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不用去,仰嘯堂那邊自己找花椒和辣椒,咱們家裡的夠吃。」明九娘道,「你要是沒事的話,再幫我做幾個鴨巢?」
蕭鐵策臉上出震驚之:「你還沒放棄?」
「這一本萬利的生意,我為什麼要放棄?」明九娘笑盈盈地道,「你只管幫我弄,剩下的事給我。」
蕭鐵策看著,彷彿在確認是不是瘋魔了。
但是這個男人最大的好就是肯干,他確認了明九娘是認真的后,一言不發地出去弄了。
等到晚上,竟然真的來了幾十隻野鴨。
蕭鐵策震驚到無以復加。
明九娘得意洋洋道:「怎麼樣?我是不是做到了?你改天陪我進城,咱們還去仰嘯堂,我打算把野鴨蛋賣給李掌柜,十文一個。」
蕭鐵策道:「才三十文一斤,一個鴨蛋兩文都不便宜,你還想賣十文?有那銀子,為什麼不吃?」
「這你就不懂了,什麼奇貨可居?」明九娘道,「秋冬季的野鴨蛋,多難得啊!在肅殺之季產出的蛋,代表著生機,吃完讓人頭腦清醒,舒暢,返老還,老當益壯,可以補腎的哦!」
蕭鐵策:「如果可以補腦,你就自己多吃點。」
明九娘不甘示弱:「真可以補腎,我就都留給你吃。」
又沒失憶,兩人同住一個屋檐下,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除了生曄兒那次意外,兩人從來沒有過親的接。
蕭鐵策又一次啞口無言。
明九娘默默在心裡比了個V,讓蕭鐵策無話可說的第N次。
「小乖乖,快睡覺。」明九娘摟著曄兒,笑得歡快,「明早娘給你炒野鴨蛋吃。」
曄兒已經習慣了的懷抱,拱了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睡過去了。
明九娘竟然覺得有點硌人,忍不住想,這幾日減見到果了?
天天把自己得頭昏眼花,確實也該見到效了。
第二天一大早,蕭鐵策撿回來四十三個野鴨蛋,忍不住問明九娘:「你是怎麼做到的?」
明九娘一邊小心翼翼地把野鴨蛋放到筐子里一邊信口開河:「我說娘胎裡帶來的技能,你信不信?」
蕭鐵策當然不信。
「總之我就是能做到,你別把我當妖魔鬼怪就行。」明九娘道,「其實我就是有個小技巧,但是不能外傳,傳不傳男的絕技。」
「你生下來,你娘就難產而死了。」蕭鐵策道。
明九娘:「我又沒說是我娘傳給我的。蕭鐵策呀,你功夫這麼厲害,有沒有聽過,有些絕世神功,練此功,必先自宮?」
「胡說!」
「你不贊同就好。千萬別為了學我的技能,做出自毀這種事。你怎麼樣我無所謂,主要我心疼曄兒,怕他被人嘲笑。」
這麼一打岔,蕭鐵策就被氣走了。
明九娘樂了傻子。
然而沒樂多久,討厭的人就上門了。
宋珊珊穿著一月白的高腰襦,外面披著藍半臂,擺上綉著一圈雲紋蓮花,襯得更像一朵小白蓮了。
「你來做什麼?」明九娘不客氣地道,「蕭鐵策不在家,不怕我把你生吞活剝了?」
宋珊珊打量著樹上的鴨巢,道:「九娘你這是折騰什麼?築巢引?」
「關你屁事!」
「是不關我的事,可是蕭大哥那麼累,還要陪著你胡鬧,我難免於心不忍。」
明九娘抱而對:「我的男人,得到你捨不得?你臉皮真是比拐角的城牆還厚呢!」
沒有別人,曄兒在眼中不算人,宋珊珊也不似往常那麼委屈無辜了。
皮笑不笑地道:「我是捨不得蕭大哥,從來不肯求人,現在卻要為了二兩銀子張。」
明九娘愣住,不由想起昨天蕭鐵策給的銀子。
這是他和宋珊珊借的?
噁心誰呢?
「怪不得銀子上一妖艷賤(貨)的味道,」明九娘冷笑,回屋取了銀子扔到地上,「拿著滾!」
蕭鐵策這個混蛋,等著回來看怎麼和他算賬。
對宋珊珊的不敗戰績,就因為這個混蛋的自作主張而被打破,現在才會被宋珊珊按在地上,無言以對。
宋珊珊怎麼肯?
「這銀子是給蕭大哥,不是給你的。」宋珊珊眼中閃過得意之,「只是勸你,不要再試探蕭大哥的忍耐力了。終有一日,你會耗盡他對你的耐心。」
「那也不到你。」明九娘冷笑,「不信你就看著!你就等著變老姑娘,嫁不出去吧!」
兩人各有勝負,各回各家。
明九娘是真的氣了個半死,還沒吃過這樣的虧呢!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的隊友豈止是豬,簡直是一隻跑到人家豬圈裡主投誠的豬!
這口氣,忍不了。
於是等蕭鐵策回來,明九娘想都沒想,直接把銀子拍在桌子上:「拿走!我不稀罕你的銀子!」
臉上是從所未有的憤怒。
蕭鐵策蹙眉:「你又想鬧什麼?」
「老娘不缺你這二兩銀子。」明九娘氣勢洶洶地道,「來噁心我。」
「不知所謂。」蕭鐵策罵道。
明九娘很想質問他,為什麼去找宋珊珊借銀子;但是到底忍住了,因為要是這樣問出來,顯得多麼吃醋一樣可笑。
蕭鐵策本就不會明白,對白蓮花的厭惡,和吃醋完全沒有關係,完全是對其兩面三刀人品的鄙視。
明九娘提前給曄兒做飯吃了,一點兒都沒給蕭鐵策留。
蕭鐵策大概也氣飽了,沒吃晚飯。
兩人陷了冷戰。
曄兒敏地察覺到父母之間的不一樣,所以很著急,可是又做不了什麼。
不過蕭鐵策每日還是早起爬樹撿鴨蛋,給野鴨們準備谷糠,幹活倒是毫不含糊。
春秋來幫明九娘幹活,也發現了些許端倪,忍不住問,兩人是不是吵架了。
明九娘道:「春秋啊,將來我就是帶著曄兒離開了,你也千萬不要眼瞎,嫁給蕭鐵策啊!」
擔心兩人吵架,明九娘待曄兒所以中途回來的蕭鐵策:「……明九娘,你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