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笑笑頭疼裂,微微睜開眼睛后恍惚看到了殷韶坐在自己床邊。
抬手搭在額頭上,心想自己肯定還在做夢,否則怎麼會看到殷韶出現在自己的農家小院里。
柳笑笑迷迷糊糊又要睡著,卻覺有人了自己的臉頰。
「太都曬屁了,還睡?你在軍營里也這麼憊懶?」
溫且不失清朗的嗓音在耳邊響起,柳笑笑恍惚間意識到這不是錯覺,這才猛然睜開了雙眼。
「皇,皇上!?」
殷韶了的臉頰,「醒了就起來吧,時辰不早了。」
不用他說,柳笑笑呲溜一下就撐起了子。
「你怎麼在這?」
殷韶目微暗,「你不回京都,朕只好來找你了。」
「我!」
柳笑笑啞然失聲,猶豫了半晌才開口。
「我心不好,出來散散心。」
「為何心不好?」
「……」
柳笑笑咬著別開臉,殷韶便略過了這個話題,只說道。
「前些日子黎昕大婚,你沒去參加喜宴,可把他給氣壞了。說等你回府,一定要向你討十倍的禮金。」
說起親之事柳笑笑就心裡發堵,並不想回應這個問題。
「皇上不在宮裡理政務,怎麼跑來找我?萬一耽擱了正事怎麼辦?」
殷韶舉起手裡的奏章,「不耽擱。」
柳笑笑這才發現殷韶徵用了自己那張狹小的飯桌,將關係國家大事的奏章隨意堆砌在上面,甚至還有玉璽。
「況且,朕來找你也是為了正事。」
「什麼?」
看柳笑笑迷迷糊糊的樣子,殷韶噙著笑意提醒道。
「難道你就沒聽說,朕要娶妻了?」
此話宛如一陣細的銀針,猝不及防地刺中了柳笑笑的心臟。眼皮一,只覺得渾都疼得難。
「是嗎?那真是恭喜皇上了。」
殷韶注視著的眼神,故意說道:「你缺席了黎昕的婚禮不要,但朕的大婚,你可不能再錯過了。」
「所以,皇上來找我,就是為了讓我去看著您親嗎?」柳笑笑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開口。
「怎麼,你不想來?」
「我……」
殷韶的眼神深邃迷人,柳笑笑是對上這麼一雙眼睛就心頭髮。可只要一想到殷韶即將和別人親,就不得不強迫自己收起那些綺麗的心思。
柳笑笑勉強勾起角,「怎麼會,皇上大婚,我一定到。」
「那就好。」
殷韶說著站起來,「那你趕收拾一下,隨朕回宮。」
「我暫時還不想回去。」
「那可不行,今日是朕向天下公布皇後人選的日子,你必須得在。」
雖然竭力控制,但柳笑笑還是抑制不住地紅了眼眶。趕垂下頭,手指將被褥狠狠抓。
「我不想回去。」
「你想說話不算話?」殷韶挑眉追問。
柳笑笑搖頭,「當然不是,等皇上大婚當日,我肯定親自到場賀喜。只是現在我還不想回去,還請皇上不要迫。」
「朕說的不是這一句。」
「什麼?」
「朕問得是,七夕那晚你在船艙里說的那句話,是不是不算數了?」
「!!!」
柳笑笑心臟像是猛地被人揪住,驚得倏然抬起頭來。
殷韶背著窗外的線長而立,神與眉眼間的緒難以分辨。但他卻出手來,將一條穿著小鈴鐺的紅線遞到柳笑笑眼前。
「這是朕當日在街邊買的,原本想送給你當做禮。沒曾想刺客來襲,好好的幽會被迫取消。」
柳笑笑認出這紅線是七夕節時,男互相贈送用以表明心跡的小禮。
傻傻看著這東西,「皇上,要送我這個?」
「禮尚往來,你都向朕表明心跡了,朕也該有所回應才是。」
「……」
柳笑笑覺得心臟卡在了嚨里,眼睛不由得瞪圓。
見不說話,殷韶便彎下腰,將那條紅繩系在了柳笑笑的手腕上。
「雖然有些晚,但朕還是想鄭重地給你回復。笑笑,朕也心悅於你,你可願隨朕回宮?」
柳笑笑反應了許久才明白殷韶在說什麼,一方面覺得不可思議的同時一方面又覺得開心。
然而就在準備點頭同意的時候,卻又突然想起殷韶選妃的事。
「等等,你不是已經選皇后了嗎?為什麼還要讓我回宮?」
站起來,眼神倔強地看著對方。
「皇上該不會是在騙我吧?」
殷韶失笑,隨手把放在桌上的一則聖旨遞給柳笑笑。
「朕有沒有騙人,你看看便知道了。」
柳笑笑半信半疑地接過來,發現這則聖旨中明確地寫明了皇後人選。既不是張家也不是李家,更不是傳聞中林太傅的孫,而是柳笑笑的名字。
「這!」柳笑笑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殷韶:「看清了?」
柳笑笑抿著,殷韶卻颳了下的鼻尖。
「朕從一開始想娶的人就是你,你若不隨朕回宮,朕拿著一紙空文如何向天下代?」
柳笑笑還於震驚當中,「皇上您對我……這怎麼可能?」
「如何不可能?」殷韶眸暗了下來,抬手抓住柳笑笑前垂下的髮慢慢捻,「你就沒想過,朕這麼多年一直不肯大婚是在等誰?」
柳笑笑徒勞張開,卻說不出半個字。
殷韶繼續道:「你一去西南便是三年,朕多次寫信暗示讓你回京,你卻置之不理。這次回來,你還是心心念念要回軍營。朕以為你對朕沒有心思,再多的苦悶也只好留在心底。可你卻在七夕那日約朕出宮,笑笑,你可知朕當時有多高興?」
殷韶說這話的時候眸子里都在放,柳笑笑差點被晃得閃了神。
「你既然一早就心中有我,為何不與我說?」
「朕害怕。」
「害怕!?」
柳笑笑詫異,殷韶自小便是帝王,可謂是呼風喚雨無所不能,他居然也會有害怕的事?
殷韶微微垂眸,纖長的睫在緻的面頰上投出淡淡的影,竟讓他顯出幾分落寞。
「你自小便嚮往自由,最不喜被人束縛。而皇宮看似富麗堂皇,卻是這天底下最大的囚籠。朕不願也不捨得將你關在這深宮高牆之。所以除非你先心,朕不會開口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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