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裏還是的，只是覺得家裏人這也太『』了，今兒不是訂婚也不是結婚的，像是要出嫁一樣。

「嗯，『』『』放心。」徐天胤點頭道。

「哎。」老太太笑著點頭，笑容慈祥。

隨後，徐天胤又給夏志元和李娟敬了茶。夫妻兩人都是沒太多話說，就是有話，也得留著，到了日子再說。

夏芍隨後也給徐康國敬了茶，改口了聲「爺爺」，徐康國遞了紅包來，這訂親的事，到此才算是定下了。

這時候，已經到了午飯的時候了。李娟趕張羅著把定聘的禮給收拾了，然後去廚房。只是收拾到那隻大白鵝的時候，有點犯難。

這鵝怎麼辦？

「中午收拾了，下酒吧。」夏志元道，但他這話一出口，便遭了妻子和兒兩個白眼。

「這是小徐送來的聘禮，你就記著吃！」李娟道。

夏芍也捨不得，不僅因為這是徐天胤送來的聘禮，還因為這鵝長得白白的，又特別乖巧。從進了客廳起，便見這鵝蹲在門邊，如今把它抱出門，它還是乖乖的。夏芍一見，便喜歡上了，道：「養著吧，先養在後院。」

萬有靈，家禽中壽元最長、最聰慧有靈『』的便是鵝，今天因喜事來到家中，夏芍也喜歡，想來便是有緣。既如此，自然不忍要它『』命，便養著它吧。

夏志元一聽要把大白鵝養去後院，便擔心他那些花草。其實，他那些花草也不是什麼名貴品種，就是這幾年閑暇時候的樂趣罷了。李娟隨口說了句「那你改天給它搭個窩」，便將鵝給抱走了。

……

中午，一家人坐在客廳的大桌上吃飯，只是多了個徐康國。

警衛員不肯同桌吃飯，李娟只好給他們準備了張小桌，在旁邊用餐。

吃飯的時候，夏家人已經比剛見徐康國的時候放開了不。當然，所謂的放開，只是不再唯唯諾諾，但張還是有的。

這可是跟國家領導人同席啊！夏志梅和夏志濤兩家人都有些恍惚，覺做夢似的，竟然能有今天。

「老爺子，這一桌都是家常菜，也不知您老吃不吃得慣，呵呵。」夏志元道，兩家定了親家，徐康國便發了話，不許再他『主席』，家裏人便都改了口，稱呼他老爺子了。

「好多年沒吃過家常菜了，這次出來就是想吃家裏的菜。」徐康國這話的意思很明顯，誰也別安排他去酒店吃飯。這次來東市，他是悄然出行，除了上頭那位和徐家、夏家的人，誰也不知道。他不想驚東市市委市『政府』的員，跟這些人一面，面上的迎接排場不了。他都在政壇大半輩子了，這些事早就膩煩了。

這趟出來，就是為了晚輩的婚事，他瞧著夏家這宅院幽靜，小區里的人也，在這裏住兩天就好。

這些事，夏志元也不是沒有眼力，其實他心裏明白，只要老爺子有這個意思，讓他們不會覺得招待不周就行了。

吃飯的時候，開始氣氛還拘謹，好在有夏芍和秦瀚霖兩人在。夏芍不太在意老爺子的份，常打趣得徐康國拿眼瞪。起初夏志元等人還提心弔膽的，到後來便習慣了。他們是看出來了，徐康國喜歡夏芍，兩人在一起鬥純屬樂趣，若是不知道的人，瞧著還以為是爺孫倆。秦瀚霖從小在紅牆大院裏長大，徐康國是看著他從穿開到長翩翩公子哥兒的，秦瀚霖的『』子更歡，有他和夏芍一起撐著席上的場面，製造著話題，夏志元領著家裏人時不時『』一句，氣氛倒不曾冷場過。

只是夏國喜從坐下來吃飯就沒開過口。他心慨又複雜，這不僅是因為旁坐著的就是這一輩子最敬重的老人，還因為他和孫之間的談話看起來更像祖孫。當年，如果不是他重男輕，不曾關心過孫，或許這其樂融融的天倫場景會發生在他上，也不至於此刻坐在這裏，尷尬得地自容。

