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子,這是咋了啊……」
四愣叔嚇的一個激靈,神慌地看著周圍。
我則是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真實,而且四愣叔常年都不洗澡,他上的氣味瞞不了人……
這是真的四愣叔,不是鬼魅幻化。
「叔,你來幫我擋著風,燒了這鬼堂單!」
反正已經破戒,我也豁出去了,轉跑到小廟前,將堂單在馬燈里引燃。
這堂單剛一點燃,只見四下里霧氣翻湧,風中夾雜著刺耳的怨靈嚎泣,就好像有無數鬼怪藏在霧氣里,要撲上來,將我撕碎!
我額頭上的汗瞬間就下來了,但這關鍵時刻,我絕不能分心,也不能被鬼魅干擾,否則就會功虧一簣了。
那馬燈里的煤油也不知是什麼做的,在風呼嘯中明滅不定,卻偏偏頑強的很,就是不滅。
兩個堂單終於熊熊燃燒起來,四愣叔下了服,只穿個背心,用服擋著周圍的風。
火中,我再次對著小廟拜了下去。
「土地神靈在上,今有鬼道眾生作,傷人害命,吳氏門府收攝眾鬼,本意為上天道,下恤眾生,給那些遊魂野鬼一條修行之路,不料事與願違,釀出禍來,如今弟子將眾鬼名單在此焚燒,送歸地府,保全村平安。」
或許是真的神仙顯靈,周圍的風不斷肆,但那些鬼火無法靠近小廟,地上的仙堂單很快就燃燒殆盡了。
但鬼堂單在火中卻燃燒的很慢,我盯著鬼堂單,看著上面的一個個名字漸漸化為灰燼。
四下里的鬼哭之聲不絕於耳,剎那間彷彿漫山遍野的鬼火都聚集在了周圍,將小廟團團圍住。
當然也可以認為,是神靈發威,把這些鬼怪都拘到了此。
四愣叔雖然是個傻子,這時候也不由哆哆嗦嗦,害怕得很,但還是用擋住火,阻止那些風將其熄滅。
我也走上前去,和他一起擋風,眼睛盯著火里的鬼堂單,心中默默祈禱。
漸漸地,小廟前忽然起了一陣怪異的旋風,那鬼堂單燃燒后的灰,便被旋風席捲著在原地打轉。
又片刻后,鬼堂單大約只剩下十分之三了。
我慢慢鬆了口氣,抬頭再往周圍看去,這才發現,那些鬼火不知什麼時候竟然了大半。
或許是神太過集中,這冷不丁的鬆懈下來,耳朵里忽然嗡的一聲,眼前也有些恍惚起來。
嘩啦……
一聲鎖鏈響,突然出現在耳邊!
我激靈一下子反應過來,喬師傅說過,鎖鏈一響,就要立刻離開。
但是,地上的鬼堂單還沒燒完啊。
「叔,你趕走,這裏有我就行。」
我已經打定了主意,不管怎麼樣也一定要把這鬼堂單燒乾凈。
否則,若是留下餘孽,後患無窮!
四愣叔卻在這時也抓住了我,說:「娃,你趕快走,我剛才聽見鎖鏈子響,這是有下面的差老爺來拿人了。」
他居然也能聽見鎖鏈聲?
我有些吃驚,但還是搖頭說:「這是我們吳家的事,跟你無關,叔,你能來幫我,我已經很激了……」
他卻對我連連擺手:「你快走你快走,你爺爺跟我說過,我是魂魄不全的人,天生能避鬼神,但你剛在墳裏頭挖出來,你是半個死人啊,差老爺要是一看見你,準得把你抓走!」
四愣叔雖傻,這番話卻是說的在理。
爺爺的確說過,像四愣叔這樣的人,天生能避鬼神,因為他天生就魂魄不全,雖然癡傻,鬼魅卻無法附。
而我就不一樣了,我是半死之,相當於半個死人……
「叔,那你……」
「別廢話了,你快走,我等著這東西燒完就走,不礙事!」
我咬了咬牙,用力抱了一下四愣叔。
「那你要記住,燒完了馬上就跑,一路上都不要回頭。」
說完,我提起馬燈,轉往村口跑去。
其實我本想把馬燈留下,但現在邪祟未退,不拿著馬燈,我是無法回去的。
四愣叔在小廟那裏,反而安全。
一路上,任憑耳邊風呼嘯,鬼哭神嚎,霧氣中彷彿有無數鬼手掙扎,我一概無視。
就這樣,我一口氣跑回了村子裏,過了小橋,回到了祠堂。
村裏人都在,地上幾狗也被扔進火堆燒了,而喜貴已經恢復了清醒,跑上前來迎我。
「都沒事了……」
我欣喜地一把拉住喜貴,再抬頭看看周圍,只見漫山遍野的鬼火已盡數消散。
再看時間,恰好子丑之。
我頓時鬆了口氣,喬師傅也走了過來,呵呵笑道:「大功告,恭喜你度過劫難,半死之已,從此百無忌。」
