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禮衡在會議室跟一群老狐貍刀劍無眼幾百次,會議結束以後,幾個高層東筋疲力盡分分鐘想自殺,他也沒好到哪裡去,所以當他回到辦公室,看到佟雨霧坐在他的辦公椅上時,他還沒來得及收斂臉上「分分鐘想殺人」的表,惹得佟雨霧還以為是自己做錯了什麼事,趕忙說道:「我給你打了電話,但你沒接!」
他十分反重要會議時別人的電話不斷,作為老闆自然也是要以作則,每次開會,不管是大會還是小會,基本上都會將手機調靜音,這會兒拿出手機一看,果然有好幾個未接來電還有微信消息,他了鼻樑,語氣疲倦:「抱歉,我在開會沒有看到。」
佟雨霧見他這樣,來到他邊,目擔憂的看他,「你怎麼了?」
傅禮衡笑了笑,重新戴好那一副金框眼鏡,「沒事。」
他說沒事,那就只能沒事。
佟雨霧也不是傻子,他剛開會回來,肯定是工作上的事,能令他煩惱的公事,大概也幫不上什麼忙。
「我路過這邊,給你買了一點吃的。」佟雨霧指了指茶幾上的打包盒,「是你吃的一些點心,還有式咖啡。」
傅禮衡還真有點兒了。畢竟跟一群老狐貍舌戰這麼長時間,他跟著來到茶幾前坐下,慢條斯理的吃著廣式下午茶點心,他不說話,佟雨霧也就不知道要不要把發現的事說出來了。
傅禮衡吃飽了以後才問:「你過來這邊是有什麼事?」
要是放在往常,早就趁機鑽進他的懷裡撒問沒什麼事就不能來看他了嗎,現在他都在為工作的事煩惱,就有些猶豫了,連帶著他的直言直語,也大方地選擇不計較了。
「這個……」佟雨霧乾脆就從包里拿出那個本子遞給他,「你看看,有沒有眼的覺?」
傅禮衡瞥了一眼,搖了搖頭:「沒有。」
「怎麼會呢?」佟雨霧急切地翻開封面,「這是不是你的筆記,這明顯就是你寫的嗎,你怎麼都沒有印象了?」
傅禮衡接過來一看,仔細看了看那解題步驟,后思忖片刻,說道:「好像的確是我寫的。」
「什麼是好像,這明明就是啊!」佟雨霧急了,抓著他的手臂,「我告訴你,這是我的本子!你回憶一下,你怎麼會看到我的本子,又怎麼會在上面寫解題步驟的?!快!」
這樣催著他回憶,大有一副他想不起來今天就是他死期的架勢,於是,他也只能絞盡腦的回憶,還好他這個人記不差,這會兒又頂著巨大的力,沒一會兒就想起來了。
那一年是國外的假期,他也正好有事就回國了,他跟盛葉舟約好要談事,那天下了雨,他去得有些晚了,到書吧的時候,只見到盛葉舟拿著一本筆記本在沉思,他走過去坐下后,盛葉舟才說現在高中生的理題可真難,連他都沒想到解題方式。
他一時有了興趣,就接過盛葉舟遞過來的本子看了起來,當時有筆沒有紙,他也看得出來這個本子的主人為這一道題犯難抓狂,想了想,便在這下面寫了解題步驟,寫完了以後就將本子放在桌子上,還以為本子的主人會過來拿的,哪知道一直到那天他離開,都沒人過來找回本子。畢竟這也不是他的,他也沒拿走,只是叮囑了服務員,讓他保管,直到失的主人來找。
他也很意外,這個本子居然是的??
佟雨霧聽了事的來龍去脈以後不由得捶足頓、懊悔不已,「我那天為什麼不去書吧找本子,啊啊啊我錯過了一段天賜的啊!」
如果,如果那天去了書吧找本子,會不會在十七歲時就跟傅禮衡認識、繼而談呢?
