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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案手冊》 第十六章 城市報警者

並沒有因為我的話而停止哭泣,反而哭的更加兇了,我能理解,我也是從小跟著我爺爺長大的,當年爺爺去世的時候,我連續三天什麼都不做,只是窩在房間裏面哭。

但我知道,哭本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不是我今天哭了,明天爺爺就能活過來了。

「我知道現在我說什麼都沒有用,這樣吧,下面我的問題,你只需要點頭或者搖頭回答我就可以了,行麼?」我低下了頭,看著眼前這個還哭的梨花帶雨的小姑娘,緩緩地說道。

「不用了,我能忍住,哥哥,你一定要抓住殺死的兇手,我求求你了。」這姑娘用手自己的眼眶,哽咽的說道。

我愣了愣,而後點了點頭,問道:「你什麼名字?」

「我夏恬。」

看著那雙紅腫的眼睛,我再次開口問道:「你們南高應該有兩天放假的吧,我想知道,那兩天,也就是前天和昨天,亦或者是上個禮拜六或者禮拜天你幹嘛去了?」

南高是我和張中一的母校,我們自然知道,這個學校幾乎全校都要住在學校里,因為這個學校的管理非常嚴格,平日裏幾乎都沒有逃課的況,所以也被嘉市評為嘉市惟一一家有資格稱為重點高中的學校,同樣,他的大學考率,也是整個浙市最高的。

但周六和周日卻是放學生回家休息的,張中一說過,老太太的死亡時間最起碼是在七天之前,七天,一個禮拜,還有兩天的時間,難道沒有回過家?

「嗯,那兩天我一直都在我同學家溫習功課啊,最近我們市裏有個奧數考試,在加上學習一直都很張,所以我和我們奧數班的同學一起回了家,警察哥哥,你……該不會是在懷疑我吧?」夏恬雙眼發紅的看著我,擔心的問道。

我笑了笑,拍著的腦袋,說道:「只是例行詢問,不要太張,那你爸媽呢?就把你丟在家,也不來管你們?平時電話打麼?」

「我爸媽……他們只知道工作,哪裏還會來管我和,平時也就逢年過節打個電話,就連我的生活費和學費,都是通過銀行卡打給我,我再托隔壁張叔叔去銀行取的,他們本就沒管過我們的死活。」

夏恬此時非常委屈,想著想著,就又哭了起來。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左右,林允和周今他們才從樓上下來,我見罷馬上推開了車門,走到林允旁,問他們有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後者搖了搖頭,說在老太太家裏沒有搜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就像是我們進去時一樣,老太太房間裏面的屜被人翻了個遍,就連隨攜帶的錢包也空空如也的被丟棄在地上,林允猜測,這也許是一起室搶劫案。

我看了一眼還在警車裏拭眼淚的夏恬,而後緩緩地說道:「我倒不那麼覺得,發現老太太的是隔壁鄰居,按照鄰居所說,他們是在今天上午八點多,出門上班的時候才聞到一及其惡臭的味道從老太太家裏傳出,就連路過的行人都紛紛捂著鼻子,但之前的幾天,他們卻沒有發現這個況,老太太是七天之前被害亡,像這種三十幾度的天氣,再加上嘉市又腐爛的況是會加快的,在怎麼說,三天,只要三天的時間,住在周邊的居民就會聞到這種臭味,可他們卻是在今天早上才發現老太太死亡的,為什麼?」

周今眉目微皺,當即猜測道:「難道,之前老太太死亡的時候,是門窗閉的,有人故意想要讓我們發現?」

我點了點頭,看著周今,慎重其事的聞到:「我讓你查的那個報案者,查到了麼?」

周今微微一愣,問我什麼報案者。

我有點兒無語,著周今的口,低聲說道:「尼瑪啊,你說什麼報案者,那個人皮竹籤案的報案者啊,你上午不是跟我說過,有人打了匿名電話去報案說這裏有兇殺案麼,可我剛剛下樓的時候,民警卻說是接到了隔壁鄰居的報警電話,也就是說,有人故意將案件的發生信息給我們警方,找到這個人,或許我們就能知道更多有關於這個案件的線索了。」

「啊,你說的是那個城市報警者啊,沒有,他用的卡是網上購買的,本查不倒IP位址,而且我將兩個報警電話的號碼做了一下對比,兩個號碼是不一樣的,我準備回去去查下這兩個電話是在網上哪家店購買的,再從這裏下手,去追蹤他的份。」周今老臉一紅,看著我說道。

