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譚市,一個並不明但還算溫暖的早上,席勒放下手裡的咖啡杯,聽見同事安娜的高跟鞋響聲,不一會,一個金髮國甜心黑著一張臉進來,說:「新生報道那群該死的懶鬼請假了,你去頂替一天吧。」
席勒說:「這就去,這杯咖啡你請。」
「你永遠也別想泡到我了!」安娜怒吼,席勒開心的拿著咖啡走出了咖啡廳,看了眼哥譚市永遠也不晴朗的天,開始了他來這裡的第五天。
席勒上輩子是個心理學家,飛機失事之後就被扔到了這個民風該死的淳樸的城市,好在既不是英雄也不是反派,反而是個清閑又穩定的大學老師,還是他的老本行,心理學教授。
席勒正開心著又可以一天的魚,他腦海里的系統「叮咚」一下,顯示著:「彼得·帕克發來一條聊天請求。」
席勒一邊往報道走,一邊在腦海里回復:「怎麼了?彼得?」
「嘿!我明天就要去奧斯本公司實習了!你不知道這機會對我來說多難得!而且格溫……我是說,也去,我們一起,真是太棒了!我們可以一起討論基因組螺旋、那些超棒的大機……」
席勒默默在心裡說,不會有妹子想跟你討論這些的,小蜘蛛你清醒一點。
自從來到這之後,席勒就獲得了一個「漫聊天系統」,他第一個解鎖的人是小蜘蛛彼得·帕克,這個話癆已經跟他叨叨了四天半他是如何喜歡格溫、想要追求、但是又不敢的青年心路歷程。
席勒一邊鼓勵著彼得,一邊走到了報道,他坐下整理表格,等著這一年的新生來報道。
不過說來也奇怪,席勒來了這麼多天,也沒見過蝙蝠燈亮,更沒有那些反派來搞事,生活安逸的好像真的民風淳樸了。
很快,有學生陸陸續續來報道,拿著一堆材料,而席勒要做的就是登記姓名和寢室。
「下一個!」席勒頭都不抬的喊到,面前已經排了一整條隊伍,一個男生坐下來,席勒問:「姓名?」
「布魯斯·韋恩。」
「布魯斯……男生公寓2棟306室……」席勒自顧自寫上去,突然筆尖一頓,他不聲的抬頭打量了一眼,這個男生藍眼黑髮,十分帥氣,席勒說:「韋恩?」
「的確,我就是韋恩。」
席勒重複了一遍:「男生公寓2棟306室,沒聽清嗎?拿了表趕走,後面的人都等著你。」
這下到布魯斯愣住了,他拿起表格,問了一句:「您是哪個系的教授?」
「心理學,別選我的課,小子。」席勒說。
布魯斯被他引起了興趣,但席勒卻很無奈,合著蝙蝠俠才剛上大學!他就說怎麼沒有蝙蝠燈!
他怎麼這麼點背,蝙蝠俠上大學他就穿越大學老師!
席勒對蝙蝠俠系列故事的危險程度有相當充分的認知,尤其是現在這個18歲的小屁孩布魯斯,一個可惡的花花公子!
布魯斯沒說什麼,他拿起表格道了聲謝就離開了,席勒理完新生的報道工作,正打算回教授公寓去睡覺,突然想起鑰匙忘在辦公室,他順著辦公室樓梯上去時,迎面上一個瘦高的教授,席勒說:「嗨,喬納森,你也來取東西嗎?」
「是的,您又把鑰匙忘在辦公室了?」
「哦,沒錯,今天安娜催我太急,走的時候忘了,我拿完馬上下來,明天見。」
「明天見。」
就在席勒和喬納森錯的一瞬間,
一冰涼的寒意爬上他的脊背,喬納森……喬納森·克萊恩!
超級罪犯稻草人!
背對著席勒的喬納森沒有看見席勒回頭死死盯著他,要不是今天得知蝙蝠俠剛上大學,他還想不起來,他的腦海里出現了有關稻草人的記憶——哥譚大學心理學教授、心理學和化學博士,未來使用恐懼毒氣屠殺的稻草人,喬納森·克萊恩!
