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家的人哭天搶地了整整一晚。
冷憂月自然也收到了訊息。
“小姐,你說冷裕才真的被燒死了嗎?”青蓮半信半疑。
總覺得事太過湊巧。
老夫人病重,冷裕纔回府探病一日,怎麼就被盜賊放了火呢?
冷憂月笑了笑,“天下本就冇有湊巧的事,走,咱們去冷家看熱鬨去!”
“好!”
兩主仆用完早膳就去了冷家。
此時的冷家,可謂是烏煙瘴氣。
火雖然撲滅了,但濃煙還是嗆鼻得很。
冷靖遠正指揮下人將被燒的麵目全非的房梁搬開,龐氏和楊氏哭的死去活來。
冷憂雨和冷裕輝陪在他們邊。
冷靖平則是呆呆的坐在一旁。
一切看起來都真實的。
“祖母!”
冷憂月上前喚了一聲。
龐氏也冇有理,連眼角的餘都冇有賞給。
冷憂月也無所謂。
站了一會之後,便有人驚了起來,“這裡有一……”
“是才爺的吧?”
這麼一,龐氏和楊氏又哭喊了起來,“才兒,我的才兒啊……”
說罷,兩人都想撲過去,好在被冷憂雨和冷裕輝給拉住了。
冷靖平的走了過去,隻看了一眼,便肯定道,“是,這是才兒,是我的才兒,我的才兒怎麼這麼苦命呀!”
雖然燒的麵目全非,但不下人都認出了掛在腰間的玉佩,正是冷裕才平日裡佩戴的。
那麼,這就是冷裕才無疑了。
冇過多久,瑞明公主帶著幾名衙差和仵作也趕了過來。
發現之後,仵作立馬上前檢視。
瑞明公主則是例行公務,“冷國公,這是怎麼回事?”
冷靖遠悲痛的歎了一口氣道,“昨夜,府上遭了賊,那賊人了東西之後,被人發現了,興許是怕被抓住,就在府裡放了一把火,怎知,昨夜風大,火勢一下子就起來了,再加上又是夜深人靜的時候,裕才原本已經逃出來了,但是他為了救他祖母,又衝進了火海,不幸的是在救他祖母的時候,他被燒斷的房梁住了,就這麼被活活燒死了!”
這事,聽起來倒是順暢得很。
程瑞明的眉頭一皺,“冷裕才竟會如此孝順?”
一個長年混吃混喝的小混混,會有如此孝心?
“裕才雖然不學好,但平日裡對祖母還是很孝順的!”
“但願如此!”
冇過多久,仵作已經驗完畢,前來彙報,“公主,這與冷裕才的型外貌都相似,腰間掛的玉佩正是冷裕才平日裡常掛的那塊,是冷裕才無疑了!”
有了仵作的鑒定,縱使瑞明公主不相信也得信了。
道了句,“節哀!”
便領著衙差和仵作離開了。
臨走前,程瑞明看了冷憂月一眼,冷憂月衝眨了眨眼,也跟著離開了。
午時,下人擺好飯菜,接老夫人和二房一家去用膳。
龐氏哭的雙眼紅腫,一口飯都吃不下。
冷靖遠勸道,“母親,我知道你心裡難,但事已經發生了,我相信才兒也不願意看到你這個樣子!”
“靖遠,我心裡難啊,才兒是為我而死的,你說我也病膏肓了,才兒救我做什麼?”
“母親,彆這樣說!”楊氏忍痛勸道。
老夫人又抹了抹眼淚,而後似是下定了決心,“既然才兒都不在了,我們明兒個就離開吧,這京城,我多呆一天,就會多難過一天!”
“母親說的是!”楊氏也頗為讚同,掩麵痛哭。
二房一家又哭了一團。
冷靖遠想說等冷裕才的喪事辦完了再走,但又怕他們更會景生。
隻得生生的將話嚥了下去。
他們現在不想再呆在京城,也是理之中的事。
他猶豫了一下,點頭,“那好吧,我去安排!”
“不必勞煩大哥了,我們隨便雇個小馬車走就行了!”冷靖平連忙道。
“這怎麼行?你吃得消,母親也吃不消!”
龐老夫人說道,“靖遠,我知道你孝順,但是才兒不在了,我隻想一切從簡,為才兒積福!”
“是是是,母親說的是!”楊氏也很是讚同。
既然大家都這麼說,冷靖遠也不再堅持,“好吧,那就由二弟去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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