我激地對著喬師傅鞠了一躬,把馬燈還。
「喬師傅,四愣叔還在土地廟那邊……」
他對我一笑,指了指不遠的小橋,「你看,那不就是他?」
此時四周霧氣漸漸消散,月重現,那小橋上果然跑過來一個人,樂呵呵地沖著這邊大喊。
「娃子,我回來啦……」
我心中一喜,正要迎過去,卻見四愣叔剛跑到小橋中間,形卻是一頓,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音一樣,臉上出驚訝的神,慢慢地回頭向後看去。
「不要回頭!」
我不由大急,拚命呼喊。
但,已經晚了。
四愣叔只轉頭看了一眼,就忽然猛地一個搖晃,如同被什麼東西擊中一般,慢慢委頓,倒了下去。
「叔!」
我不顧一切地衝上小橋,抱住四愣叔,拼了命地想把他救回來。
對面橋頭,霧氣退散,就在約約之中,我彷彿看到了一個跟我一模一樣的人,測測地站在那裏。
慢慢地,也隨霧氣消失了。
我和喜貴一起把四愣叔背了回來。
人群中,四愣叔七竅裏面都流出來,他艱難地睜開眼,對著我憨憨一笑。
「別哭……叔沒事……」
他只說了這幾個字,頭一歪,便閉上了眼睛。
有紫黑的,從他的七竅中汩汩流出,流到了我的手上。
我心碎裂,喊了聲叔,便嚎啕大哭起來。
周圍的村民們,卻目駭然,不約而同地往後退出老遠。
喬師傅嘆了口氣,上前說道:「現在邪祟盡去,天亮之前,必須將你爺爺下葬,他才能安心的走。」
我止住了哭泣,起看向躲在人群中的李老四。
「你家老爺子不是有口棺材,拿來給四愣叔下葬,再拿一套乾淨服。」
李老四一愣,訥訥道:「可是……這……」
「廢話,他是為了救你們死的!」
李老四不敢再說什麼,趕帶人回村,片刻后將一口棺材拉了過來。
我親自給四愣叔換了服,又幫他乾淨臉,安置在棺材裏。
喬師傅主持,村裏人抬棺,我則打著靈頭旛在前引路,沿途拋灑紙錢,三步一磕頭,將爺爺和四愣叔一起送到了後山。
雖是一切從簡,但有全村人送葬,也算風。
爺爺生前早已給自己擇好了墓,很快順利安葬,至於四愣叔,便在距離爺爺的墳十幾米之外,另找了一個地方下葬。
我分別給爺爺和四愣叔磕了頭,心中悲涼,同時也如死灰。
村裏唯一對我好的兩個人,現在都走了。
以後,我又將何去何從?
東方漸漸破曉,平時鳴犬吠、炊煙裊裊的小村,此時卻一片死寂。
回到村裏,李老四等人暗中湊在一起嘀咕了半天,便走過來一臉不不的對我說:「吳常兄弟,村裏現在也沒事了,我們都按你說的,全村送葬,以後逢年過節,也絕不會虧待半點,你看……」
看著面前的這些人,我已然是明白了他們肚子裏的那點心思。
不由冷笑一聲,對眾人說:「你們是想趕我走了吧?」
李老四趕忙擺手:「沒有沒有沒有,我的意思是說……其實你留在村裏……也沒什麼……」
他的聲音低了下去,但我知道他說的其實是:我留在村裏也沒什麼意義了。
喬師傅似是早已預料到了,他連理都沒理那些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一個月之前,你爺爺跟我說,如果你以後不想留在村裏,就跟我去走山吧,以後天大地大,四海為家。而且……你的死劫雖過,但他們提前把你挖出來,等於破了法,四個月後你還是會死。所以我得想個法子,給你續命。」
「走山……續命……」
我低低念叨了兩遍這幾個字,喬師傅繼續說:「而且你爺爺還代了一件要的事,必須由你來做。」
想起爺爺,我心中酸楚,默默地點了點頭,然後抬頭看向了村口。
此時天已大亮,有淡淡薄霧繚繞在河邊,初晨的灑在河面上,波嶙峋,一片好。
但我的腦海里,卻不知不覺地浮現出了昨天夜裏,站在橋頭的那個跟我一模一樣的人。
「喬師傅,我想弄清楚四愣叔到底是怎麼死的,我要給他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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