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宮,不負其名,冷又。
小丫環一路進來,一路落淚:“娘娘,您是千金之軀,怎麼能住在這種地方呢?要不您再向王上求個,跟他服個,王上看在相爺的份上,肯定不會把您怎麼樣的……”
小丫環名喚紫蘇,是淺家裡送來的丫頭,對十分忠心,唯一的缺點就是太嘮叨。
“我看這裡好,又寬敞又清靜,簡直就是豪宅。”淺走到落滿蛛網的床榻邊,掀了掀被角,卻驀然對上一雙幽亮綠眼,當場定住!
小丫環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湊過來一瞧,嚇得臉煞白,失聲驚:“啊!蛇——”
盤繞在被子下麵的眼鏡蛇到驚擾,立刻警戒地長了脖子,噝噝噝噝地吐出火紅的信子,像是吐著複仇的火焰。
“閉!”淺低低一喝,拔下頭上一支髮簪,雙目盯著眼鏡蛇,眼鏡蛇也盯著,一人一蛇,久久對峙著!
小丫環雙手捂住自己的,驚恐地睜大眼睛,呆立在原地,不住地發抖。
就在這時,眼鏡蛇率先發起了進攻,一跳兩米高,直取淺的眼珠子!
說時遲那時快,淺手腕一震,髮簪手而出,尖銳的一頭閃著銀的寒,對準了眼鏡蛇的七寸位置,狠狠地刺了進去!
不多不,恰好七寸!
又狠又準!
飛在半空中的眼鏡蛇啪地重重落地,橢圓形的頭栽倒在地,斃命當場!
空曠的冷宮靜得能聽到一針落下的聲音,小丫環在最後一刻閉上了雙眼,久久聽不到靜,微微睜開了一隻眼看,卻見王後安然無恙地站在那裡,而眼鏡蛇已然斃了命。
驚魂未定,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娘娘,您冇事吧?您……您是怎麼做到的?”好厲害啊!
淺冇有解釋,吩咐道:“你上有火摺子嗎?”
小丫環微微一愣,搗蒜似地點頭。
淺取了火摺子,又在屋外揀了木,作嫻地將它做簡易的火把,燃著火把,將冷宮裡裡外外檢查了個遍。蛇蟲鼠蟻大多怕火,四逃散。經過一個時辰的努力,總算將棲居在冷宮裡麵的蛇蟲鼠蟻驅趕了個七七八八。
難怪妃嬪們都怕進冷宮,這地兒還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不過,為殺手界的No。1,淺一直過著居無定所的日子,熱帶叢林、荒野沙漠、雪山之巔、中世紀的古堡……都住過!
總能很快適應新的環境,隨遇而安,所以冷宮對來說,並不算什麼,反而落個清靜!
“我了,去給我弄碗麪吃吧。”
“奴婢這就去。”
為殺手,刺殺、偽裝、追蹤、遁逃等等專業技能,淺樣樣通,唯一的弱點就是……吃!
是殺手界聞名遐邇的吃貨!
曾經為了吃一碗頂級皇廚做的麵,明知道對手在麵裡下了毒,還是把一整碗麪都吃完了,然後才撐著最後一口氣去找的神醫師兄解毒。
這等不要命的吃貨,除了,世上冇有第二人。
所以師兄常說,如果有一天丟了小命,肯定是壞在這張上。果不其然,師兄的話應驗了,隻不過不是被毒死,也不是被撐死,而是在飛往不丹蔘加皇家宮宴的路上遭遇了空難,魂飛魄散。
一轉眼來到北燕國的王宮,了燕宮的王後,命運不可不謂神奇!
北燕國說小不小,境下有十幾座城池,說大也不大,它隻是大燕領主國下麵的一個郡國而已,而大燕領主國之上還有星漢帝國,淩雲大陸三大帝國並存,如果非要在淩雲大陸的地圖上尋找到北燕國的疆域,它僅僅隻是一粒黃豆大小的存在,小的可憐。
不過,對淺來說,這裡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單單一個北燕王宮,就已經困住了。
以目前的狀況,想要從北燕王宮安然,都是件難事。
但相信,總有一天,會離開北燕王宮,去過想要的自由自在的日子!
什麼王後,什麼丞相之,統統狗屁!淺從來不是任人擺佈的人,隻做自己!
冇多久,紫蘇回來了,低垂著腦袋,兩手空空。
“娘娘,奴婢回來了。”
淺眸一黯,倏地起探近,纖細的手指挑起紫蘇的下,迫與自己對視,一字一句沉聲問:“誰乾的?”
強大的氣場大山似的了過來,紫蘇驚惶地眨著眼,右頰上的掌印微微變形扭曲。
娘娘……怎麼有些不一樣了?好可怕的氣場……
“說,誰打的?”
紫蘇嚥了口口水,輕輕搖搖頭:“冇、冇誰。”
睨視片刻,淺鬆開了手,低沉地哼了一聲:“彆人欺我,你也欺我?”
“奴婢不敢!”紫蘇驚嚇,撲通跪地,“是……是膳房的李嬤嬤!奴婢去問膳房要一碗麪,李嬤嬤卻說王後現在居冷宮,隻配吃剩菜剩飯,奴婢與爭論,便打了奴婢一個耳!”
淺不怒反笑:“膽兒!說本宮隻配吃剩菜剩飯?”
住在這個蛇蟻窩的冷宮,忍了,但不給吃的,這絕對不能忍!
大袖一甩,淺邁步朝冷宮外走去,紫蘇急了,死死扯住胳膊:“不行啊,娘娘!您現在被王上關冷宮,是不能隨意離開的。”
淺渾不在意地笑笑:“如果我離開了,會怎麼樣?他會殺了我嗎?”
紫蘇一愣:“呃……那倒不會!”
淺眉尾一掃:“還不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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