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今告訴我，這第三組照片，是從一個私家偵探上獲取來的，而這位私家偵探，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這三十六張照片里的某一個男主雇來的。

我側看了一眼周今，而後轉跟他走出了審訊室，問道：「難道你沒有問那個私家偵探?什麼做如果不出意外的話？」

周今無奈的聳了聳肩，道：「你也知道，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規矩，嘉市的私家偵探並不多，畢竟地方太小，如果他出賣了僱主的信息，就會被整個嘉市封殺，那麼他在這一行也不用混了，我用了很多辦法，甚至有想過用我們隊里的資金去解決，但畢竟這張翠花並不是主要涉案人，這份報告我也不知道怎麼去寫，所以就……」

「不知道怎麼去寫就別寫了，你所說的那位私家偵探是不是做唐卓巖？三十五歲，嘉市籍男子，說來也巧，這個唐卓巖，曾經還是你的學長，但因涉嫌酒醉鬧事，後來被警校給開了，再後來，他做過網管，做過培訓機構的老師，甚至還冒充過心理醫生，這私家偵探，也是三年之前才開始乾的，不過，他的業績，可真比我們做刑偵這一塊的要好多了，幾乎都是幫有錢人抓抓小三之類的，這一年，怎麼也有白來萬塊錢吧。」就在周今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程卓這小妮子也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

不用想，程卓這小妮子一定又去擅自調查了，畢竟在整個隊里，和蘇姐的關係，也就屬最好，誰讓是全隊最小又最蘇姐照顧的呢？

說句你們可能覺得我是馬後炮的話，在我說出那些讓程卓不要去管蘇姐這個案子的話的時候，我一早就覺得，這丫頭，一定不可能會照著我的話去做，一定會想方設法去證明蘇姐的清白，哪怕用一些不合法的手段，是的，程卓的心態一直都不算好，總覺得，有電腦技，也認識更多電腦技過的去的黑客，所以，想要的資料，不管和不合法，只要拿到了就可以了。

但畢竟是警察，這樣做，就如同於行走在幾千米高空的鋼線上，一不小心，可能就會摔的碎骨。

「說說吧，你到底找到了什麼？」我看著程卓，緩緩地問道。

程卓笑著點了點頭，繼而說道：「你不要著急，聽我說下去，剛剛周今所說，懷疑僱主就是那三十六個男人裏面的其中一個，但是我調查的卻恰恰相反，這三十六個男人其中不乏一些有錢人，甚至暴發戶，而其中二十五個，還是已經結了婚的，從正常男人的思維上面去出發，像張翠花這種人，也不過就是逢場作戲而已，所以他們本不可能去找私家偵探去調查張翠花，而剩餘的十一人，不是社會底層打工者，就是一些殘障人士，但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

「都擁有本地戶口和房子？」聽到這裏，我和周今異口同聲的問道。

程卓點頭繼續說道：「是的，他們都有房子，但差不多都是經濟適用房，要不然就是按揭還款的，但他們都有嘉市本地戶口，令人吃驚的是，其中有三個已經和張翠花結婚了……」

我和周今瞪大了眼睛看著程卓，一臉茫然。

結……結婚了？尼瑪，一個人結三次婚？這特麼，民政局調查不出來麼？

可我這話還沒有問出口，程卓就開口說道：「是的，張翠花結過婚，還不止一次，用了三張不同的份證去和那些男人登記結婚，在獲取那些男人的信任時，從中謀取利益，其中就有一個名張的男人，就被騙了一套房子，不得不說，這個人的手段確實低劣，但貴在好用。」

「那，和那個私家偵探有什麼關係，聽你剛剛的話，已經確定雇傭那個私家偵探的不是那三十六個男人的其中一個，難道，有別人雇傭了他？」周今站在我旁，看著程卓，疑的問道。

程卓搖了搖頭，眼瞄了一眼正在被林司羽錄取口供的張翠花，而後緩緩地說道：「我們都相信蘇姐沒有殺人，雖然沒有證據，但整個刑偵大隊對於刑偵案件都是敏的，包括你，方隊，但你捫心自問，你相信蘇姐會殺人麼？我不信，而且如果真的是蘇姐殺死了的丈夫，也不會弱智到還讓陶健勇的，以及那一抹至今沒有解開的影子推到自己的上，這樣，在一切都被我們發現之後，自然而然的就會為我們警方的焦點人，你覺得，有哪一個兇手會這樣？」

「會不會是反邏輯？程卓，我知道你平時和蘇姐的關係很好，當然，我也不相信蘇姐會殺人，但一切還是要看證據，雖然我們沒有證據能夠證明是蘇姐殺死的陶健勇，但我們同樣也沒有證據能夠證明不是殺的，更何況，蘇姐是想離婚的，但陶健勇卻每次都是以死相，從一個正常人的角度去出發，你覺得，蘇姐沒有殺人機嗎？」周今看了我一眼，而後轉對著程卓緩緩地說道。

程卓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而後輕笑道：「可能這就是人和男人的差別吧，別著急，聽我說下去，我讓我朋友調查了陶健勇邊的所有人，但最近，就屬這張翠花和陶健勇之間往來切，所以，我側重的讓我在嘉市的朋友調查了一下張翠花，也在無意之間，一個男人無形的走了我們的視線。」

沒有說下去，只是抬頭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我，就好像是在期待我接下來所說的話一樣。

「你的意思是說，在你們的調查之下，唐卓巖，進了你們的事先？也就是說，你發現的，和唐卓巖有關，而這個男人，也和張翠花，有著不言而喻的關係？」我嚴謹的看著程卓，緩緩地開口問道。

後者突然打了一個響指，當即說道：「沒錯，唐卓巖，籍貫嘉市福鎮蓮雲村人，今年三十五歲，曾就讀於首都人民公安大學，值得一提的是，我用件從警察學校裏面調出了他以往的檔案，你們猜猜怎麼著，刑偵心理學，偵查學，反偵察學，乃至於格鬥，他都是在他們那一屆位列前茅，用現在的一句話來說，那簡直就是那一屆裏面的佼佼者，學霸一樣的存在，後來他被開除了之後，就回到嘉市過起了一個正常年人應該過的生活，不過這個人個太過於直接，所以做了很多地方，最後才在嘉市的市中心，開了一家私人偵探社。」

「你還是沒有告訴我們，這唐卓巖，和張翠花只見有什麼關係？」周今無語的問道。

我臉一怔，搖頭道：「福鎮蓮雲村，這個唐卓巖和張翠花，是一個村子的人？」

「不如此，我在福鎮的檔案庫里，還找到了他們兩個人曾經留下的案底。」程卓繼續說道。

我雙眼一瞇，問道：「什麼案底？」

接著，程卓在我耳邊小聲嘟囔了幾句，而我的眉頭，也慢慢的收了起來。

三分鐘后，我推開了還在審訊的審訊室大門，臉一下也沉了起來。

一開始我還不理解，張翠花騙了那麼多人的錢，但我看的穿戴，也不像是及其奢華，那麼的錢去哪兒了呢？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那些錢只聽的到，卻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