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慈搖頭,道:“娘說都是舊事,不用再提,等我考完試再說這些。”
張知魚道:“只怕阮嬸嬸也不想跟這些人來往,我們回了姑蘇這麼些日子也不是,一直不見有人遞帖子過來請阮嬸嬸,可見別人也是不想走,阮嬸嬸雖然從不說重話,心里卻有心氣在,有點兒不好的人都不愿意往。”
顧慈想起娘的子,贊同道:“我看這事兒十有八九是真的,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娘從來不說,也不知千家人為何不承認。”
二郎趴在臺階上,聽兩人說話,月輝撒了滿地。
魚姐兒和慈姑看著高高的明月,打著扇子互相驅蚊。
“金魚的有什麼用?”顧慈想起什麼似的,擰眉問道。
張知魚如今也算博覽群書,也不曾看到過相關的記載,一時想起賽神仙道:“搞不好又是哪個仙兒在千家打了窩兒。”
雖說宇宙的盡頭是神學,但這可是千家!
兩人都有些一言難盡,默默地坐在臺階上。
院中蟬鳴不止,顧慈的眼底印出兩皎月,道:“又要中秋了。”
不知不覺,爹已經走了十年。
十年生死兩茫茫,顧慈已經快要記不清爹的樣子,但對阮珍,顧玉兩個字已經了過不去的坎兒。
張知魚神微,心知只有一件事能讓阮嬸嬸三緘其口。
只能是因為——顧教諭的死跟這個有關系。
千家如今雖然沒有人做兒,但大周到都是千家的弟子,這是何等的龐然大,忍不住想起之前在竹枝巷子跟大伙兒的談話——若這個德高重的人犯了錯,你會怎麼樣?
趙聰打了個冷戰,現在張知魚心底也有些發寒。
“搞不好是我們想岔了。”顧慈在朦朧的月下看著魚姐兒笑:“就是真的也不怕,打明兒起,我們就帶護符出街。”
張知魚想起流氓夏上的手黃馬褂,眼神一亮,道:“不錯,咱們家好些免死金牌來著。”
那些個不值錢的丑字畫兒,丟了也不心疼,阿公錦還鄉都揣在上,就差開會給老相識顯擺了。
顧慈哼哼:“早知道讓小仁叔問宮里多要幾張,大伙兒一人往上個十七八張,做個紙盔甲豈不哉。”
張知魚道:“他們又認不出來,我們可以真假參半嘛!”
作者有話說:
一更是昨天的二更,一更是補的請假的。晚上九點我再發今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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