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段日子,去了大慶洲。南宮丞結蠕,吞咽一口口水,拇指腹上沈茉染腫脹,淡淡笑了笑。
關鍵時刻,還是選擇了他。
「還有就是尹博聞,他其實沒有死,他現在的名字林醉。
他是林延庚的兒子,他也在大慶洲。」
沈茉染睜著一雙清水眸,定定看著南宮丞,手抓著他的胳膊,他整潔的袖泛起了褶皺。
南宮丞看了一眼的手,視線又轉回沈茉染。
「南宮,林醉是我的親人,我求你,競爭只在商場,不要傷害他好不好?」
南宮丞幽邃眸子閃過一遲疑,旋即沖著沈茉染笑。
他是聰明人,沈茉染話說到這個份上,他該相信。
「你在這兒等我,我去去就來。」
以南宮丞的腦子,知道了是天資集團在背後搗鬼,他豈肯坐以待斃。
於他而言,現在最重要的是,不是搞清楚天資集團因何揪著南氏不放,而是找到擊碎天資集團謀的策略,扭轉乾坤。
沈茉染看著南宮丞漸行漸遠的背影,癱坐在椅子上。
好久之後,才緩過神兒,扶著椅背扶手慢慢站起來,往外面走。
還沒到南公館,林醉的電話就過來了。
「染染,是你給南宮丞通風報的信?」
沈茉染很鎮定,這些天,想的很清楚,剛才說出口,只不過是下了決心而已。
「是,是我給南宮說的,是你們在背後搗鬼。
他知道了,帶著公司的人正在商討方案。」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很簡單,不想資源浪費。
你們沒有搗鬼之前,南氏杜氏公司運作正常,從工廠到賣場,每一個環節,環環相扣。
天資集團橫一腳之後,工廠生產不出產品,賣場進不到貨。
這三個月來,工人的薪水一減再減。
如果一直這樣,南氏和杜氏保不齊會支撐不住,因為現金流而破產。
到時候,江城乃至華夏國將會有大量的人失業,這不是我想看到的。」
「說的真偉大,你父親被別人害死了,你怎麼不去教導南宮知蘿和杜進如何做人?
想幫你老公就是想幫你老公,說這麼多沒用的幹什麼!」
「哥,商場上你來我往很正常,我求了南宮不傷你,你也別傷他。」
「憑什麼?」
沈茉染倏然急了,「憑什麼?就憑我是你的妹妹,是我的丈夫。
你們鬥來鬥去,最難的是我好不好!」
林醉也急了,「我不跟你說那麼多。」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車子停靠在菱湖旁路上,湖水邊的柳樹,隨風擺,好似麗子在風中擺秀髮。
暮四合,西邊天際掛著麗的晚霞,和那日在大慶洲看到的一樣。
良久之後,沈茉染啟車子,回到南公館。
一進別墅,穆管家就和說,「夫人,南宮總到國外去了,剛和您打電話怎麼都打不通,遂打到家裡來。」
沈茉染點了頭,興許是剛才和林醉吵架時,南宮丞打過來了。
只顧著吵,也沒有留意。
從包里拿出手機,看了看,確實有好幾個未接來電。
邊撥電話邊往樓上走,南宮丞那邊似乎已經登機,電話於關機。
沈茉染到樓上沖了個澡,隨後到花房。
南宮丞去國外,去了整整五日。這段時間,他沒有主給沈茉染打過電話,也沒有和孩子們視頻。
他一心撲在事業上,好似完全忘了這個家。
每天,沈茉染都會給他打電話,但他從來沒有接過一次,都是陳青和在接。
說的話也很方,「南宮總一切都好,夫人不必掛心,在家好好照顧小爺小小姐們就行。」
五日之後,南宮丞歸來。
他回來那一天,一反往常,江城各大晚報鋪天蓋地都是他的消息。
最詭異的是,報紙上還出現了他的花邊新聞。
江城晚報上,頭版頭條,赫然寫著:
「南氏集團總裁難得人面。」
沈茉染一看,那不是如蘭嗎?
嗤笑一聲,將報紙放到一邊。可是手剛離開報紙,就覺不對。
南氏集團公關部向來給力,怎麼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拿起手機給陳青和打了電話,陳青和說南宮丞在開會,一會兒到家了親自向解釋。
沈茉染等著南宮丞的解釋,從傍晚一直等到次日六點。
睜開眼,了旁邊床鋪,手冰涼。坐起來,不死心的掀開被子看了看,床單整整齊齊的,完全沒有人躺過弄起的褶皺。
想起來還要送孩子們上學,麻利下床,簡單梳洗之後去沈衡和柒柒起床。
孩子們早餐都是在兒園吃,所以早上給他們準備的只有牛。
兩小隻喝完,跟著沈茉染上了車。
沈茉染將他們送到兒園,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南氏集團。
去時南宮丞他們還在開會,江琳和行政部的同事正準備飲品和茶點送進去,沈茉染問要不要幫忙。
江琳立即攔住,「夫人,您到總裁辦公室休息吧,我們就可以。」
沈茉染聽了笑笑,折進了辦公室。
從上午等到中午,從中午等到下午,沈茉染看了看時間,害怕耽誤了接孩子,遂往外面走。
一到門口,就被江琳攔住。
「夫人,南宮總知道您過來了,他說讓您等他,不要走。」
沈茉染聽了,又回到辦公室,同時給穆靜婷打電話讓去接孩子。
下午五點時,南宮丞終於回來了。
他一進來,沈茉染竟有些認不出。他還穿著那日離開時的西裝,頭髮微,鬍子拉渣,一臉疲憊。
沈茉染見了立即上前。
南宮丞沖著甜甜的笑,彎端起桌子上的杯子,「這是你的?」
那是橙子水,沈茉染閑著沒事沖泡的,喝了一口,覺得太甜便放下了。
點點頭,「我再給你沖泡一杯。」
南宮丞確認是喝剩的,端起來直接喝了。
隨後拉住的手往外走,沈茉染問去哪兒,他遲疑了一下,「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兩個人下樓坐上車,沈茉染看開車方向不是家,又問了一句,「我們要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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