷想著替他找個能落腳的地方,可后來薛忱玩笑似的說讓收留幾日,也說府中并非沒有府,就當多了個能幫謀事的幕僚,隨意尋個地方讓他暫住。

當時也不知道怎麼想的,被他那張俊臉一晃,腦子一瘸居然就答應了下來。

等將人帶回府中,想要反悔時,薛忱就只是靜靜看著到了邊想讓他換個地兒住的話就怎麼都說不出來。

嬴姮深深嘆了口氣:誤人!

安國公瞧著無言以對的嬴姮,忍不住說道:“你對薛忱到底什麼想法?他可不是你后院那些鶯鶯燕燕,該不會你真瞧上他了,才借著人家被攆出薛家的機會將人弄進府里來吧?”

嬴姮無奈:“姑夫你想什麼呢,我像是那麼喪盡天良的人嗎?”

“我跟薛忱清清白白就只是知己而已,我頂多就是喜歡瞧瞧他的臉養養眼,對天發誓可從來沒對他有什麼歪心思。”

“再說人薛忱對我也只是好友而已,平日里守著規矩沒越雷池半步,哪就你們心眼兒那麼臟,就是男。”

眉心,

“我們兩什麼都沒有,他也對我沒心思。”

燕王幾人聞言都有些懷疑,嬴姮對那薛忱或許真沒什麼心思,可薛忱對嬴姮呢,他當真半點兒心思都沒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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