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既然想躲,那邊不會輕易被人尋到。不如給一些時間,等想通了,自然也就出來了。」
殷韶的勸解只讓柳燕俊更加苦惱,「您說這孩子,好好的怎麼突然就不見了,這真是急死臣了。」
殷韶沉默了一瞬,決定把柳笑笑和自己的心意告訴柳燕俊。
得知了真相的柳燕俊說不出話來,只能獃獃地看著殷韶。
反倒是殷韶主承認錯誤,「說起來此事還是朕的錯,朕不該留下笑笑一人在幻璃坊,給了胡思想的機會。」
「皇上千萬別這麼說,是笑笑自己太過愚鈍,沒能察到皇上您的一片苦心。」
殷韶抿,目再一次落在大臣們催促他大婚的摺子上。
「也許,朕有辦法……」
數日後,皇帝準備選妃的消息流傳開來。
整個京都城乃至弘明國都轟了,凡是宦人家的子都拳掌,準備一較高下。
與此同時一批批選秀子的畫像被送皇宮,堆滿了殷韶的書房。
顧姒得知消息之後找過來,難得斥責了殷韶。
「笑笑可找到了?」
「還沒有。」
「沒有找到人,你還有心思選什麼妃?」顧姒不悅地把桌上的畫像走,「這都是些什麼人家的子,哪有我們笑笑好。」
殷韶抿著笑問道:「母后覺得笑笑最好?」
「當然。笑笑知知底,是我們看著長大的。看似強勢,但心卻是最善良不過。是這一點就比那些心急深沉的子強多了,哀家就喜歡笑笑。」
看到顧姒這般態度,殷韶也鬆了一口氣。
「既如此,那朕的皇后之位就可以確定了。」
顧姒聞到了謀的味道,「你想做什麼?」
殷韶眉宇間出笑意,「暫且保,還請父皇和母后再忍耐一段日子。」
選妃的事進行得如火如荼,在殷韶有意無意的授意下,整個京都城都在議論此事。
就在京都城郊的一茶館里,說書先生正唾沫橫飛地描述著這次皇帝選妃的事。
「要知道咱們太上皇便是獨寵了太後娘娘一輩子,咱們的皇上很有可能會繼承太上皇的深,只選一名皇后獨統後宮。所以啊,這次選皇后,各大世家可是卯足了勁兒。好不誇張,這誰家的兒能當上皇后,誰家就能平步青雲,就像當年的崇武將軍府一般……」
說書先生總是喜歡誇大其詞,把這道聽途說得來的消息糅雜在一起講給世人。而百姓們閑余飯後還真就喜歡聽這些八卦消息,並且津津樂道許久。
茶館靠窗的位置,一名男裝打扮的年輕公子哥正捧著茶發獃。但若是仔細查看眉眼,便可發現此人乃是扮男裝。
正如同黎昕猜想的那般,柳笑笑並沒有離開京都太遠,而是選了一京郊的農家住下。而至今都不敢相信,殷韶真的要選妃了。
「他那晚,聽到自己說的話了嗎?」
柳笑笑柳眉蹙,眸中滿是愁緒。
就在出神的時候,卻有幾名暗衛默默注視著茶館。
當晚皇宮,殷韶收到暗衛傳回來的消息鬆了一口氣。
「通知下去,明日在京中放出消息,就說極有可能是林家三小姐會被選為皇后。同時把人給朕盯好了,決不能出任何差錯。」
「是!」
隔日,柳笑笑照舊來到茶館聽書。雖然心中清楚這說話先生的話多半信不得,但就是忍不住每日都來坐一坐。
誰知這日都坐了許久了,說書先生才姍姍來遲。
對方一進茶館,客人們就催促起來。那說書先生卻不著急,反而滿面紅地給眾人打招呼。
「大家別急別急,我這剛得到了天大的消息!」
「什麼消息啊,你別又是從哪家婆子的床頭聽來的八卦,想要糊弄咱們。」
「哈哈哈……」
一陣鬨笑之後,說書先生卻是神一笑。
「哼,我這個消息,可是從宮裏流傳出來的!」
柳笑笑太突突直跳,下意識看向對方,而且心臟不控制地加速。
只見那說書先生擺足了派頭,才在眾人的催促下開口。
「告訴你們吧,這皇后的名額定了!」
「誰?是誰?」
「皇上最後選了哪家姑娘?」
「是林太傅的孫!」說書先生表誇張,「你們怕是不知道,這林太傅可是從小教導皇上的夫子,家學淵源。這林家的三小姐更是才華橫溢,貌如花。聽說這人是皇上欽定的,太后和太上皇也對林家小姐很是滿意……」
之後說書先生再講了些什麼,柳笑笑已經聽不到了。
在聽到林家小姐被選為皇后之後,整個人就像是沉了水底。周遭一切聲響和事務都被排出腦海,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殷韶他真的要親了,而對象不是自己。
柳笑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住的,關上房門的瞬間,眼淚就不爭氣地落了下來。
距離自己向殷韶表白不過是一個月的時,對方就要親了。
他不僅親自選了皇后,還把賽娜公主留在了宮裏。那以後是不是還會有更多的妃嬪?
柳笑笑想起殷韶在船上看著自己那溫的眼神,只覺得心如刀絞。當日有多溫,今日就有多諷刺。
「我真傻,他應該從來就沒喜歡過我。」
柳笑笑捂著口蹲坐下來,仍由眼淚落在地上。
而皇宮中,殷韶從天亮等到了天黑,卻還是沒有等來心上人的消息。
「還在京郊的農家小院?」
「是。」
「沒回城?」
「暫時沒有。」
「消息都傳了這樣,還是不肯來見朕?難道,就不想知道這一切的真相嗎?還是說,朕娶誰為皇后,都不關心?」
暗衛看著殷韶越發沉的臉,大氣也不敢出。
殷韶閉上眼在窗前站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敵不過思念之。
「準備車輛,朕要出宮。」
柳笑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但在夢裏也一直在流眼淚。等到隔日天亮起,迷迷糊糊間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
「皇上,時辰差不多了。」
「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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