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要去送死嗎?」宋斐心急如焚,對他此刻的毫無計劃有些怒。
「你,有可能是我的免死金牌。」凌子烈目視窗外,掩飾掉說這話時他眼裡流的不自信神。
宋斐聽著愣了幾秒,旋即一聲冷笑:「他們抓了我爸爸,你以為會對我多手下留?」
「三叔跟他們又沒緣關係,而你上有一半他們家的統。」凌子烈依然淡淡的語氣,話里話外夾帶著調笑。
「……」宋斐語塞,沉默。
良久他猛然想起什麼似的反問凌子烈:「統在你看來,這麼重呀啊?」
凌子烈不明他話里的意思,挑眉不語,算是默認。
「那田小萌不能生孩子,你裝大度豈不是裝的很辛苦?」宋斐終於撈到機會嘲笑他,滿是鄙夷的語氣,說完還不忘在他肩膀上重重拍兩下,以示「安」。
這下換凌子烈語塞了。
些微帶著些怒氣,凌子烈雙抿,冷刀子似得眼神,盯著宋斐洋溢一臉的得意。
鬍子拉渣的倒一點都不影響這張臉的觀。凌子烈看著,極不服氣的「切」了他一聲。
老陳從後視鏡只看了一眼,似乎都能到後座上兩個人小孩子氣的劍拔弩張。
他真想提醒後面兩位:爺們,你們此去一半機會是去送死的,可不可以嚴肅點。
可轉念想想:似乎也不必那麼悲壯。
人生大概就是這樣,能有一個人,不論份地位脈,陪著你一起,即使去赴死,也會無謂許多。
就像多年前,圍在凌兆乾邊闖江湖的那些日子,哪一天都活在刀尖上,卻從無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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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占墉倒還和藹。
只是分立兩側兩排齊刷刷的保鏢讓凌子烈和宋斐頗心了一下。凌子烈初步預估了一下,如果真起手來,頂多三五招之就得被打趴下。
宋斐可能知道了他與秦家之間那一層若即若離的關係。進門便沒什麼好臉,一屁拍到秦占墉的面前,坐等凌子烈開腔。
凌子烈心裡暗暗想笑,心說:到底是有恃無恐啊。
他卻不敢造次,規規矩矩的鞠躬行禮后,又恭敬的了一聲:「伯父,新年好。」
秦占墉倒了杯茶,推向凌子烈示意他:坐。
「兩位小朋友拜年的方式有些特別啊。」他說。聲音沉,卻一張口便傳遍了整個房間。氣韻厚重,非一般人能及。
凌子烈沉默不語。
宋斐卻毫不客氣。他冷哼一聲,代替凌子烈說:「是送死的方式有些特別吧?」
秦占墉微微一笑,不予爭辯。
「說說來意吧!」秦占墉微低著頭,不看他們二人。
凌子烈正開口,宋斐卻又猛地截了話:
「我們現在就是你刀板上的,想怎麼著,你乾脆點,說你的條件,我們能答應就答應,不能答應就掄膀子……。」
秦占墉虎目一秉,凌子烈忙低聲喝停宋斐一聲:「閉。」
「閉什麼,你怕他我可不怕。」宋斐心裡裝著生死未卜的父親,眼見罪魁禍首就在眼前,哪裡還綳得住,一拍桌子憤而站起來,隔著桌子長長的手臂指著秦占墉:
「我爸爸在哪兒,趕把我爸和我二伯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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