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平安立即上前一步扶住了夜開要倒下去的子,「你還需要休息,先別。」
夜開反手扶著許平安的手,等暈眩慢慢褪去才抬頭對許平安道,「謝謝。」
「不用客氣。」許平安一邊扶著夜開靠著床背坐好一邊道,「你剛才只是喝了些糖水,現在還是很虛弱。你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我去給你拿些來,你吃了也能舒服些。」
夜開激的看著許平安,「可以嗎?」
是真的有些了,剛才跟哥哥吵完架飯都來沒得及吃就跑了。
許平安看著一臉的期待,只覺得可極了,笑著道,「當然可以了,想吃什麼?」
「都行!只要是吃的就行了。」夜開著自己的肚子,「能填飽肚子就行。」
許平安起,「行,我去給你拿。」
很快許平安就端了碗面過來,「湯麵,你吃嗎?」
「吃!」夜開接過面就開始吃了起來。
許平安看著吃面的夜開,怎麼看著有些眼?
許平安仔細的想了想又很確定自己是沒有看過的,畢竟這麼好看的人要是見過肯定不會一點印象也沒有的。
夜開抬頭看了眼許平安,「姐姐,你看著做什麼?」
許平安回說,「沒什麼,只是覺得你有些眼。」
「真的嗎?可是我沒見過你唉。」夜開將手裏吃完的空碗遞給許平安,「姐姐,麻煩了。」
許平安接過空碗回道,「我也覺得我們沒見過面,就是莫名的覺得的有些眼罷了。」
夜開想了下說,「姐姐,你是不是見過我哥。因為我跟我哥像的,好多人也是見了他以後見到我就說眼的。」
「那你哥是誰呀?」許平安隨口應著站起轉準備將空碗先放到桌上去。
「我哥就是……」
夜開的話還未說完,許平安就看到跟在小紅邊一同走進來的男子。
轟隆好似一道閃電突然劈來,直擊許平安的心,了心神的直勾勾的盯著越來越近的人。
像是害怕一般,許平安下意識的後退一步。
「啪」
碗落地的聲音驚醒了許平安,立即逃一般的收回盯著男人的眼神,低頭蹲下子胡的撿著地上的碎片。
木傾聽到碗碎的聲音也只是看了眼,下一秒便向床邊的夜開走去,「開,你現在覺得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好好的,怎麼會暈倒?」
夜開看著一臉擔心的木傾,也顧不上還在跟他生氣的事了,「沒事,就是暈了。」
「暈?!」木傾聞言臉更難看了:「你自己的病自己不知道嗎,怎麼會……」
「哥——」夜開拖長著聲音打斷了木傾的聲音,「你就再說我,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嘛?而且你也太沒禮貌了,是這位大夫姐姐救了我,你應該打聲招呼才對。」
木傾瞪了眼夜開,「過會再跟你算帳。」說完便向還在撿碎碗片的許平安走去。
許平安覺到木傾一步步的靠近,一顆心越跳越快,甚至懷疑再這樣下去會因為心跳過快而猝停。
木傾在許平安的邊蹲下,出手想去撿碎片。
手還未到碎片許平安已經一個手將那塊碎片搶走,「不,不用,我來就行了。」
說著像是搶一般,飛快的將地上的剩餘碎片撿走,然後起放到桌上,似解釋的說了句,「過會會有人來清理的。」
木傾視線落在許平安的手上,手指了提醒道,「你的手劃破了。」
許平安下意識的抬手,果然看到食指劃出道口子,流出了些。
心裏太張了竟一時沒覺到疼。
三年了,三年來這是第一次跟他靠的這麼近。
而在這一刻許平安也終於明白為什麼看夜開眼了,因為的哥哥是木傾,他們兄妹兩人有三四分相似。
許平安將手背於後,不在意道,「沒事。」
本人都不在意,木傾便也再說什麼,「聽我妹妹說剛才是您救了,實在謝。」
許平安垂著眼不敢看木傾,聲音控制不住的微著,「不,不用,做大夫的遇到這樣的事都會這麼做的。」
木傾只覺得有些奇怪,這位大夫怎麼不正眼看人?
「請問大夫貴姓?」木傾道,「雖說談診金有些俗,但是除了這方面我們也無法表達心裏的激之,還希大夫不要嫌棄。」
許平安低著頭,沒有說話。
在張,在猶豫,在……害怕。
木傾看著許平安,一臉疑,這位大夫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奇怪,不正眼看人就算了,跟說話怎麼也不理人?
木傾等了會,見許平安還沒開口說話,「那……」
剛說一個字,面前一直低著頭的子突然抬起頭,盯著他,木傾有些微訝的停住了要說的話。
許平安雙手握著,鼓著勇氣的對木傾道,「我,我姓許,許平安。」
許平安說完像是用盡了全的力氣般,額頭竟也冒出些汗來,可是說完並不代表就結束了,張的目不轉睛的盯著木傾,生怕會錯過他的任何反應。
只是許平安最終等來的只有木傾疑過後,平靜的回應,「許大夫,這次真的很謝謝你。請問,我妹妹的子有其他什麼況嗎?」
許、許大夫……
從木傾出現時就狂跳不止的心瞬間被潑了一盆冰水,冷到極致。
在心裏自嘲的笑著自己,是自己自己太蠢了,一直對十三年前的事不忘。
這世間再也沒人像這般可笑了吧,為了一句十三年前的玩笑話跑來京城。原以為,對方最多也就是不記得那時候隨口說的話,可其實對方連這個人都不記得了。
即使自己站在他的面前,對他說自己的名字,他也沒有任何的印像。
是他的錯嗎?
不是的,是自己的錯,是太把玩笑當了承諾。
一個五歲孩子隨口說出來的話,怎麼可能是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