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師找到園丁的時候,他並沒有跟著管家在一起,而是獨自在庭院的暗角落,抱著腦袋神神叨叨的。
形矮小的中年男人整個人都團在裡面,彷彿抖了篩子的被濃的草壇遮掩了一半,要不是攝影師特地在找,都不一定會看到。
他湊近了些,才聽清園丁在不斷碎碎念著什麼「不要來找我」之類的話,整個人看起來是到了不小的驚嚇。
攝影師心中略微瞭然,正想過去關心一下,忽然,腦海中似乎有東西炸響,隨著那悉的系統提示聲響起了——
【恭喜玩家們完主線任務超過50%,本次劇場將在兩小時后結束,請各位玩家做好準備。】
攝影師微微一怔,隨後臉劇變!
……
這句系統提示聲在所有人腦海中都響起了,幾乎就在詹倩的系統提示任務二已完後,下一刻就再次想起了這道提示。
下意識看向了對面的青年,對方現在正饒有興緻的看著半空中,大概是在看任務面板。
主線任務的完度才剛超過了50%,這意味著肯定還有人沒有完自己的任務,而距離結束只有兩小時了,沒完任務的會到懲罰。
不過看青年那副一點都不張的樣子,或許他的任務也確實都已經完了。
「沒想到,離開這個世界的條件是這個。」詹倩回過神說道,並有些不自在的捋了捋頭髮,心中暗自吐槽。
說什麼是劇本殺遊戲,居然只用完過半的主線任務就可以結束了,真是不嚴謹……
虧之前還一直說要還原劇本故事。
當然,也不排除是因為剛才已經把故事原委都說出來了,所以這個劇本殺系統在某方面也判定為還原了故事……詹倩心中默默給自己找回排場。
……
此時,正在雜房裡東西的覃小禾也呆了呆。
現在滿腦子都是:我好像突然就躺贏了,不僅任務已經完不用擔心懲罰了,還馬上就可以結束遊戲了。
「覃小姐,你怎麼了?」偵探見到忽然愣住的孩,笑了笑說道:「酒窖的門已經找到了哦~」
「啊?」
覃小禾回神,看了看這個剛才突然出現在後,然後聽說了在找酒窖后,就什麼都沒問還表示也一起來找找看的偵探。
想了想,覃小禾慨般的說道:「沒什麼,只是我突然就沒有了探索的慾,畢竟這一切也本和我無關嘛!」
偵探看了眼這個突然就進了賢者時間的孩,沒回應什麼,只是把酒窖的門打開了。
「走吧,趁著管家還沒發現我們在幹嘛,進去看看裡面有什麼好酒。」偵探毫沒管剛才那番話,笑嘻嘻說著,拉起孩就直接往地下室走去。
「哎哎哎,我真的不好奇了!」覃小禾意思意思的掙扎了一下。
埋在地下的酒窖昏暗至極,空氣中瀰漫著一香甜醇厚的味道,偵探將門虛掩上后,就索著將燈打開了。
暖黃的燈照下來,一壇壇封完好的酒罈擺在地上。
「葡萄酒。」偵探湊近聞了聞。
因為馬上就可以離開這個遊戲世界了,所以現在覃小禾是真的索然無味,也沒有了那麼強烈的探索心,只是無聊的到看了看。
這似乎就是個普通的酒窖,下面存放著的酒很多,不過大多都是已經釀造好的,淡淡的醇香味縈繞在鼻尖。
偵探仔細聞著,
覃小禾覺得這人的嗅覺好像很靈敏的樣子,忍不住說道:「要是被毒殺而死的人很多,你每天吸那麼毒,真的沒問題嗎?」
好像之前在主臥的時候,這傢伙也是直接上鼻就聞的,就不怕上個吸就死的毒?
聽到這話,偵探愣了愣,接著哈哈笑了兩聲,說道:「多謝關心,不過我還真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遇到有挑戰的案子的時候,他只想想方設法去解開,其它的就懶得想那麼多了。
再說了,現在什麼工都沒有,不上自己還能上什麼?
也許出去后他也可以找個「華生」?
偵探隨意想著這些,索著到了一面牆邊,然後把面前的酒罈子抱開了,繼續索牆壁。
覃小禾看他好像很有目的的樣子,便問道:「你發現了什麼嗎?」
「我覺得這裡好像還有其它奇怪的味道,這種味道,我以前聞到過很多很多……」偵探瞇眼說著,此時的神看起來也有了幾分正經。
偵探能經常聞到什麼味?
他提起這個肯定不是指在生活中常出現的味道,大概率是和偵探的工作有關。
覃小禾想了想,忽然思緒一頓,?
……
二樓的客房,睡了大半天的楊明終於在連續的系統提示聲醒過來了,他下意識了角的口水,然後抬頭看向半空中。
系統的任務面板上,那個主線任務此時後面打了個綠的√,顯示已完。
並且,在這條消息的下面,還有一條新消息,是加紅加的【本次劇場將在兩小時后結束】。
楊明茫然的想了一會,想起自己進了一個遊戲,想起自己還半夜出去做賊了,之後在破譯剛剛盜竊過來的資料碼來著。
想到這他就猛地回神了,低頭看向自己手上的平板,上面的載進度條也已經走了最後,跳出了「已解鎖」的窗口。
楊明連忙坐正來,按了下屏幕,霎時間,一個文件夾打開,麻麻的視頻文件逐個列出來。
這就是莊園主人藏得那麼深的東西?
都是視頻文件,難道是郭先生做了什麼非法生意,而這些都是保存下來的後手?
楊明充分的發散了一下思維后,隨手點開了一個視頻。
在視頻載的時候,他又突然想起剛才好像看到了有關任務的提示,他再次調出系統看去,果然他和覃小禾的合作任務【盜取莊園主人的寶藏】,顯示已經完了。
並且遊戲都快結束了!
楊明:「???」
在他不小心打了個瞌睡的這段時間,下面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時,視頻載完自播放,楊明連忙低頭看去。
屏幕上出現一個漆黑的室,室中一面綻滿跡的牆壁,一盞昏黃暗沉的燈,一張心打造的椅子,一個被束縛的傷痕纍纍的。
楊明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