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一道纖瘦的黑影飄青靈的寢房。
“小姐”來人聲音恭敬。
“無影,可是有隨大哥回來的那些屬下的消息?”此前讓無影去找隨大哥回夏城,後來逃走的那些屬下的消息。無影去調查已有些時日,現在應該是有了消息。
“小姐,無影找到跟隨侯爺多年的屬下張四,小姐是否要去見見?”當初跟陌昭南返回夏城的人,皇上下旨抓拿時,主要目標是陌昭南,其他人不是很重要,所以有幾個人得到逃走的機會還是較大的,張四就是其中一個逃走功的。
青靈拿出一套男子衫換上,聞言,回道:“見自然是要見的,不過在見張四前,你先跟我去辦件事。”
不到半盞茶功夫,寢房裡就出現了一個容清俊的年郎。淡藍衫如水,眉目如畫,一顰一笑間風采人。
化作年郎的青靈,趁著夜悄悄出了府,無影也穿上男裝,跟在後。
出得將軍府,穿過喧鬧的街道,青靈來到南夏最有名的風月之所風雪樓。
風雪樓是南夏的第一青樓,第一賭坊。無影爲陌昭南親自訓練出來的暗衛,當然還知道風雪樓乃是天下第一報樓。
踏風雪樓,迎上來的子是淡容姑娘。淡容雲容月貌,姿天然,不似一般濃妝豔抹的風塵子。款款而來,步履輕盈,一看便知此人有些功夫低子。
淡容主要掌管一樓和二樓的姑娘。
“兩位公子面生的很,是初次來風雪樓吧?”淡容淺笑道。
“傳聞風雪樓的賭坊乃是南夏第一,今日本公子想來見識一番。”青靈道明來意。
淡容上下掃視青靈一眼,年輕公子眉目清秀,冰瑩徹,氣質淡雅出塵,不似會踏賭坊那等有失風雅之地的人。不過知人知面不知心,且看他一淡藍衫面料價格不菲,想來也是有錢人,客人既要求上三樓的賭坊,也只好在前面引領。
主僕二人跟淡容走上三樓,三樓裡,放眼看去,錯落有致的擺滿了大大小小的賭桌。圍在賭桌旁的人個個著鮮亮麗,非富即貴,每人出手均闊綽不凡。
青靈和無影進一張大賭桌,圍在賭桌前的人紛紛拿眼瞧來,看青靈和無影纖瘦的子和白淨的臉,目裡帶著輕蔑。這兩人一看就是沒什麼本事的頭小子,還來湊什麼熱鬧。
“油小子,回家抱媳婦去可比在這舒服的多。”旁邊一個大漢著嗓子道。
“就是,小心等下把服都輸沒了,著子回家還要跪媳婦的板。”
“要是把棺材本都輸了,看他老子還不打死他。”
“……”
一個個狗裡吐都不出象牙來,青靈氣定神閒站著,不氣也不惱,全當他們一羣瘋狗。
莊家染秋是個不可多見的年輕男子,他搖手裡的骰蠱,弄出百般花樣,忽然將骰蠱一把倒扣桌面上,賭客們開始紛紛下注。
“兩位小公子是要大還是小?”染秋衝青靈和無影道。
“大”無影在青靈耳邊道,青靈不會賭,真正會賭的人是無影。
青靈拿出從林氏母那坑來的五百金換一疊銀票,此時全拿出來。
“竟是五千兩!”賭客中有人道。
一出手就是五千兩,其他人看青靈的眼神彷彿就是在看一尊財神。出手如此闊綽,不知這人是打哪來的。衆人都拿好奇的眼看著們。
染秋也是驚訝了一下,“公子,你確定要押那麼多?”
“是”青靈沒有猶豫的回道。
染秋點頭,隨後手去拿骰蠱,衆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大,大,一定是大”
“小,小,小”
賭客們有些心浮氣躁的著,全場氣氛瞬間高漲。染秋神悠然,一副竹在的模樣,揭開骰蠱時卻是愣了一下。
“六六六,是大!”
衆人譁然,看青靈的目也從不屑變崇拜,染秋看向的目也若有若思。
接下來的一,青靈把贏來的錢全拿來下注,一過後又贏了。如此好幾場,好似被財神附般運氣好到,竟然場場皆贏!贏的錢越來越多,每一局都把上局贏的錢拿來下注。如此錢生錢,又場場皆贏,贏到的錢已經多的數不清。
其他賭客看場場必贏,也都跟著下注,染秋臉上神不似方纔悠然,繃的越來越,手心開始冒出冷汗。再這麼下去,再多的錢都會被這小子贏走的。在這時,一個小廝走來,湊到染秋耳邊不知說了什麼。那小廝走後,染秋便站起來,恭敬的對青靈道:“這位公子,我家公子有請,還請移步隨我來。”
青靈和無影對視一眼,隨後跟染秋上了四樓。走到一個富麗堂皇的廂房之後,染秋先退了出去。
“兩位到風雪樓不只是爲了贏錢吧?”說話的男子從一扇華的屏風後走出來,他一紅似火,面容妖冶,眼角微微上挑,風人,朱脣漾出的笑意讓人片刻的失神。
那扇屏風後依稀還有一道人影。
“閣下可是風雪樓樓主?”青靈來此的目的就是爲見風雪樓樓主。
“在下風雪樓副樓主碎玉”碎玉轉,手上的玄紗金繡花雲袖浮閃閃金,霎是好看,他隨意在一張紅木雕花椅子坐下。
“在下白朮,今晚我在風雪樓贏下不錢,我可以只除了帶來的五千兩外,其餘的分文不拿,只希副樓主能送些消息給我。”青靈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道。
“你想要什麼消息?”碎玉懶懶問道。
“一是一月十七日晚在相國寺留宿的所有香客名單”前世就是在那晚出的事,那晚除赫連翊對下黑手外,可能還有別人,也許別人就很有可能藏匿於香客中。去過相國寺找那晚留宿相國寺香客的名單,但相國寺的人不願給看。潛相國寺幾次,但都無功而返。
“二是陌霜的侍文詩蓉的真實份以及的下落”文詩蓉如今就跟人間蒸發似的,一點消息也無。
“還有最後一件事”從懷裡拿出一張摺疊的紙,展開,裡面畫有一塊以硃砂畫的紅玉佩。
碎玉一見畫中玉佩,神陡然一凝,出現了一異樣,但很快又恢復正常。
畫上玉佩雕有一朵不知名的花,像是薔薇卻又不是,雪白花蕊似淚滴,“我想知道這塊玉佩的主人”畫上的玉佩正是那晚黑人上佩戴的。
碎玉端起一杯茶,輕抿一口,道:“白公子,你說的三件事,除第一件外,其它的請恕在下無法辦到。”
青靈神一凝,“爲什麼?難道碎玉公子嫌錢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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