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陌寒裝死不經意地隨口問道:「那……你看的那本書上有沒有說,再生稻畝產能達到多?」
林微微不假思索地道:「現在水稻產量太低,再生稻差不多應該有第一茬產量的一半多一點吧?二百來斤應該還是有的!」
嘶……畝產四百斤,這產量還太低?那江南畝產二百多斤算什麼?再生稻的產量已經達到江南一茬稻子的畝產了,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林微微喜滋滋地道:「再生稻口雖然好,但是顆粒要小一些,不好留種子。到時候那幾十畝地的再生稻,我們都留著自己吃!吃不完,就拿去賣。價格嘛……就比著各地的貢米。嘻嘻,明年咱們種上個幾百上千畝,再生稻就能賺上好大一筆了!」
江陌寒斜睨著:你京中這麼多產業,沒個營業額都達到了最高納稅標準,說是日進斗金毫不為過,還在乎賣稻米的一點小錢錢?好吧,貢米一斤輒上百文,一畝地就算二百斤再生稻吧,就是二十兩銀子……這麼算來,千畝地的話,可就是兩萬兩……再加上賣種子的錢——什麼時候種田這麼賺錢了?這丫頭,總是把不可能的變為現實!
林微微正滋滋地算著農場的進賬,就聽到下人稟告說旻王來了。小夫妻倆不約而同地看看外面的天——這時候過來,肯定不是小事兒。
兩人來到外院,林微微上前施了一禮,問道:「父王,您是剛從京郊大營過來?晚飯用了嗎?沒有的話,兒親自下廚給你張羅兩個小菜……」
旻王從京郊大營回來,屁還沒沾板凳呢,就被皇上召進了宮裡,哪來得及吃完飯?這才多大會兒工夫,就把桌子上一碟點心給吃了。他抹了抹,道:「不必,父王回去吃就行。你母妃想你了,收拾收拾,父王接你回去住上一段時間。」
江陌寒抬眸看向旻王,聰明通的他,怎麼可能想不通其中的厲害?聞言,他笑著看向自家小媳婦:「既然如此,為夫就陪著你去旻王府住些日子吧?」
「???」林微微滿頭問號。前不久才剛剛去旻王府,陪著母妃打了一下午麻將,拿母妃想了當借口,是不是有些草率和敷衍?不過,既然小書生都讓回去住,那肯定有他的道理:「好,我收拾兩裳,便可以出發了。」
旻王府給和小夫君留了院子,還單開了個角門通向外面的巷子,出倒是方便。平日里,為了避免那些嫉賢妒能之士,嚼舌說小書生是靠著岳父往上爬的,兩人很在府里住下。這次……難道京城混進了敵方的間諜,擔心有危險?
兩府距離不遠,馬車沒多久便停在了旻王府的側門邊。林微微進去給老太太和母妃請了安,便賴在梓桐苑不走了:「母妃,是不是有人要對小書生下手?那他上衙散衙的路上安不安全?要不要多派幾個侍衛給他?」
旻王妃虛點了幾下,道:「不是寒兒有危險,是你!」
「我?我一個種田的四品恭人,平日里又沒跟人結怨,每天兩點一線,能有什麼危險?」林微微拖了個小凳子,擺在旻王妃的床榻邊,滿臉不解。
旻王妃笑道:「怎麼?嫌四品命婦的級別低了?那就趕催著你男人上進啊!」
林微微搖頭道:「母妃,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小書生還沒及冠,就已經是四品大員了,滿朝能找到第二個不?孩兒驕傲也知足的。母妃,父王急赤白臉地將兒接過來,是何用意?」
「你現在可是香棒棒!種啥啥行,個個產量頂呱呱!得你者安天下,你說說……你搶不搶手?」旻王妃打量著林微微——這小姑娘咋這麼能耐呢?
「前朝的餘孽,還在蹦躂著呢。還有周邊的蠻夷,若是咱們大夏強盛起來,還有他們什麼事?這些人哪……得不到的寧可毀掉。你哥在北地遇上南司的葯人,不就是這個道理?」旻王妃坐直了子,蹙眉道,「你可千萬別不當回事,一會兒你父王回來,讓他多給你挑幾個功夫好的侍衛!」
林微微卻沒心沒肺地笑道:「那我以後出行,豈不是前呼後擁,比那些王公貴族都拉風?」
旻王妃白了一眼,道:「你乃皇上筆欽封的公主,出門排場大些,不是理所應當的?我估著,皇上也想到了這點,說不定會給你派暗衛過來保護你呢!」
林微微趕跑到窗前,推開窗子往外邊看去,口中道:「暗衛?我一直很好奇暗衛都藏在哪兒!母妃,你說那棵樹上,會不會躲著一個人?」
藏樹上的暗衛:「……」微微公主隨便一指,就破了他的行蹤,不知道是無意還是已經識破他藏之地。想起微微公主的武力值,和在箭雨中救下皇上的經歷,或許真有這個本事……
旻王妃朝外面看了一眼,道:「誰知道呢!暗衛為了保護目標,肯定不會離得太遠的。咱們這園子里可蔽的地方多了去了,也不一定就藏在樹上……」
「我覺得夜晚的時候,房頂也是個很好的藏之所。一襲黑,跟夜融為一,一般人很難覺察。」林微微抬頭看向屋頂,側而傾聽上面是否有靜。
匍匐在屋頂的暗衛:「……」難道他被發現了?他是怎麼暴自己的蹤跡的?
「我要是暗衛,肯定會挑假山林、游廊的橫檻之類的地方藏。」林微微想起電視劇中,那些刺客、殺手之類的,都喜歡藏在這類地方,不由心的——想去看看到底有沒有藏著人。
旻王妃笑著搖搖頭道:「你也別疑神疑鬼的。到底有沒有暗衛還是兩說,咱們旻王妃雖然稱不上是銅牆鐵壁,那些宵小之徒也不是輕易能進來的。以後呀,你和寒兒就安心地在府里住下。出門的時候,多帶些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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