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省非急著去找他兒,一溜煙跑了。
我們三人也不多留,王東把自己的名片丟在桌子上,然后開車帶我們回呂芊莉的別墅。
本來我想回自己租房的,但呂芊莉一再請求,讓我住家,方便照顧。我也就不拒絕了,畢竟我子骨還有點傷,有個人照顧也是好的。
一路上,王東問我:“李哥,七殺是啥?癸鬼又是啥?”
呂芊莉也好奇看我,想知道。
“七殺是紫薇十二宮命數之一,十二宮指的是命宮、兄弟宮、夫妻宮、子宮、財帛宮等,七殺子宮,是惡星……至于癸位,是天干之一,對應人為腎和。七殺坐守,易有葵鬼來犯,葵鬼是指癸位產生的邪氣,多在酒吧等風月之地。”
我說了半天,王東和呂芊莉嗯嗯點頭。
我問他們聽懂沒有,他們又愣愣搖頭。
我苦笑不得,索不說了。
很快回到呂芊莉家,王東也想留下,可又不好意思,最后依依不舍地揮手:“呂小姐,咱們微信聯系啊,你貌如花,我一表人才,多聯系是好的。”
呂芊莉無言以對,只好點點頭。
王東一走,別墅就安靜了。
我盤運轉太清氣,不耽誤修行。呂芊莉則派人去盯著陳省非,看看他有什麼作。
如此一天半過去了,我神抖擻地醒來,只覺腹中,但前所未有的舒爽。再皮,冷得嚇人,跟尸似的。
這說明我的太清氣修煉得很不錯,如果把太清氣分為九層,那我步了第一層。
低頭看看唐汐贈送的懷表,其表面竟凝結了水珠,可見溫度有多低。其的邪氣依然濃郁無比,我不知道要幾年才能吸收完畢。
“李大師,陳省非找到他兒了。”這時呂芊莉急匆匆來了。
我說什麼時候找到的,呂芊莉答:“昨天就找到了,我本想告訴你,但看你打坐休息就沒有打擾。”
我若有所思:“看來陳思曼的確去酒吧了。”
“是啊,就在常慶輝的藍口酒吧,好像是常慶輝過生日,提前開門,了好多富二代和去慶生,陳思曼是主角,陪常慶輝喝了很多酒,現在還沒清醒。”呂芊莉打探得很詳細。
我問:“常慶輝什麼來頭?”
“他家是千萬富翁吧,不過遠不如陳省非,現在常慶輝的老爸都去找陳省非求了,陳省非把常慶輝綁起來了。”
這就奇了,陳思曼好歹也是個千金小姐,而且即將高考,這樣的富家妹妹,怎麼會看上常慶輝呢?還去陪人喝酒。
“李大師,現在怎麼辦?”呂芊莉有些急,想盡快讓陳省非去找黃雅雯。
我一笑:“不急,等陳省非來找我。”
呂芊莉下急躁,繼續等待。
結果等了足足三天,陳省非一點靜都沒有,他似乎忘記我。
呂芊莉則再次匯報:“陳省非帶著陳思曼到看醫生,還去了省城,今天才回來。”
看醫生?
陳省非真是個無神論者。
“繼續等。”
如此又兩天,呂芊莉又來匯報,這次說了一個有意思的事。
“陳省非找城隍廟的算命先生看他兒了,不過那算命先生看了一眼就跑了,還說自己不敢救,要陳省非另請高明。”
我笑了,陳省非已經沒有辦法了,連算命先生都請了去。
“他再不想沾染呂家是非,今天也必定找我了。”
我話音落下,王東那個大胖子沖了進來:“李哥,陳省非給我打電話了,請我們去他家喝茶!”
我和呂芊莉對視一眼,都出了然之。
無謂多說,陳省非已經妥協了。
不過去之前我還要干點事。
我又讓王東去買了黃紙朱砂以及白馬蹄蓮,馬蹄蓮是花,常用來祭奠死者。
王東不解:“買花干什麼?給陳省非送花圈啊?”
“差不多吧。”我出了惡趣味的笑。
很快,東西齊了,我讓王東將馬蹄蓮磨,摻和在朱砂之中。隨后我調太清氣,朱砂沾墨畫符。
這次我畫的符有點另類,名忠貞符,跟馬蹄蓮的花語一樣:忠貞不渝,永結同心。
畫好后,我踹兜里,出發!
