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意帶著七寶在府邸住了下來。
第二天。就將府里的況打聽得清清楚楚。
徐正庭,就是昨晚遇見的那男人,華城新上任知府,剛任職三個月,據說是從京城來的貴人,什麼背景,估計除了他的親隨和管家,無人可知。
府邸沒眷,除了府里負責漿洗的兩位大娘之外,整個府邸都是男人,包括廚房里的廚子。
姜如意好奇的問:“徐大人邊沒丫鬟伺候嗎?”
廚房負責燒火的李大海。
他一臉神的告訴姜如意:“我聽說咱們大人特別討厭人。”
“為什麼?”
“原因不知。”
于是姜如意沒事就自己琢磨……
特別討厭人?
難道是別取向出了問題?
想到昨晚他一臉嫌棄的拿手帕著過的手指……
姜如意愈發確定自己的猜測。
……
姜如意帶著七寶在府邸住了兩天,就焦灼起來。
徐正庭只給了一個月的時間,如果在這一個月之還掙不到錢,到時候估計真的要流落街頭了。
第三天早上,一早起來吃過早飯,七寶就跑得沒影了,反正就在府邸,門口還有侍衛,也不用擔心他會跑丟,于是自己一個人去了后面花園。
知府府邸后花園有一大片葡萄架,正值葡萄的季節,一串串又紫又大的葡萄掛在葡萄藤上,看得人垂涎滴。
姜如意從第一天見到它的那一刻,就打起了它的主意。
這麼多葡萄如果釀葡萄酒……
猶豫再三,跑去找管家。
管家正在跟徐正庭匯報府事宜,聽到小廝說姜如意找他,管家抬頭看了坐在一旁的大人,見他面無表的在翻看賬本,正想輕斥一句不知輕重,便突然聽到頭頂傳來一聲:“讓進來!”
管家愣了一下,隨后連忙催小廝:“快去請進來!”
說實話,等在外面的姜如意本沒想到徐正庭會讓進去。
所以當小廝來傳話時,還愣了幾秒。
甚至不確定的問:“是大人讓我進去的?”
“是呢,快進去吧。”
確定是徐正庭讓進去,姜如意連忙整了整,抬腳走了進去。
一走進去,便覺一涼意撲來,抬眼看去,只見屋西南角擺放著一盆冰塊,一旁還有一把自轉的扇子。
姜如意覺得這玩意眼,再一想,這不是在某個大型宮斗劇里面嬛嬛娘娘宮里出現過嗎?
弶朝都這麼先進了?
一旁的徐管家見盯著冰塊出神,又看一眼自家大人明顯蹙起的眉頭,忍不住出聲喚道:“姜夫人。”
姜如意瞬間回神。
對上管家帶著笑意的眼神,臉頰一陣泛紅。
又下意識地瞄了一眼坐在上首的徐大人,見他一直盯著手里的書在看,這才微微松給了一口氣。
隨即又有些懊惱,好歹也是21世紀過來的,怎麼就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徐管家率先開了口:“姜夫人,你找我有何事?”
“徐管家,你我如意就行!”
姜夫人聽著怪怪的。
對方笑了笑,一臉和藹:“好,那你以后就隨大家我徐叔。”
“嗯,徐叔。”姜如意揚起角,“是這樣的徐叔,我看后花園的葡萄已經了,你們是打算摘下來呢還是……”
徐管家沒直接回答,而是看向上首的徐正庭,見他看向徐正庭,姜如意也隨著看過去。
明顯覺到二人的視線都落在自己上,徐正庭慢條斯理的放下手里的賬本,抬頭朝姜如意看過來。
今日的他依舊是一黑錦袍,頭發被發冠束起,棱角分明的臉龐,一貫清冷深邃的黑眸,高的鼻梁,略顯無的薄……
他開口,嗓音冷冽:“你想做什麼。”
被他一秒猜中心思的姜如意,臉頰瞬間變得滾燙,就像一把火,從臉頰燒到耳。
下意識地口而出:“我就問問……”
姜如意的皮很白,襯托著紅起來的耳和臉頰特別明顯。
看得一旁的徐管家都生出幾分憐惜。
但徐正庭卻毫不給面子:“既然沒事,就出去吧!”
“我……”
“說!”
姜如意被他得沒法,一咬牙豁出去了。
“后院的葡萄如果您不要,能不能送給我?”
徐正庭:“送?”
姜如意小臉更紅了。
“不是,我可以買……”
“你不是無分文?”
姜如意暗暗咬牙:“我先欠著,等我掙錢了就還你。”.七
徐正庭看了半響,隨后起,大步朝外走去。
經過徐管家邊時,冰冷撂下一句:“徐叔,讓寫收據。”
“是,大人!”
待徐正庭出了門走遠了,徐管家才對姜如意道:“咱家大人其實面冷心熱,他……”
“我沒事呀徐叔。”姜如意沖他咧了咧角,“你幫我寫個收據我簽名行嗎?”
“沒問題!”
收據很快寫好了,姜如意妥帖的放進懷里,又問管家借了幾個籮筐和一輛推車,一起推著回來小院。
先將籮筐放好,進了屋。
進了臥室,掀開枕頭,下面放著一個碎花小布包。
打開布包,看著里面的幾塊碎銀子和一斷了半截的青玉蘭花簪子。
著那只剩一半的蘭花玉簪,輕嘆一口氣:“你也真夠可憐的,給姜家當牛做馬十幾年,就留了這麼一件首飾和幾塊碎銀子。”
隨后又嘆一口氣:“不管怎麼說,咱倆也是有緣,放心,哪怕只有幾塊碎銀子,我也能把七寶照顧好!”
說干就干!
姜如意懷揣的全部家當,
先去陶罐店買了幾個大罐子,又去雜貨店買了一包冰糖,將全部東西放上小推車,一路輕松的回了小院。
簡單的吃過午飯,就開始準備釀葡萄酒,先將葡萄摘下,用水簡單的洗上兩遍,然后將洗好的葡萄放在干凈的盆子里,開始用洗過五六遍干凈的手碎葡萄,待葡萄全部碎之后,又將買回來的罐子洗了又洗,洗干凈罐子后放冰糖。
冰糖是正宗黃冰糖,用來釀葡萄酒再好不過,放冰糖再倒碎的葡萄,然后封好放置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