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折一覺醒來,是在房車上的大床上。
想起這是莫邪的床,有些嫌棄地皺眉。
“我換了床單被套。”秦景琛的聲音傳來。
姜折才發現下的床單確實是自己常用的。
他遞過來一杯蜂水:“喝點潤潤。”
姜折確實很,到以至于昨晚完全忘記了自己干,就那樣睡著了。
端起來大口喝掉,掀開房車的窗簾。
窗外的世界已經整個大變樣,昨晚的一切都像是個夢境一樣,經過一晚就消失不見了。
所有跡不復存在,人員也都重新回歸整齊。
只有遠的冒著煙的建筑,還有著三大家族留下的痕跡。
“炸不可避免的發生了,不過已經最大限度的避免了人員傷亡。目前各方面的人都已經安頓好了。不過今天還有幾個要員的會晤要參加。”
姜折抬眸看到他已經換上了一干凈的西裝,點頭:“那你去吧。”
“我先陪你回別墅休息,我再過去。”
秦景琛親自開的車,想來海清河晏都有自己的事要做。
姜折本想說自己來,不過想了想還是算了。
秦景琛將送去別墅,代了幾句才離開。
他驅車要去長老會見各國要員。
姜晟揮手,秦景琛停車,他上車后,說道:“我搭個便車。”
“軍方事也多的。”秦景琛說道。
“確實。”姜晟說道,“不過獵人回來了,他抓捕到了孤狼。”
“還快。”
“孤狼應該也是被卓錦曼做過研究,提高了他的單兵作戰能力,但是卻減了他的反追蹤能力,所以這次獵人沒有費太多力氣抓住了他。”
秦景琛皺眉:“卓錦曼這樣改造孤狼,是想孤狼為所用?”
“我們也是這樣猜測的。想將孤狼掌控在自己的手心里。不過,經過改造的這些人,到底還有幾分是他本人,又還有幾分是機呢?”
秦景琛緩聲說道:“不管進行什麼樣的改造,都是利弊同在,福禍相依,沒有什麼絕對的優勢,也沒有什麼絕對的劣勢。”
“確實。卓錦曼費盡心機不過是想弄出一批能夠被自己掌控的強大的人。但是這些,真的還能算作是人嗎?”姜晟說道。
秦景琛沒再說話,久久沉默。
姜晟的目的地到了,秦景琛停車。
他忽然問道:“姜折是不是也會容易累,沒什麼神?”
秦景琛忽然心神一凜,看著他。
“姜潭昏迷之前有這樣的癥狀。我這段時間也開始出現這樣的癥狀……”姜晟苦笑了一下說道,“所以昨晚方君當著我的面能夠殺卓錦曼。不是我無能,是我無能為力。我的能支撐不了我去攔。”
秦景琛心中涌現出一茫然無力的覺,所以姜折確實也是……
不是容易犯懶,不想彈,是開始跟他們有相同的癥狀。
之所以比他們能撐,是本就天賦異稟,有著s+的神力和力。
但是這些并不能避免逃開基因給開的玩笑。
姜晟笑:“不過,能夠一舉干掉卓錦曼,也是我們兄妹三人的默契和最有的欣了。”
秦景琛握住方向盤,直接泛著一片蒼白。
他甚至不知道姜晟是什麼時候下的車。
跟各國要員的再次會晤,秦景琛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大家也都知道他昨晚經歷過多麼混的場景,所以都能理解他的狀態。
會晤結束,秦景琛轉出了會議室,直奔停車場。
他一路飛速疾馳回到別墅,打開門沖進去。
姜折正慢悠悠地剪著手中的花枝,看著他額頭上薄薄的一層汗水,說道:“很熱嗎外面?”
“還好。”秦景琛看到,心神定下來,下外套在邊坐下。
上有很好聞的清冷的香味,不是花香也不是沐浴洗發水的香味,而是自帶的一種味道,幽然繾綣。
姜折說道:“你看這些花開得多好,可惜昨晚下了大雪,花枝都被打斷了。我整理一下花瓶里。”
聽到的話,秦景琛手接過花,輕聲說道:“留在家里也可以開很久很久。那些殘枝很快又會開出新的花。”
似乎說這些充滿希的話,就可以抵消姜折剛才那些話里的消極——盡管姜折其實不過是說了一個事實而已。
“噢,行,那你去吧。去哪兒吃飯?”姜折問。
“家里,我來做。”秦景琛說道,“你想吃什麼?”
“隨便。”姜折打開電視看新聞。
秦景琛點頭:“好。”
總覺得自己多做一點跟有關的事,就可以多留住。
姜折了解了一下目前的局勢,北城大陸現在一片,長老會已經名存實亡,現在需要新的人接手。
“他們推舉你?”姜折問,那個被各國要員掛在口里的男人,此刻正在不遠洗菜,讓姜折有點割裂。
“我已經拒絕了。龍帝國已經夠我忙的了。”
“那倒是。北城大陸現在這麼,他們當然不想自己手。等段時間你把一切都收拾好了,他們那會兒就覺得自己該來接手了。”姜折很能遇見這些人的套路。
秦景琛自然也知道這些套路:“所以他們想誰管就誰管,我一早表態,不摻和這些事。我只要了唐譽、姜潭,剩下連那些卓錦曼研究過的科學家之類的,我都沒有要。”
要唐譽和姜潭在外人看來也很正常,一個是秦景琛的家人一個是姜折的家人。
要多了又要引起各方勢力的忌憚,秦景琛不是怕麻煩的人,但是現在寧愿給姜折洗手作羹湯也不愿意沾染那些麻煩和是非。
“行。”姜折懶懶地點頭。
又了解一下其他消息,卓錦曼的罪行被披,全世界網名各種抵制,譴責。
不過也有很多人都事不關己,無所謂的態度。
目前最風聲鶴唳的也就是各國政要,生怕這些研究繼續,他們害,也怕其他國家研究,對他們造威脅。
大家互相想要解決問題,想要爭奪利益,又互相防備的樣子,十分好笑。
大概所有人當中唯有秦景琛是認真專心的想今天的午餐做什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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