三人一路往郊區別墅去,陳省非住在郊區一個伊甸園的別墅區。
由于他給了王東地址,我們很快就到了,一下車,陳省非就熱地迎了過來:“李大師,你可算來了,我早就想找你了。”
我心里暗笑,早就想找我了怎麼去看醫生啊?
我也不揭穿,直奔主題:“先看看你兒。”
他不得如此,忙帶我們去他兒的臥室,還邊走邊說:“我真的搞不明白,我兒是尖子生,平時又聽話乖巧,怎麼可能跑去酒吧呢?”
我不置可否,看了再說。
陳省非推開了門,里面有個保姆正在喂陳思曼喝粥,保姆正是麗姨。
見外人來了,忙起站在一旁。
我則看陳思曼,一眼就覺得好水靈,是個大好的人胚子。王東眼睛也亮了,估計覺得桃花運又來了。
可惜陳思曼眼神呆滯,面無表,臉上有青白之氣,整個人病怏怏的。
“這樣多久了?”我問道。
“我去帶回來的時候,跟我頂,之后就賭氣不說話,一直這樣。”陳省非心痛死了。
我點頭,問陳思曼:“你能說話嗎?”
陳思曼頭都不抬,顯然不想鳥我。
我管神,還是很純碎的,沒有被邪氣污染,可見思維還算正常。
問題出在哪里呢?
我想了想,讓麗姨抬起陳思曼一只腳。
麗姨看看陳省非,陳省非點頭。
麗姨便抓起陳思曼一只腳,把腳底出來給我看。
我一看,發現陳思曼腳底發白,毫無紅潤,足弓位置更是黑筋畢,相當駭人。
麗姨都嚇了一跳,陳省非也驚道:“怎麼腳這樣了?我兒的腳一向紅潤有澤的。”
“天干之癸位,對應的是地支之亥位。亥位對應的是人的足、生系統等,陳思曼腳已經出問題了,估計生系統……”這種話我不好明說。
陳省非臉大變,忙讓麗姨看看,我們則先出去。
麗姨單獨看了,跑出來湊近陳省非耳朵說了幾句話,陳省非當場嚇慘了,都哆嗦著。
“李大師,我兒小腹有個鬼頭。那個地方則有,天啊,怎麼辦啊!”陳省非只簡單說了兩個標志,其余細節他不便說。
我也不問,心里已經有了計較。
我掏出忠貞符遞過去:“接著吧,泡水吞了。”
陳省非一喜:“給思曼喝嗎?”
“不是,是你喝。”
“啊?為啥?”陳省非一頭霧水。
我看了一眼呂芊莉,繼續道:“這符可讓你和黃雅雯百年好合,只要你發毒誓永遠,我就救你兒。”
“什麼?”陳省非臉大變,跟見到了瘟疫一樣甩開忠貞符,但忠貞符粘在他手上,怎麼也甩不開。
“陳省非,黃雅雯你極深,給你生兒,還一心栽培呂家接班人,一直想跟你在一起。”我哼了一聲,“我這是在救你,黃雅雯不會讓你好過的,你還不如好好彌補,免得將來被所害。”
陳省非臉一陣青一陣白,頹然坐下。
他顯然也怕黃雅雯。
這時臥室里忽地響起尖銳的聲,陳思曼張大:“我要買服,我要吃東西,我要找男人!”
這話詭異且不知廉恥,聽著邪門。
陳省非又驚又怒:“陳思曼,你瘋了不?”
“我要買服,我要吃東西,我要找男人!”陳思曼繼續,什麼都不顧。
我過去一看,發現雙目睜大,發青,整個人充斥著重重的戾氣。
“我兒到底怎麼了?一直很乖的,怎麼會變這樣?”陳省非眼睛都紅了。
我搖頭:“這不過是你兒的本。七殺子宮,孩子剛烈任,喜怒無常,強橫叛逆。你估計一直教育要懂事聽話,這麼多年一直打的個,也不敢反抗。但這跟的天完全相反,所以才容易被癸鬼侵。”
“不可能!”陳省非難以置信,自己兒的本怎麼可能強橫叛逆?
“老爺,有件事我一直不敢告訴你……”麗姨開口了,畏畏的。
“說!”
“思曼左小有紋,而且打過耳,不過在家就會取下耳釘,不準我告訴你。”麗姨低著頭。
陳省非無法相信,過去開陳思曼左子,果然看見了一大朵紋,乃彼岸花。
再看陳思曼耳朵,也有耳的痕跡,估計陳思曼在外面就會戴上耳釘。
“怎麼會……怎麼會,我兒一直很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