傅禮衡很輕而易舉地破了單方面的幻想:「你那個時候十七歲,還是未年。」
不會對未年有想法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有想法。
就算那個時候他跟遇到,他也不會對有什麼男之。
佟雨霧沒有想到傅禮衡可以不解風到這種程度,氣得用力捶他,「我的意思是,我去書吧的話,就可以提前跟你認識,等我十八歲生日那一天,我們在錦城華庭再次相見,你對我展開猛烈的追求攻勢……」
傅禮衡一臉「你在開什麼玩笑」,「其實我對剛滿十八歲的也沒有興趣。」
「我不管。」人的作勁一旦上頭,沒人可以攔得住,包括傅禮衡,「反正我單方面宣布,你是我的初,我也是你的初,對了,八年前你應該還沒有吧?」
傅禮衡:「……」
「我們是從初到婚紗的。」佟雨霧被自己的一番腦補給甜到了。
看著自說自話,傅禮衡都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有多和。
他一直認為,他能跟結婚,是天時地利人和,早一時,晚一時都不行,但在看來,似乎是在憾沒有早一點遇到他,早一點跟他在一起?
這樣的憾,很大程度上取悅了傅禮衡。
佟雨霧當著傅禮衡的面將筆記本的那一頁拍了下來,直接發了朋友圈——
【十七歲那一年落在書吧的本子,被傅先生看到,幫我解了題。原來我們在八年前就有集了。】
傅禮衡作為直男不會會到這樣一個小小的巧合,這樣一個小小的細節,對於佟雨霧來說有多重要,這是錦上添花,原來在那個時候,他們就已經有了集。
這種浪漫的節,是值得一輩子回憶的。
佟雨霧又抱了本子,側過頭很嚴肅地問他:「回答我,你的初是誰?」
傅禮衡:「……」
「沒關係,你現在不承認我是你的初,以後也會承認的,反正對我來說,你就是我的初啦。」
登月瓷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哪怕說著這種話也是臉不紅心不跳,還十分坦然。
可就是這坦然的模樣功地逗笑了傅禮衡,他一掃之前從會議室出來的煩躁,心也變得輕鬆了許多。
***
這個晚上,可能是累到了極點,傅禮衡睡得很沉,繼前段時間在高城做夢以後,他又一次做夢了,夢是不連貫的。
正是盛夏,天氣反覆無常,下起了瓢潑大雨,天空跟染了墨一樣,黑雲城。
「他」坐在車後座,正在閉目養神,常年跟著他的司機突然將車開得很慢,以徵求意見的口吻問道:「先生,太太、不,佟小姐好像在街邊。需要停車嗎?」
司機的一番話令「他」眼皮微掀,漫不經心地看向車窗外,果不其然,車輛經過時,「他」看到了撐著傘站在路邊的年輕人。
年輕人生得極,哪怕隔著雨幕,都能從約的廓中瞧出那令人驚艷的麗。
打著一把傘,擺被雨水濺,還是那副從容淡定的模樣,似乎毫不為這爛天氣而困擾。
「不用。」
「他」的聲線平穩冷淡。
司機自然也就不敢自作主張了,只在心裡同了過去的太太幾秒鐘,便開車從路邊經過,也不知道太太有沒有認出這輛車來。
「停一下。」車開出了一個紅綠燈后,坐在後座的清冷男人終於開了口,「在路邊停下,你過去送。」
司機一驚,還是穩穩地在前方停下。
「他」接過了司機遞來的雨傘,準備下車。
「先生,那您呢?」
「我自己回去。不必說是我的意思。」
「好的。」司機腹誹,這對夫妻、不,準確地說是前夫前妻也是有意思的,明明還關心對方,為什麼說離婚就離婚了呢?
男人已經打著傘下了車,司機不敢耽誤時間,在前方掉了個頭又回去接。
……
…………
傅禮衡醒來的時候,一臉睏倦的抓了抓頭髮。
這段時間怎麼搞的,做這些稀奇古怪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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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有小夥伴很不解,以主本的條件,就算離婚後也不會過得很慘吧?
是的,離婚後也過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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