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的想法很簡單。

秦玖先跑，他斷後。

萬一這些人追上來，他怎麼也能拖延一些時間。

見二人要逃，頭四人抓著鋼管追過來。

秦玖站在原地沒，放低兩臂將書包從背上褪下來，右手輕輕一拋，書包正好落在江北面前。

「拿著。」

江北兩手接住書包，還沒明白的意圖，眼前的孩子已經化一道殘影。

讓過沖在最前面的黃抓過來的右手，秦玖一把抓住對方的領，提膝磕在對方的小腹。

黃倒飛出去，跪在地上嘔吐不止。

兩翼，兩個流氓左右夾擊。

秦玖右腳輕頓，旋而起，兩腳旋踢，同時在兩人口印下兩個鞋印。

此時，頭剛好衝到背後，揮出手中的鋼管砸向的背。

「小心！」

江北衝過來。

不等他英雄救，秦玖已經旋踢過去，運鞋的鞋底狠狠拍在頭臉上。

頭斜飛出去，在半空中噴出一口水，一顆連著的牙飛出來落在地上。

口袋裡，手機震。

秦玖取出手機，屏幕上顯示著一個陌生的號碼。

過右手手指，按下接通鍵。

江北抱著的書包（外公準備的），目瞪口呆。

這個時候，還有心接電話？

「小同學，你好像忘記還書了。」

悅耳的男中音，溫中染著笑意。

秦玖臉不紅，氣不。

「我還沒看完，明天還。」

頭搖搖晃晃撐起，眼前一黑又趴回地上。

另外三個小流氓，早已經是面蒼白如紙，慌地爬起，扶起頭倉惶而去。

其中一個不小心踩到落在地上的鋼管，發出一聲刺耳的聲響。

電話那頭，沈知非眉頭皺，視線掃過旁邊電腦上的監控畫面。

「好。那你路上注意安全，明天見。」

「明天見。」

秦玖掛斷電話，抬腕看看時間。

此時，已經超過放學時間十來分鐘。

他怎麼知道，還沒回家？

拉過江北抱著的書包側拉鏈，出一張巾慢條斯理地兩手，秦玖手接過江北手裡的書包。

轉就走。

江北追過來，「喂……那個……你……你等一下！」

秦玖腳步停都未停，頭都沒回一下，快步走出停車場。

路邊的賓士車上，葉南星早已經等得不耐煩。

看秦玖拉到車門坐進後座，皺眉埋怨。

「你幹嗎去了，讓我們等這麼久？」

將一顆檸檬糖丟到裡，秦玖側臉注視著窗外。

「買糖。」

葉南星掃一眼手中的彩虹糖，撇了撇。

破彩虹糖而已，有什麼好吃的？

沒見過世面的鄉佬！

司機啟車子，賓士車駛快車道，停車場的紅跑車也駛出來離開。

目送那輛賓士車走遠，沈知非帶著丁睿穿過馬路，走進地下停車場。

環視四周，他邁過地上頭等人掉落的鋼管，視線掃過那灘還未乾的，在那顆新鮮的斷牙上定格。

「小東西。」

男人的角輕輕扯了扯，語氣寵溺。

片刻，他笑意斂起，總是懶洋洋帶著幾分笑的眸子，染上凜冬般的寒意。

「放出話去，實驗高中高二（9）班秦玖，誰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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