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中的這些豬臉大蝙蝠,瘦骨嶙峋,長得太過猙獰兇惡,活兒就像一只只吸惡魔的幹,對它們的好吃這一說法,我和胖子持保留意見的態度。
但為了生存,也顧不上那麼多了,想生火燒烤就得回格納庫,那裡有很多木箱可以做柴火,當然棺材板也可以燒,但是吃用棺木燒火烤出來的,這事多有些不能讓人接。於是胖子用上帶的繩索,挑五六只大的死蝙蝠拴住腳爪,系一串,拖了就走,這其中也包括那只超大的蝙蝠王。
回到格納庫後,把那包著男的大放在一旁,英子取出短刀切掉蝙蝠醜陋的腦袋,沒有的爪子,又開膛破肚,最後胡剝了剝皮。
我找了一大堆木箱,用腳踹木板,又取出刀子削了一些木屑,拿火柴點燃木屑引火,胖子在旁協助,蹲在地上,攏起手來吹氣助長火勢。
又尋了幾把步槍上的刺刀挑住蝙蝠,架在火上燒烤,胖子皺著眉頭,很不願吃這種東西。
英子勸道:“不難吃,你別想著這是蝙蝠,多嚼幾下,就跟羊一個味兒了。”
我倒不在乎,蝙蝠不就跟老鼠一樣嗎,部隊在陝西演習拉練的時候,我吃過很多次地鼠、睡鼠、飛鼠、田鼠、花貍鼠等等各種老鼠,味道都差不多,瘦瘦的五花三層,確實跟羊差不多,不過蝙蝠還真沒吃過。
豬臉大蝙蝠是溫,沒有太多脂肪,不宜久烤,看變之後,我先嘗了一口,肩膀的很脆,裡面有不筋和脆骨,絕沒有羊那麼好吃,但的確很有嚼頭。
胖子見我吃了,也著鼻子吃了一口,覺得相當滿意,當下風卷殘雲般吃了一只,意猶未盡,又把那只最大的蝙蝠王穿在刺刀上燒烤。
我們吃了差不多一半的時候,從胖子的頭上的屋頂滴下一串黏黏的、亮晶晶的,正好落在胖子臉上。胖子吃得興起,見臉上漉漉的,隨即用手一抹,奇道:“誰他媽的流這麼多哈喇子?都流到老子頭上來了。”話一出口,他自己也覺得這話問得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