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韶起追出船艙,只見柳笑笑正在和船夫說著什麼。他剛想開口,就聽到暗衛的提醒。
「皇上,剛才的刺客已經代出剩下百濟國細作的藏匿地點。」
殷韶最近一直派人搜尋這些人的下落,如今得到消息,自然是要回宮部署安排,只是如此一來就不得不與柳笑笑分開。
「皇上不用管我,國事為先。」
不等殷韶開口,柳笑笑就地開口。
殷韶注意到眼裏繾綣的緒已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無限的冷靜。
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殷韶微微蹙眉,但卻不好當著暗衛的面多說什麼。
船隻靠岸的同時,回宮的馬車已經備好。
柳笑笑不願同乘,堅持要自己騎馬回府,殷韶不得意只能自己先行離開。
之後的追查工作進行的很是順利,百濟國膽敢派遣細作刺殺皇帝,弘明國不會就此作罷。
殷韶連夜召喚柳相宮商討,準備就此向百濟國發戰爭,挫挫這彈丸小國的銳氣。
整個計劃商議完畢,已經快要接近翌日的午時。
殷韶留柳相在宮中用了一些膳食之後便小睡了一會兒,等到再睜眼已經到了傍晚。
「皇上,您起了。」
小太監殷勤地服侍著,殷韶卻是蹙著眉頭了額角。許是沒有休息好的緣故,他總覺得額角突突直跳。
「柳將軍呢?可有的消息?」
小太監已經知道昨晚皇上跟著柳笑笑出宮的事,聞言特別心地回道。
「皇上放心,昨晚不到亥時柳將軍就回府了。」
回想起柳笑笑在船艙中對自己說的話,殷韶疲憊的緒得到了許舒緩。他決定把柳笑笑進宮來,把自己沒來得及說出的話告訴對方。
「傳令,請柳將軍宮議事。」
「是。」
可惜前去柳府請人的太監許久未歸,好不容易回宮了,卻帶來了一則不好的消息。
「皇上,柳將軍不見了。」
殷韶正在寫字的手一頓,濃郁的墨差點溢出紙張。
「怎麼回事?」
傳話的小太監戰戰兢兢地回答。
「奴才抵達柳府的時候,正好遇上柳府大。柳相告訴奴才,說是柳將軍留下一封書信之後便離開了京都。」
「什麼!?笑笑離開了京都!」
殷韶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什麼時候的事?」
「柳將軍什麼時候走的不清楚,但柳相是在晚膳時才發現的。」
殷韶不再追問,而是把自己培養的暗衛給召喚出來。
「立刻查清楚柳將軍的去向,以及離開之前都和什麼人聯繫過。」
「是!」
柳笑笑的出猝然消失,給了殷韶極大的打擊。
他屏退宮人,獨自坐在宮殿裏。就連顧姒和殷景熙派人前來詢問,也被格擋在外。
半日後,暗衛帶回消息。
「啟稟皇上,據屬下的探查,發現柳將軍除了在府中休息,便只見過黎昕一人。」
「黎昕?」殷韶攥了拳頭,「召他宮。」
黎昕婚期將近,正在做著最後的準備。不過當他得知殷韶召見自己的時候,還是喜氣洋洋地前來覲見。
「微臣見過皇上。」
不等黎昕行完禮,殷韶就把人扶起來。
「你可知笑笑在何?」
「笑笑?」
黎昕嘿嘿一笑,十分八卦地問道:「怎麼,皇上和笑笑在幻璃坊玩的不開心?」
殷韶的保工作做得很好,昨夜被刺殺的消息如今也只有柳相知道。
「昨日從幻璃坊離開之後,柳笑笑給家裏留了一封信便消失了。朕查過,最近只與你見過面。你就沒聽說過什麼?」
「什麼,消失?」
黎昕注意到殷韶嚴肅的神,這才意識到事的不對勁。
「不應該啊?難道……」
「難道什麼?」
黎昕八卦地看著殷韶,「難道皇上沒有接笑笑的表白?」
「……」殷韶微微一頓,「你知道?」
「我當然知道。那丫頭前兩日拖我去喝酒,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我追問了許久,才知道原來對皇上您了心意。」黎昕說著撇了撇,「要不是我說,這柳笑笑也太遲鈍了,現在都還意識到皇上您的心意。」
聽到黎昕這麼說,殷韶一方面歡欣雀躍,一方面又心急如焚。
「笑笑果真對朕了心。」
「是了心,那皇上您可有接?」
殷韶猶豫了片刻,把昨日發生的事告訴了對方。
「朕當時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那兩個刺客打斷了。」
黎昕卻是聽得膝蓋發,趕把好友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
「皇上沒事吧?」
「朕沒事。倒是笑笑,明明剛與朕表明了心意,為何要離開?難道是後悔了?」
「後悔?不可能!柳笑笑這牛都拉不回的格,只可能撞破南牆,絕不可能後悔。」
「那為何離開?」
「這……」
黎昕也到奇怪,再次向殷韶確認了兩人離開幻璃坊時的狀態。
「您是說,柳笑笑走的時候臉就不太好。會不會是被刺客嚇到了?也不對啊,一個將軍,見到刺客只會來氣怎麼會害怕。」
黎昕自言自語著,突然拍了下腦門。
「我知道了!」
「什麼?」殷韶趕追問。
「皇上,柳笑笑肯定是自責了。」
「自責?」
「不錯。好不容易鼓足勇氣向您表達心意,卻讓您陷危險當中。柳笑笑為臣子,肯定特別懊悔。說不定就是因為這樣才躲起來的。」
殷韶若有所思地頷首,贊同了黎昕的分析。
「那你說,會躲到哪裏去?」
「以我對子的了解,好不容易向您表白,在還沒得到回應之前肯定捨不得走太願。臣馬上就要大婚了,說不定那日柳笑笑會來觀禮。」
殷韶抬手重重一拍黎昕的肩膀,「等找到了笑笑,朕記你一大功。」
話雖如此,但直到黎昕大婚當日柳笑笑都沒有現。
柳相與裴瑤派人把城城外都翻了個底朝天,愣是沒找到人。最後還是殷韶出面勸阻兩人,讓他們把尋找柳笑笑的事給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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