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爺爺看著這一切,只覺得自己的心沒白費。
小江刻什麼都不知道,跟在沈瑩真邊無憂無慮地長大。他很見到爸爸,也很見到爸爸家的親戚——爺爺、、二叔、二嬸娘、堂哥、小姑、小姑父,表哥……
小孩子的記憶很短暫,江刻只會在過年和中秋時與他們見面,每一次見都像見到陌生人。那些人非常奇怪,似乎不太喜歡他,尤其是二叔和二嬸娘,總是離他遠遠的,從來不會抱他。
江刻倒也無所謂,心想,只要媽媽喜歡他就行了。
很久以后,他才明白,那避嫌。
總是有人在看到沈瑩真和江刻時,說母子倆長得不像,沈瑩真就會笑瞇瞇地說:“我兒子長得像他爸。”
江刻從未有過懷疑,因為很多人都告訴他,他和爸爸長得很像。
江岳山和江岳河是親兄弟,眉眼有六分像,尤其是那雙眼尾微垂的眼睛,完全傳給了江可聰和江刻。
小時候的江刻偶爾見到比他大三歲的江可聰,會跟在他屁后面轉悠。小孩兒都喜歡和大一點的孩子玩,江可聰格活潑外向,表演棚,總是喜歡在大人面前唱歌跳舞講故事,鄭馥玲每次都一臉驕傲地看著他,眼里的寵溺藏都藏不住。
江刻格比較文靜,不鬧騰,只喜歡粘著媽媽。有一次過年聚會,沈瑩真讓江刻也去表演一個,江刻不肯,沈瑩真摟著他的小子勸了半天,等到江刻鼓足勇氣想要去給大家唱個歌時,發現本沒人在意他,大家打牌的打牌,聊天的聊天,沒有一雙眼睛落在他上。
江刻又躲回媽媽懷里,小手圈著的脖子說:“媽媽,什麼時候走啊?我想回家。”
沈瑩真就他的小腦袋,說:“小刻不想玩了嗎?那我們就先走吧。”
帶著江刻離開,那些人淡淡地對他們說“再見”,還有人松了一口氣,像是張了老半天。
沈瑩真牽著江刻出門,江刻在邊蹦蹦跳跳,來到自行車旁,沈瑩真把江刻抱到后座的小座椅上,給他戴好線帽和小手套,扎圍巾,說:“小刻,坐好啊,媽媽騎咯。”
江刻把小臉在媽媽的后背上,唱起剛才沒能唱的歌謠,聲清越嘹亮:“世上只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像塊寶……”
沈瑩真騎著車,和他一起唱,冬夜嚴寒,冷風撲面,沈瑩真用為江刻擋風,母子倆就這麼一路唱回家。
變故發生在江刻十歲那年,江岳山結束了在河南的一項工程后回家休假,一待就是兩個月。
等他準備離開時,沈瑩真發現自己懷孕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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