我白了他一眼,其實也不能怪他,是我太心急了,最近這些案子就跟說好了一樣,都在一起發生了。

不過這城市報警者又是什麼鬼?難道又是周今給取的外號?我想了想,還真是那麼回事兒,哪兒有死人,總是會接到他的匿名報警電話,怪不得周今要給他取這麼個外號。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回去了昂,晚上要不要吃個飯,討論一下案子的事?姐夫?」林允見我輕懟了一下周今,當即站在一旁說道。

「喂,憑什麼不帶我,我可是你姐夫的得利助手,怎麼的,忘了我在樓上是怎麼跟你共患難的了?」周今聽了有些不服,回說道。

林允瞥了他一眼,輕佻到都沒有和說話就上了停在一旁的片區警車之上。

「有沒有通知老人的家人?」我撇頭對著周今問道。

「嗯,聯繫到了,我讓他們直接來刑偵大隊。」周今道。

半個小時之後,只聽刑偵大隊傳來一陣喧鬧聲,我下樓一看,一個人正沖著刑偵大廳嚷嚷,聽喊的話,不難聽出,應該就是老人的兒了。

「我不管,你們今天不把我媽的還給我,我今天就死在這裏,什麼死了七天,我昨天才打過我媽電話,人還好好的,怎麼今天就死了呢?你們領導呢,讓你們領導來給我個說法。」那型微胖,看上去怎麼也有五十歲上下,說話有些兇狠,說話的時候,這雙手還指著周今去。

「可是,法醫的確是說你母親的死亡時間是在七天之前啊,而且你母親的都在,不是不給你們看,是還需要進行初步檢驗,不過您放心,在你們沒有簽署解剖同意書之前,我們是不會對進行解剖的。」周今還在耐心的解釋,即使從我這個角度,都能看到他穿著短袖的手臂被那個人的指尖劃傷的痕跡。

「我說你這個人講不講道理,我們是警察,保護現場和查出兇手是我們的責任,不是說你要拿回來就拿回來的。」站在一旁來送那老人檔案的林允也看不過去了,起袖口就衝到了周今和那人的中間,惡狠狠地說道。

只見那個中年人推了林允一下,抬起右手就臉上打去,我眼疾手快,直接箭步就沖了上去,一把抓住了這人的手臂,冷淡的說道:「你好,我是這個案子的負責人,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不管你母親是被室搶劫的劫匪殺害的,還是在家自然死亡,我們警方都有權利要調查清楚,而且我們在你母親上發現了明顯的捆綁痕跡,也就是說,你母親在臨死之前,很可能遭到過兇徒的捆綁,這樣說,你明白了嗎,你要繼續在這裏鬧也可以,不過你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這裏是司法機關,而站在你面前的是民警察,這一掌打下去,我告不了你襲警,但完全可以告你故意傷害他人,孰輕孰重,你自己點亮著來。」

說完這句話后,我就放開了這人的手,我的子,也從林允面前走到了邊。

人氣的滿臉通紅,卻也因我剛剛那一番話而不好發作,只能拉著自己的丈夫,來找我們解除老人家門口的封條,還說老人現在死了,他們幾個子,就要分清楚家產。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除了他們幾個人之外,在場的所有人臉上的神都開始有些發怒,老人的剛被發現幾個小時,這幾個子就好意思來討要家財?也太不是個東西了吧。

我面一怔,原本還掛在臉上的微笑瞬間當然無存:「怎麼分你們自己走法律程序,因為我們警方現在懷疑老人是他殺的,所以在破獲這個案子之前,現場將無限期封鎖,如果對於這個決定有異議的,你們可以上訴法庭,一切都可以走法律程序,而現在,我們需要你們給我們做個口供,請你們配合我們警方的調查,畢竟,那是你們的母親。」

「我才不管是不是我媽呢,我要錢,只要能儘快分到房子,你們怎麼說都行。」這時,站在那後的一名穿著藍皮夾克的男人說話了。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在想,如果老人還活著,或者是世界上真的有魂魄,老人就在這裏,聽到自己兒子說出這種話來,會怎麼想。

「周今,你和程卓帶他們去審訊室,這位士,請你跟我來一下我的辦公室。」我先和周今說完,轉就對著那個中年婦說道。

有一點,我覺得很奇怪,老人死了也有幾天了,可卻說昨天打電話給老人的時候,還好好的,這並不符合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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