席勒深吸一口氣,腳步節奏不變的繼續上樓,現在的喬納森還不是稻草人,因為布魯斯才18歲,還沒大學畢業,也就還沒為蝙蝠俠,喬納森現在也不是鼎鼎大名的世界級心理學家,只是在「緒心理學」的學範圍小有名氣,席勒現在比他還有名……
席勒現在才是世界級的犯罪心理學和變態心理學大師,著名的心理研究學家,和哥譚最有名的心理學教授。
因此剛才喬納森的態度相當不錯……那有什麼用!席勒可不會研製毒氣啊!他是個純粹的文科生,而喬納森還是化學博士!
果然是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席勒很清楚,哥譚市的大舞臺,腥的帷幕就要拉開,而現在他還只是個手無縛之力的學者,一個搬把椅子都費勁的弱,純粹的知識型人才,別說遇上這些有名有姓的超級罪犯,就是漫畫里的背景板,那些地流氓,隨便拿把槍就能搞死他!
而他的擔心變了現實,第二天一早,照常去學校心理學診室坐班魚的席勒,剛泡好咖啡,就聽見了清脆的敲門聲。
「席勒教授,請問我可以進來嗎?」
席勒深吸一口氣,這破心理診室還還真有學生來啊?我來這純粹是魚的好嗎?帶薪休假懂不懂?
門外是布魯斯·韋恩!
席勒只能咬著牙說:「請坐,同學,你有什麼心理問題要來諮詢?」
「沒有問題就不能來聊聊嗎?」韋恩一攤手,花花公子的做派顯無疑。
席勒推了推眼鏡,他說:「這裡是給同學們進行心理諮詢的地方,如果你沒有要諮詢的問題,那麼你可以離開了。」
席勒發誓自己這番話已經語調枯燥到比飛機廣播還敷衍了,但布魯斯還是饒有興趣的問:「好吧,那我問一個問題,您覺得人生的意義是什麼?」
席勒深吸一口氣,在腦子裡打開漫聊天系統,他記得因為之前自己指導了彼得·帕克的問題而獲得了一次隨機聊天機會來著,他趕在腦子裡寫到:
「一個父母雙亡、發誓要向所有罪犯復仇,偏偏還用花花公子的外表偽裝自己的小屁孩,現在來問我人生的意義是是什麼,我想讓他以後不要來煩我,怎麼回答他?在線等急的。」
很快,一個回復出現:「我是一名老師,針對你的這個問題,我認為你應該保持充分的耐心,從兩個方面給予這個不幸的孩子以心理輔導……」
席勒一看對話框名字,查爾斯·澤維爾!X教授!
怪不得,X學院的創始人和校長,果然是老本行。
但是注意頭像的席勒發現,查爾斯的頭像是可以點的,他在腦子裡點了一下查爾斯的頭像,彈出一個對話框:「首次聊天可隨機複製聊天對象的一個能力(低級),是否複製?」
席勒不明所以的點擊了「是」。
「心靈應(低級)已裝載。」
席勒覺眼前一陣模糊,忽然有無數的雜音傳來,無數陌生的緒衝進他的腦海,讓他無從分辨,適應了好一會,席勒才發現,自己的確獲得了X教授的一部分能力。
心靈應是查爾斯的看家本領,配合腦波放大甚至可以洗腦全人類,但席勒獲得只是一個究極弱化版本,他只能模模糊糊的覺到對方的緒,和一些他心中突然閃過的念頭,無法直接明確的讀心。
不過這也夠用了,席勒集中注意力對著布魯斯,發現他現在的緒很雜,是的,並不是他表現出來那麼玩世不恭。
據蝙蝠俠的人生經歷,他應該是剛剛遊歷各國學歸來,進大學應該也只是為了布魯斯的份偽裝,真正的蝙蝠俠已經對這無聊頂的日常生活無比憎恨,他的每一滴都在嚷著「復仇」、「向那些罪犯復仇」。
在布魯斯眼裡,對面的這個教授看起來突然陷一種沉靜的思考里,席勒有一雙略顯特殊的灰眼睛,當布魯斯被這雙眼睛盯住時,他敏銳的直覺開始報警——他似乎在被人窺探、看。
接著,席勒說:「或許你一直在等一個人給你這個答案,一個肯定的答案,如果你得到這個答案之後會有多點事做,不要再來煩我,那麼我願意給你這個答案。」
「哦?是什麼?」
「復仇。」席勒盯著布魯斯的眼睛說,他在布魯斯陡然沉的臉下,直直的盯著他又重複了一遍:「人生的意義是復仇。」
沒有管布魯斯已經沉的像哥譚天空一樣的臉,席勒說:「你滿意了嗎?韋恩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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