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頭兒也跟著母親從屋裡走了出來。裝腔做勢地說:事代清楚了,這不就行了嗎?好了,你們快回家吧,我們就不追究你們了。記住,晚上別再到這裡瞎轉了,太危險了!我恨了這個人的臉。狠狠地瞅了那個男人一眼,便擁著母親一起走出那個令人驚恐不安的聯防隊。
一路上,我都是這樣扶著的肩膀。害怕再有什麼不幸降臨到這個人上。本應該是我保護的,沒想到關鍵的時候反而是保護了我,這可能就是母親的偉大之吧。
母親看到哭紅了眼睛的我,勉強出點笑容,安道:沒事兒了,都解決了。
媽媽,我真沒用,我……
別說了,我是媽媽,這是我應該做的。
我們這樣一直走到家裡,路上再沒說一句話。晚上我們也沒再對方,母親背對著我,假裝睡著了,但我知道的心在流淚,都是因為我這個禽兒子。
我第一次傷害了媽媽,雖然不是我直接造的,但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我對說:以後一定要以百倍千倍地好去償還!但……我食言了。
因為~~我是的禽兒子!
連續幾天,我們都沒怎麼開心地笑過。即使勉強出笑容,也是那麼的艱難與心痛。但生活總得繼續,我們還是象往常那樣吃飯、睡覺。看的皂劇,我看我的育節目。雖然兩個人並排地坐在沙發上,直視著眼前那個可以播放出影象的黑盒子,沒有任何的流,看上去好象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但我知道母親跟我一樣,都無法使自己真正地安下心來。
有時,我好想過去抱抱母親,逗開心。可是母親卻總是將輕輕地一轉,從我的懷中離開。是想一個人好好地待著,不希別人的憐憫,特別是我。
我暫時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睡覺,夜深人靜的時候,隔壁的房間經常能傳來母親輕輕的啜泣聲。可能母親在我面前太能撐了,我發現晚上給父親電話的次數越來越多,多是一些想念的話,而且經常說著說著就痛哭起來。不知的父親還以為母親真是因為思念他而哭泣。
雖然我聽不到他們在聊些什麼,但父親肯定是說一些安的話給聽。母親的心裡太痛苦,也就只能通過跟自己最親的丈夫的傾訴來排遣。因為我也算是當事人,所以父親能給予母親的幫助,我給不了……
一個多周,母親和我都沒有再去藉彼此的,其實我的躁早就令我好幾個晚上都難以自持,只是看到母親痛苦的樣子,我不忍心再提出那種過份的要求,必竟我心裡還殘存著一點理。眼看著我的暑假就快要過去了,我不想再這樣僵持下去。
回校的前第二天,母親為我收拾行李,囑咐著我拿這些拿那些,我本就沒法聽進去。看到母親這幾天日漸消瘦的背影,我心裡的難過如湧般襲來,我實在忍不住了。
媽媽,別這樣……我猛地將擁懷中,地環住,幾日來的痛苦和著淚水抑制不住地湧出眼眶。母親心裡也委屈呀!開始只是愣愣地站著,慚慚地也用力地抱著我的,不多時我便覺到前的熱。我們就這樣站著……抱著……
孩子,也許我們真的做錯了,所以才會遭到這樣的報應!
不是的,我們相沒有妨礙別人,我們就只是想對對方好一些,不對嗎?
可是你爸爸是最最無辜的!幾前天我們通電話,越聽到他的安,我就越覺有罪,小兵,我看我們還是結束吧!我們不該這樣啊!說著,母親竟然失聲痛哭起來。
我不要結束!等我有能力我會好好照顧你,我也會好好照顧爸爸的。你放心好了!但請你不要讓我放棄你。我你呀,媽媽!
母親在我寬闊的懷抱裡,雖然是那麼地弱,好象我一使勁就能把碎似的,但我必竟還是的兒子,所以當我說出這樣的話時,語氣中充滿了一個孩子對母親不計後果的哀求。
母親沒有說話,只是哀愁地看著那個滿臉率真、看似無助的兒子。抬抬了手臂,了一下我那張從小到大不知被親吻過多次的臉。好半天,母親還是點頭了,眼神中充滿了對兒子的憐。
這就是母親,孩子的一切要求,都會極力地去滿足。只是我的母親遇到了個貪得無厭的兒子,而的兒子想要的東西卻是天底下大多母親所不能給予和滿足的。
當晚,我又睡到了母親的大床上。我們瘋狂地做,似要把前幾日那些不開心和抑,都通過的纏繞與合統統地發泄出來。我想母親還是需要的我的,從第一次開始,就已經接了我的,並且我能覺到母親已經適應了我的方式和習慣。
那一晚,所有的喃喃語都是蒼白無力的,我們就想這樣猛烈地撞擊,我們就想這樣放肆地喊。進行地過程中,我們不停地換著姿勢,嘗試著所有能夠達到人極限的位。時不時我竟然會下意識地沖母親說口,但母親也沒有表現出責怪,於是我更加肆無忌憚。我就要發泄,對那個欺負母親的無恥男人,對我這多日難以滿足的。
天亮了,我和母親都不想起床,我們就這樣相擁著。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一會兒說,一會兒鬧。這是這個暑假我最後一次睡在母親邊,所以我特別珍惜那時的每一分每一秒,生怕掉任何一個細節。這個曾經讓我那麼厭倦的漫長假期,突然間變得如此短暫,而且時間好象過得越來越快,留在母親邊的時間變得越來越短。
終歸還是要走的。月臺上,我一次又一次的抱擁了母親,不知的人一定會認為我是個多麼沒有出息的孩子呢。我確實沒有出息,我現在比小時候還離不開母親,但離不開的意義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母親只是一遍遍地囑咐我注意安全,保重。其實我不想聽這些,我只是想聽說句:我你!我會等你回來!
火車開了,巨大的車將我帶離了母親。看著暈黃燈下母親揮手的影,漸漸地消失在沉沉的夜中,我在心裡默默地流淚。這段時間我可能流了結束孩時代以後最多的眼淚。不為別人,就為了這個令我深著的人~~—我的母親。
媽媽,你等著我,你一定要等著我呀……
回到學校後,我並不能馬上投到學生的角中去。母親沉睡時的安詳、悲傷時的眼神、做時的瘋狂,關於的一切的一切,無時無刻不在我的眼前晃著。
我幾乎天天都要跟通上一陣電話,只有聽到的關,才能緩解我思念的煎熬。時間真是一劑治療痛苦記憶的良藥,我發現母親說話時的語氣,明顯比我在家裡開朗了很多。減輕痛苦的同時,也減輕了我心裡的疚。
既然暫時不能同母親朝夕相,那也不能老是沉浸在這種想念中不能自拔呀。被我放下多時的籃球又重新回到了我的邊,它是我除了母親之外的最了。奔跑跳躍中,通過激烈的撞、聲嘶力竭的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