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眉目一挑,問這貨他是怎麼知道的,可哪想,這貨是膽子越來越大了,直接敲了敲我腦門,笑著說我想的到的,他也想得到。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這一次見面,他改變了好多,但卻又說不出來,他到底哪裡變了。
接著,他拿出了一盤碟直接就塞了我的電腦碟區,問他這是什麼,他說我看了就知道了,而且還擺出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這張得意的臉,之前我在他的臉上一次都沒有見到過。
「這是前天到昨天那家修車廠的視頻監控,我剪輯了一遍,把可疑的鏡頭都剪輯出來了,所以,你只需要坐其就可以了。」他一屁就坐在了我的辦公椅上,輕點鼠,一個視頻,就這樣被他打開了。
這個視頻只有五分鐘的時常,按吳淼所說,就這五分鐘也是他簡出來的廢視頻,其中就只有兩分鐘是有用的。
我一開始還不太理解他說的是什麼,直到某個穿著黑服的男人出現在了監控攝像頭面前,我才明白,他是在說這個男人,這個……我看上去像是在哪裡見過的男人。
監控攝像頭是正對著這家修車廠南門倉庫的,這裡停了很多車,其中一輛,就是昨天出了事故的汽車。
視頻在播放到兩分零三秒的時候,一個穿黑大的男人從視頻左側緩緩地走出,他走出來的時候是快步走出的,所以我本沒有看清楚他的臉,但我能清楚的看到,他用手一拍車門,車門就直接開了,接著,他拿著一個工箱走到了這輛車的駕駛座。
在裡面呆了整整兩分鐘,直到四分零三秒,他再次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
而當他走出來的那一瞬間,我呆了,這一次,他沒有刻意躲避攝像頭,在他那一張我至始至終都沒有看清楚的臉頰上,也突然多出了一張青面獠牙的面。
他在幹什麼,在跟我們招手麼?
只見這個男人,帶著一個白面,類似於日本的那種鬼神,正慢慢的抬頭看著我們,哦不,更加確切一些的是,抬頭看著攝像頭,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到他再笑,還是那種特別愚弄的笑容,他一邊沖著我們招手,一邊慢慢的往後退去,直到視頻結束,這個人完全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這個人是誰?」我指著視頻監控的那個黑人影,輕聲問道。
吳淼鬆了松肩,拿著我的啤酒又喝了一口,而後說道:「我要知道,還能杵在這裡跟你聊那麼多?別忘了,我不是刑偵大隊大隊長,你方怵才是,知道為什麼我一直站在你的後麼?我和你一起查案,我可以提供給你我查到的線索,可我卻不能替你查案,因為你才是名正言順,或許……或許就像他說的那樣,我永遠只配做你的影子。」
我眉目一皺,右手當即放開了鼠,而後起緩緩地走到了他的面前,道:「他?他是誰?」
我不知道為什麼,每一次看到吳淼的時候,他表現出的都是特別無奈的神,甚至對話也是,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找上我,但我知道一定不是為了他那個短命的弟弟,其他,肯定還有別的緣由,只不過是他一直不肯說而已。
不出所料,吳淼無奈的搖了搖頭,笑道:「沒什麼,我瞎說的,哥哥,我知道我對於你來說是一個陌生人,我不求你有多麼信任我,我只求你能相信我的話,因為我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不會騙你的人,因為……我永遠都是你的影子,在背後,為你做你辦不到的事。」
我不知道他口中所說的辦不到的事是什麼,但一定是一些不能搬上檯面來說的是,城市報警者,一個曾經讓我們刑偵大隊所有人都好奇的名字,現在就這麼活生生的出現在了我的面前,而且還口口聲聲說,他是我的影子,這是一件多麼奇怪的事。
只不過……我現在沒有空去理吳淼接近我到底有什麼目的,因為我現在手上,可還有一條人命案。
原本我是打算,明天去那家修車廠調監控,但現在,監控就在我面前,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這個男人,居然還帶著面,不過我雖然看不見他的臉,但他的高和型,此時卻牢牢地記在我的腦海之中。
我將頭靠在我的這張老闆椅上,而後緩緩地閉上眼睛,我這一閉上眼睛,腦海中出現的,全部都是那個人在沖著我招手的場景。
他很自信,自信到以為帶了面,我們就再也找不到他了,自信過頭,就是自負,自負,自負的人,一定會出什麼馬腳,可這馬腳在哪裡呢?
我將這個案件又重新梳理了一遍,這個男人,在這家修車場,將一捆綁著木的細線兩端捆綁在油門和剎車之上,然後又將剎車線切細,這樣一來,只要有人開著這輛車,開到雙喜路路面就一定會重踩油門,也在這車輛加速的那一瞬間,細線崩斷,木隨即落,被他放置在剎車底盤裡面靠近剎車線的自製小型「鞭炮」就會炸裂,剎車線也隨之崩裂。
而在那一輛車失控之後,以一百碼的速度直接飛馳到三元路,這個時候,那輛電瓶車就出場了,正常人,在得知自己車輛失控之後,前方但凡有一輛擋路的車輛或者行人,第一反應就是猛打方向盤,我眉頭微皺,他居然,連那個司機的第一反應都想到了。
因為那條路的汽車道很狹窄,左右兩邊都是護欄,所以車輛一定會和護欄發生撞,至於這車上的司機死不死,對於製造這車禍的人來說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個時候,能將在場所有人的目全部集中到那輛車的上。
不得不說,他們的目的達到了,而且實行的非常完。
在在場所有人目都被吸引過去的那一瞬間,姜逸消失了。
還是那一個原因,因為我不相信任何人能在人的面前直接化水,所以,我只能推論姜逸並沒有死,如果姜逸沒有死,那麼只有這一場車禍,才能讓姜逸這樣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並給人造一種假象,這個姑娘,是在我面前,活生生的化水而死的。
這樣就說得通了,車禍是導致姜逸消失在眾人面前的唯一助理,沒有這一起車禍,姜逸也不會那麼簡單的消失。
再推下去,姜逸為什麼要消失,要離開繼父,離開這個家,為什麼不選擇離家出走,跟著那個男人離開這個城市,為什麼。
只有一個原因,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已經死了,所以在之後的案件之中,除了我以外,幾乎並沒有人,將這個矛頭指向姜逸。
突然,我猛地從我的老闆椅上坐了起來。
等等,離家出走……我記得……我記得章惠說過,姜逸跟繼父總是吵架,而繼父也就是的丈夫季明宇,更是當著的面打過姜逸,自己由於弱,並沒有出手阻止,而當章惠發現季明宇趁著自己不在的時候,和自己的親生兒搞,都沒有及時組織,甚至於還懟自己的兒說讓忍一忍,等長大了,離開了這個家,一切都會好的。
當時我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也是無比氣氛的,我很難想象,這是一個母親,對自己的親生兒所說的話。
代,如果我是姜逸,我選擇消失的真正目的只為殺死我所恨的人,並將所有人的目,轉移到長期家庭暴力的章惠上,但現在,我們並沒有如所想,將章惠當殺人嫌疑犯,那麼……
想到這裡,我瞪大了眼睛,直接拿起了桌上的電話,撥了一串短號,然後直接對著話筒大聲怒吼道:「喂,章惠現在在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