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說的也有道理,不過……就算王爺不追究,那王妃……也不追究嗎?」冰姬想起從前那個小姐妹的悲慘命運,仍然心有餘悸,「我可是聽說,這幾天在做什麼人圖冊……」
「就是因為此事,咱們才應該早做打算,」紅子心中一,做了一個翻書的作,「等那圖冊做了,王妃這麼一翻……不就知道府里了誰了!到時候咱們再跑……一下就敗了!」
「那……那咱們什麼時候跑?」冰姬系好了包袱,扶著徐蓮玉起走回睡榻上。
「給哥哥的信還沒有回信,我琢磨著……過兩天,等我先研究研究路線,確保萬無一失。」徐蓮玉嘆了口氣,拉著冰姬的手道,「這幾天那個林悅之鬧得正歡,將王爺王妃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王妃注意不到咱們,咱們正好暗度陳倉,準備得周全一些,把能帶走的首飾都帶走。」
「姐姐,林人怎麼回事?我聽說……有了孕?」冰姬滿臉詫異,捂著口問道,「難道就是那一回……」
還記得那回王爺不知道怎麼在梅芳院裏昏了過去,幸好憑風及時趕到,王爺醒來后就檢查了梅芳院裏所有的酒水,又罰林悅之足了幾日。
幸好王爺他不打人,不然林悅之那次只怕是兇多吉。
冰姬「嘖嘖」兩聲,「這林人為了懷上孩子也真是拼了。」
何苦呢?還是徐姐姐說得對,為了懷上孩子拼上命,林悅之就是腦子有病。
「我才不信呢!林悅之詭計多端,八又是誆人的!」徐蓮玉拉著冰姬躺下,二人蒙上被子。
「可聽說醫者都來過了,國公夫人還差人送了安胎藥來呢。」冰姬小聲道。
「不想了,睡覺睡覺!」徐蓮玉轉過,閉上眼睛。
才不會像林悅之一樣整天呀的,這些年來費盡心思地邀寵,不過是為了在林悅之面前爭一口氣。
~~
一大早,趙霜就被一陣「汪汪」聲吵醒了。
隨手撿起散落的,一件一件往上穿。
「稍後……永昌候的使者來了,本王便讓憑風來接你去含閣。」楊暄已經起,一邊系著帶,一邊拿眼睛瞄。
趙霜明白他的意思,是要在含閣中接見陳揚的使者。
「若是實在不方便,王爺也不用麻煩。」趙霜走過來幫他系好帶,「我以後再找機會去殺他就是了。」
「昨夜既然答應了你,本王就不會食言,」男子寵溺地了散落的長發,「報仇的事……須從長計議,你自己不要輕舉妄,以免……招來麻煩。」
「是。」趙霜乖巧地點點頭。
前世的就是太沉不住氣,以為自己的法力在鴻鵠之上,當面去找鴻鵠理論,誰知鴻鵠早已佈下了天羅地網在等著。
三昧真火將燒得半死不活,又在鎖仙井中不知過了多久生不如死的日子。
「汪汪汪!」一陣犬吠聲將從回憶中拉出來。
趙霜披上一件雪白的羽披風,打算到院中去找那個罪魁禍首算賬。
「那隻狗你若是治不了,就等本王回來,」楊暄梳好了髮髻,扶著一同出門去,「切勿逞強,小心被它所傷。」
若姬見了誰都是一陣吠,就是看見楊暄立刻噤聲。
「妾知道了。」笑著點點頭。
養狗的狗舍還未做好,若姬昨夜就被拴在繁霜殿一間偏遠的廂房中。
早晨它剛醒來,顯然對眼前的陌生環境不太滿意,覺得十分憋屈。
從宮裏來的侍端了兩碗食給它,長狗卻是嗤之以鼻,「哼」了兩聲之後又開始「汪汪」大。
「王妃!」趙霜剛踏進廂房,那個養狗的侍和香夏就迎了上來,「王妃,若姬它不肯吃東西……」
若姬見趙霜來了,更加神抖擻地瞪著示威。
一刺鼻的臭味迎面而來,趙霜捂著鼻子掃了一圈屋,這長狗雖說不肯吃,拉的卻不。
遠遠瞅著那隻威風凜凜的長狗,轉頭對那侍道,「它在宮裏吃的也是同樣的食嗎?」
「回王妃,就是同樣的!」那侍連忙點頭,「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到了王府它就不肯吃……」
「嗯,你什麼名字?」又問那侍。
「奴才向福。」侍恭順答道。
趙霜觀察著若姬,知道這狗不是善類,從前經常與山間野打道,對這種挑釁的目再悉不過了。
「向福,你也知道,本宮剛醒來,子怕寒,聽人說這狗防寒……」
若姬忽然瞪大了狗眼,隨後迅速躲到一個廊柱後面,「嚶嚶」嚎了兩聲。
「王……王妃,」向福也嚇出一冷汗,王妃這是什麼意思?「傳言不足為信,何況……寒冬已過,都已經開春了……」
廊柱後面的長狗拚命點頭,生怕自己被燉了。
「可本宮瞧著這西域長狗的食量有些大,留著……又沒什麼用。」趙霜瞇著眸子看向那廊柱後面的一團白,「倒是那一長十分厚實,若是做地毯……」
「嚶嚶……」若姬又哀嚎了一聲。
「王妃,若姬……它能耐著呢,」畢竟是從小養大的,向福也不想看若姬命喪在攝政王妃手裏,「眼下它只是還沒有適應,等它適應了,就給王妃表演!」
「哦?」趙霜裝作不信,「它有什麼能耐?」
「這西域長狗的真不過一尺長,在遇到威脅時,才會豎起長顯出這般可怖的樣子。」向福說著,朝若姬輕輕喚道,「若姬,快給王妃表演一個!」
若姬仍舊張地豎著髮。
「快!」向福又摟著它勸了一會兒。
趙霜忽然眼中一亮。
像是花朵收起花瓣似的,只見若姬輕鬆收起了上的長,從猙獰的怪變了一隻可以抱在懷中的小狗。
「這才是它的真?」趙霜歪著頭打量侍懷裏的小狗。
「正是,」向福回答道,「前日裏,是因為見了皇上,它覺得了威脅,才變剛才那副模樣。」
小狗雪白,眨著兩隻水靈靈的眼睛,在向福懷中楚楚可憐。
「這小狗長得再好看,不肯進食的話……到最後都是死了可惜,」趙霜圍著向福轉了一圈,盯著他懷裏的小狗,「不如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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