徐康國坐在夏國喜旁邊，吃菜間看見他捧著碗，默默夾菜吃飯，便笑著開口，「年輕的時候，吃飯都像打仗，現在老了，沒力氣打了？」

夏家人聞言都笑了笑，夏國喜乍一聽見徐康國跟他說話，趕忙把碗一放，眼盯著碗，像當兵的時候回答首長問話，「回老『主席』，現在生活好了，也老了。沒力氣搶飯吃了，也不用搶，現在的孩子們都有出息，我們當老人的也不愁生活。」

「確實是。」徐康國點頭，夏家的況他早就在徐天胤跟夏芍求婚後就做過了解了。在夏家二兒和小兒子的生意沒出事前，夏國喜和老伴就應該不愁生活，畢竟不是誰家的婿都能有千萬資產的廠房，也不是誰家都能像他一樣有個孝順的大兒子和兒媳的。

夏家的恩怨徐康國也了解過，以他在政壇半生的敏銳，怎能看不出夏國喜現在的心？

但他沒挑明了說，只是打趣，「都是親家了，不用再我老『主席』了。你現在就是想當我的兵，也不了。老了！我看你現在連說話都沒年輕的時候嗓子亮了，年輕的時候，脾氣得鬼子都怕，現在說話頭都不敢抬。這還是我的兵嗎？」

夏國喜聞言一愣，抬起頭來，想像年輕的時候起立喊上一嗓子，「我是您的兵！」但想想，自嘲地一笑，還是免了吧。老了就是老了，不服老也不行。

夏國喜自嘲地笑了笑，低著頭，「您快別提年輕的時候了，年輕的時候脾氣得鬼子都怕，沒仗打了，這脾氣就招人煩了。沒得罪人，把家裏的孩子都得罪了……」

夏家人一愣，夏志梅等人微微皺眉，今兒這場合，說這些讓徐老爺子聽了，還以為夏家兒不孝順呢！

夏志元和李娟夫妻倒坦然得很，他們從結婚到現在，不管家裏是窮是富，一直都很孝敬老人。行的端做得正，不怕老人提這些。兩人只是訝異，夏國喜脾氣確實得很，平時哪有人說得聽他？想從他裏聽一句話，那真是很難！他們這些當兒的，這麼多年了，也就只見這幾年夏芍有本事把爺爺治得服服帖帖的，其他人以前只有氣的份兒。

夏志梅和夏志濤兩家人有點張地看向徐康國，前幾年家裏確實鬧過分家，年輕的時候，他們也都有過不地道的做法，但是這幾年已經改好了許多，今天就怕徐康國會因此對夏家人有什麼不好的印象。

徐康國卻放下碗筷道：「得罪家裏的孩子怕什麼？這是自家的孩子，又不是別人家的孩子，吵吵鬧鬧還能坐在一起吃飯的，才是一家人。我兒子兒媳『婦』過世得早，想把他們拉到跟前教訓教訓、得罪得罪，連個人都找不著。你最起碼這些兒子孫都在，得罪了怎麼了？有人可得罪，也得知足！」

席間一片寂靜。

夏國喜抬起頭，緒震。夏志元等人卻都是一愣，沒想到徐康國這樣份的人能開口幫自家老爺子解開積鬱在心的心結。

徐天胤看向老人，目震，「爺爺。」

「行了。」徐康國知道剛才那番話又讓這孩子難了，便遞給他個安心的眼神，對夏國喜道，「一家人，只要人還在，什麼錯誤都能挽回。趁著人還在！別等人不在的時候再後悔。」

夏國喜怔愣著不說話，震明顯很深。他一直以來都鑽了牛角尖，進了死胡同，認為自己脾氣不好，家裏人都不待見他。忽視孫這麼久，現在贍養他也只是出於義務，但他沒想過，一家人終究是一家人，只要他肯低頭，改改這脾氣，他們未必不會接納他。就算他現在脾氣不改，他們不也待他好？何況是他改了？

一切的癥結都是出在自己上，只是以前未曾意識到。

沒想到，今天這頓飯會因為老『主席』肯開口點破，而讓自己茅塞頓開！

徐康國見夏國喜這副樣子，便知他是想通了，不由欣一笑。不管怎麼說，這是他曾經的兵，戰場上殺敵勇猛，在家事上糾結了半輩子，能幫幫他也好。

未完，八點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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