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我早有心理準備,但我正在這裏深款款的跟許願,就冷不丁的睜眼了!
這換誰也遭不住啊!
我渾一個激靈,直接就躥了起來,卻忘了頭頂就是棺材蓋,咕咚一聲撞了個結結實實。
這時候,柳葉青已經從棺材裏作遲緩地坐了起來。
沒用任何借力,就那麼直的坐起,兩個眼睛直勾勾的,毫無神采。
更可怕的是,一邊起,一邊慢慢轉脖子,往我這邊看來!
這尼瑪,我差點讓嚇的魂兒都飛出來了。
剛才對付那個莫的時候,我一點也沒慫,但那是前來搗的鬼怪,我可以放手干,現在這是跟我結婚的鬼媳婦,我總不能拿柳條枝也給一頓狠吧?
再說,那柳條枝上面的銅錢已經被我用掉了,現在禿禿的,威力必然大減,管不管用還不一定。
我手腳並用往外就爬,同時用力推開棺材蓋,想著先逃出去再說。
但就在這時,一大力從上傳來,我頓時彈不得,低頭一看,柳葉青已經抱住了我的雙,正抬頭著我。
那一雙空的目,令人而生畏。
而且,還在緩緩的往上爬,角也出了一個怪異的笑容!
這回我再也控制不住了,直接開口喊了起來。
「柳老太太,喬師傅,快出來救命啊,要死人啦……」
我不喊還好,這一喊,柳葉青作突然加快,猛地向著我撲了上來!
本來我半個子都在棺材外面了,這一下直接被拖了下去,然後把我死死在了下……
這是要……霸王上弓啊?!
我不住掙扎反抗,用雙手阻擋,但就像是一個很多年的狼,目急切,不斷往我上撲,用尋找著我的。
不過我知道,可不是要吻我,是要咬我啊!
我們倆用這個姿勢差不多僵持了好幾個回合,也不知從哪來的那麼大力氣,我掙扎半天一點用都沒有,被控制的死死的。
眼看漸漸無力反抗,我又喊了幾聲,但屋子裏沒人理我,喬師傅依舊鼾聲如雷,柳老太太時而輕輕咳嗽幾聲。
就好像沒有我這碼子事!
看來,這隻能豁出去了。
我心一橫,右手結了個雷印,心中默念三遍九天應元雷聲普化天尊的名諱,然後抬手就要往的額頭打去。
法是跟爺爺學的,但從小到大還沒用過,此時剛一結印,咒訣念罷,只見右手現白,雷法已!
但我抬掌剛要打出,忽然一道白閃過,只見先前那個通雪白的黃仙,刷地出現在了面前的棺材蓋上。
「不能手,快給度氣,否則子時一過,就真的要化煞了!」
這黃仙的語氣很急迫,我心裏一沉,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如果稍一大意,恐怕就是一場劫難!
但這度氣,是要對的……
我散了雷法,一邊手遮擋,一邊心糾結不已。
按理說度氣的確是能夠化解一些詐的問題,但有些時候,那一口|活人生氣,反而能讓變更加嚴重。
而且我現在是半死之,能不能有效還不好說,萬一不靈,把我舌頭咬掉了怎麼辦?
這些念頭在我腦海里一閃而過,但柳葉青完全不管那麼多,似乎已經被我的反抗激怒了,用雙手死死按住我的胳膊,不由分說地俯過來……
眼看那張俏臉離我越來越近,說實話能被這樣的按在地上,也是一件事。
然而,已經死了七天啊……
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心一橫,暗想就算是躲不開了,我堂堂一個漢子,也不能讓你給強吻了,說出去丟人!
