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小仙怎麼認識的？」

提起往事，唐森的語氣深沉起來。

「我是在M國出生的，父母出意外之後，我就被送到福利院。一直都是混日子，他們拉我去黑拳，對方是一個我重兩倍的黑人……如果不是師傅出現，我那時候就被打死了。師傅不救了我，還教我打拳，讓我繼續上大學。」

「你還在上大學？」

「不行嗎？」唐森語氣中不無得意，「我學得可是計算機，本人技很厲害得好吧。你呢，怎麼認識三的？」

「那時候，我剛到國外留學，三是我的老師。我們幾個同學一起到賭城玩兒，當時年不懂事，輸了不錢，最後還借了賭場的錢。我當時剛到國外，人生地不，只有三的電話，我就給他打了一個電話。要是沒遇到三，我現在……不知道會墮落什麼樣子。」

「你不會。」唐森搖搖頭，「雖然不喜歡你，但是我看得出來……你不是那種孩子。」

「行了吧你，說得好像你多大似的。」

「我23。」

「我也23。」

「那你幾月生的。」

「我2月。」

「哈……」唐森得意地笑，「我1月，比你大。」

「說起來，這幾天我還看了你的格鬥比賽，你第一年拿冠軍的那一場，真的兇險的。」

「是啊，那時候沒經驗，技也不行。你的格鬥是誰教的？」

「三啊！」

「你說，要是小仙和三比，誰厲害？」

「那還用說，肯定小仙啊？」

「為什麼？」

「傻啊你，小仙撒個，三還不乖乖認輸？」

「那倒也是，想想三在師傅面前服還過癮的。」

「這話你可別當著他說，要不然他滅了你我可不負責。」

「他敢，我可有師傅罩著。」

……

二人卻聊卻投機，似乎都忘了剛剛還把對方認為仇人。

也不知道聊了多久，也不見有人過來。

「我說……他們不會玩兒咱們倆吧？」

二人同時站起，將門移開，下樓來到前臺。

「修門？」前臺搖頭，「不知道啊！」

「我就知道。」唐森一臉無語。

丁睿取出錢包來付了帳，二人一起走出店門，互相看看，還有點惺惺相惜之。

喝了酒不能開車，等了好一會兒不見計程車，丁睿主提議。

「要不找個地方喝一杯？」

「這次我請客啊！」

「行！」

於是，二人一起向前，一邊走一邊還在聊著，那姿態赫然是一對好兄弟。

路側，江水映著月如銀。

江上的大橋一側，兩個人影並肩俯在欄上，注視著流的江水。

沈知非趴在欄桿上，側眸注視著側的孩子。

心下千言萬語，到最後只變一句。

「我不在，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你也是。」

秦玖將手進口袋，出一盒彩虹糖，送到他面前。

「吃糖嗎？」

糖盒裏，只有最後一顆彩虹糖。

黃的，檸檬味的，最吃的。

那景，依舊二人第一次見面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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