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談判現場。
凌子烈心頭一陣陣打鼓,自從宋斐在椅子上安了錄音設備之後,秦占墉便不再說任何話。甚至連呼吸聲都細小的聽不見。
難不被發現了嗎?
凌子烈心想著,心下一秉。總歸是箭在弦上了,哪有不發的道理。他於是沉了沉心緒,平靜的說:「我要見於伯雄。」
既然沒了退路,那就直接面對好了。
秦占墉臉上冷的表終於有所鬆,可也只不過是微微舒了舒眉,不知道是對凌子烈終於覺悟的讚賞,還是終於要如願的如釋重負。
久經世事,他的沉穩,是面前這兩個年輕人不可相見的。
他虎臂微抬,示意助手打開牆上的監視。
大屏幕上瞬間顯現於伯雄在審訊室審的畫面。
頭髮凌,衫不整。不用想就知道他剛剛經歷過什麼。
曾經威震江湖的鬼見愁於伯雄,商場上一路平趟過來,何時過這種挾制和屈辱?
凌子烈看著,不覺鐵拳握。
就在他們注視著大屏幕的時候,秦占墉忽然起,直接路過凌子烈和宋斐,彎在宋斐剛才扶過的椅子上了一把。
在宋斐和凌子烈愕然的眼神里,他淡然的摘了竊聽,隨手遞給後的助手。助手兩指一捻,竊聽瞬間碎。
宋斐當時就不淡定了,作勢要撲過去一決高下。那小玩意雖小,也是他花大價錢從國外買來的!
凌子烈及時攔了他。
秦占墉對他的莽撞似乎並不介意,看都不看他,直接說:「你媽媽不喜歡謀詭計,勾心鬥角,所以這些你還是不要學了,多鑽研鑽研你的藝吧。」
「別跟我提我媽,你不配!趕把我爸放了。」宋斐對他毫不客氣。
「我只不過是請宋先生到舍下小住敘敘舊而已。對於於伯雄……」他說著看了一眼依然亮著的大屏幕:「……也是走正常的法律程序。」
「你想要什麼?」凌子烈終於問了對面的人最想聽的。
秦占墉垂目:「我要的,你一直都知道。」
凌子烈雙目一,直接如了他的願:「放了於伯雄,我留下。那張方,他是從凌宅拿走的,頂罪自首也不過是想毀一己之保勸四大家族。」
秦占墉十分讚賞的樣子點頭:「有膽識。只是,要委屈你了。」
凌子烈當然知道他所指的是即將到來的加之罪,甚至是牢獄之災。
他忽然冷笑一聲,滿是不屑的語氣問:「伯父,我二叔這樣做,您有沒有覺到悉?」
「……」秦占墉沉默。算是默認!
「我父親在天有靈如果看到現在這一幕,他大概會失吧?」凌子烈最後似乎還想用自己的命,來喚醒他的----垂憐之心也好,惻之意也罷----
就像他之前對冷紀雲說的----這輩子,他還有放心不下的人。所以,他不能放過一切自救的機會。
自己活著,才能好好活著。潛移默化間,這個觀念已經滲他的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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