唔……
一冰涼又的傳來,讓我忍不住渾一個激靈。
我的初吻啊……
然後,此省略一千字。
總之,我們倆這挨上就分不開了,不過我也沒忘了黃仙的話,一邊用鼻子呼吸,一邊不斷地給度氣。
大概過了……也不知道多久,忽然目微,看了我一眼。
近在咫尺,我看到的目里,分明閃著一異樣的彩。
但只是一瞬,就緩緩合上眼簾,不再了。
我這才退後分開,一陣涼風拂面,我了臉,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是一頭冷汗。
看看躺在那裏一不的柳葉青,
我忽然有點想哭。
要是沒死該多好啊……
不過話說回來,要是沒死,我跟也就不會有這段故事了。
暗嘆了口氣,我抬頭看了看旁邊,那黃仙還在。
而且還正在歪著脖子,眼也不眨地看著我們,那目似笑非笑,好像還有點戲謔。
呃……一想到我親柳葉青的事都讓人家看在眼裏了,這屬實是讓我有點害臊,還有點彆扭。
「剛才那事別跟人說啊……」
我沖著黃仙囑咐了一句,忽然哈哈一笑,對著我扮了個鬼臉,然後說了一句:「恭喜恭喜,大功告。」
恭喜我?
這有什麼好恭喜的啊……
我哭笑不得,正想跟問幾句話,卻一本正經地對我說:「明天那老太太要給你立堂,千萬別請你爺爺的仙家,只請一塊胡三太爺的牌位,用紅布包裹,帶在上,別的什麼都不要。」
我詫異問道:「這是為什麼,立堂不都是應該按規矩辦,要有胡黃常蟒四大家,鬼主清風四梁八柱更不能,只要一塊牌位就夠啦?」
沖我點點頭:「沒錯,一塊牌位就夠,因為給你立的是暗堂,可以不需要堂單,但切記,你的仙堂人馬必須一個個自己歸位,不能請仙,也不用供奉。因為你爺爺炸了堂口,仙家傷結怨,這份果報,早晚要應在你的上。」
我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說,我爺爺堂口仙家已經了仇仙,如果我請了他們,就會對我不利?」
說:「倒也未必,但你仙緣獨特,尋常仙家不了你的堂口,仇仙更不能收。你的路,必須你一步一步去走,你的仙,只能你一個一個去收。」
我問道:「既然這樣……那你又是誰,難道不是我爺爺堂口的仙家嗎?」
對我一笑:「自然不是。」
我又問:「那你是……」
「我的份,以後你自然會知道,現在你只要記住我黃小昭。哦對了,你那天被綁在村口樹上,是我救的你。如果以後有事,隨時喊我。」
說完最後這句話,形忽然化作一道白,刷地消失在茫茫夜之中。
我看著消失的方向,心中百集,默默道了一聲多謝。
難怪我被綁在樹上要被燒死的時候,那火怎麼也燒不起來,原來是暗中救我。
幾次現,一路幫忙,如果不是,我本活不到現在。
的話,值得一信。
定了定神,看著旁再次化作一的柳葉青,我再也沒了睡意,於是便坐在棺材裏,陪著過了一夜。
柳葉青也再沒出現任何狀況,這一夜平安無事。
東方漸漸發白,晨霧升起,乍暖。
我了臉,抬頭瞇眼著天邊旭日。
就在這時,屋門忽然推開,喬師傅從裏面著懶腰走了出來。
「咦,我怎麼一覺睡到現在,吳常,吳常……你還活著嗎?」
我心裏有氣,想著跟他開個玩笑,於是乾脆直躺了下去,屏住呼吸裝死。..
喬師傅的腳步聲來到棺材旁,就在這時,我的耳畔忽然傳來一個細如蚊蠅的聲音。
「你我頭髮了。」
小時候,爺爺一直讓我看兩本泛黃的無名古籍,半文言半白話,我只能強記硬背下來。直到后來我才知道,爺爺所做的一切,都是有他的道理。人點死人燭,鬼吹活人燈,河底古墓、秦嶺密藏、無骨人城……一件又一件稀奇古怪的事,將我拉進一個又一個千古懸局之中,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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