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橙出細白的手在客廳沙發區和餐桌區挲了片刻,頗為憾的說道:“有兩年沒在這邊住了。”
14歲那年從西北來到林城,再上到大學在這邊租住這套房子,這麼多年,這里是江橙真正能夠釋放自我的唯一場所。
當初江橙租住這套兩居室時,房子還是坯,江橙自己做設計,找裝修團隊,買家電,購置生活用品,這些都是自己來做。
當時剛上大學,學業已經沒有上中學時那麼張了,時間一空閑下來,鋪天蓋地的空虛和疚以及對江松的思念幾乎得江橙不過氣來,必須要靠自己給自己找各種各樣的事來疏解這種讓窒息的覺。
好在,這一切過來了。
江橙想,當初傅郁時不愿意讓把房子租出去可能另有原因,畢竟在這里讓他們為親無間的人。可現在江橙心里也有了不舍,這里對于來說,承載的東西太多了。
在客廳流連一圈,江橙又進了臥室。
臥室的床和小沙發一樣用白的防塵布遮了起來。
“想回這邊住也可以,時間讓人把家換一換。”傅郁時從客廳跟進來,四下看了一眼這間小臥室。
這間臥室很小,甚至比他們現在住的臥室里的浴室都小。
傅郁時知道江橙對這邊有,自然偶爾回來住也不是不可以。
江橙看了一眼只有一米五寬的小型雙人床,笑著搖了搖頭。
“太小了,如果換個大床,恐怕柜的門都要擋住了!再說夕寶也不會喜歡這里的。”
太小了,對于從小在大別墅區長大的孩子,這邊簡直就是個鴿子籠。
傅郁時忽然向前一步,背后抱住江橙,將下靠在肩膀上,說道:“我們兩個過來,不帶他,就像現在一樣,好好重溫一下第一次。”
傅郁時說這話聲音輕,帶著打趣的意味,停在江橙耳中帶著麻。
江橙臉上立馬紅了起來,連耳都跟著紅了起來。
試圖掙開傅郁時的摟抱,卻發現這些作只是徒勞罷了!
“那是我的第一次,又不是你的!”江橙抗議道,雖然帶著,但還有質問的語氣。
傅郁時潔且棱角分明的下仍然搭在江橙肩上,低笑兩聲引來一陣微微的抖。
“你怎麼知道不是?”傅郁時反問。
江橙側臉,不可置信的看向肩上放大的半邊俊逸的側臉。
“不可能!”
他們在一起時,傅郁時已經有三十歲了。
“你這是置疑還是嘲笑?”傅郁時收起笑臉,有些后悔開始這個話題了。
江橙轉,將兩人的距離拉開一些,抬眸認真看著眼前的男人。
“你說的是真的?那你以前怎麼過的?”江橙已經顧不上剛剛的,有種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意思。
面對面前一臉好奇的小人,傅郁時無耐的搖了搖頭。
什麼拿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他可深有會。
“以前忙,爺爺又霸道,哪有心思想這些。”傅郁時說完這句話不等江橙的反應轉出了臥室。
這樣的傅郁時,江橙第一次見到,愣了幾秒后,忍不住大笑起來。
兩人從小公寓出來,已經下午三點多鐘了,傅郁時帶著江橙直接去了最近的影城。
接近年關,今年的賀歲片已經開始陸續上映,他們選了一部以戰爭為題材的電影。
影片中有一段是描寫戰場上一對在生死關頭悲壯的片段,江橙深,主靠在傅郁時懷里。
傅郁時久經商場,對這樣的場景也只是微有,并沒有江橙那麼傷,不過妻子被表現出的弱和需要呵護,還是讓他很用。
他還是第一次和江橙像普通一樣來這種場合,同樣和其他一樣,坐在普通的座椅上,懷里抱著超大盒的五六的米花,聽裝冰凍可樂,著下午最閑時的時。
這種覺兩人都不曾有過,卻都很喜歡,也很。
像談一場又親的!
從影院出來,傅郁時開車將江橙帶到了一家特西餐廳。
中午飯是江橙安排的,晚餐傅郁時當仁不讓。
只是他們沒想到,剛進餐廳,竟然上了人。
程子祥和蘇宇恰也正好來這邊吃飯。
最終,四個人湊了一桌。
“你們倆日子還沒定呀?可得抓了,我們夕寶都會跑了,佳佳姐和曉曉一個快生了,一個都懷上了,你們還不著急呀!”江橙似乎比當事人還要上心。
“著什麼急呀,我們倆不結婚對你們可是有好,想想,現在我還能稱呼老傅一聲哥哥,然后稱呼你嫂子,等我和恰恰結婚了,你們倆得喊我堂姐夫了。”程子祥拿話堵了回去。
江橙瞪眼,想想也確實是這麼回事。
蘇宇恰已經笑趴在桌上,拿手擰程子祥的胳膊。
“你論你的,可別牽扯我和橙橙,稱呼嫂子或妹妹隨你!”蘇宇恰站到江橙這邊為撐腰。
程子祥意味深長地看向一臉無奈的傅郁時,本著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的原則,在心里開始規劃起來。
算起來,他很蘇宇恰算是從小認識,彼此都清楚對方。
程子祥是程家私生子,嚴格來說只能算半個程家人,以后他爸爸拜年后他能否有繼承權還不好好。而蘇宇恰早年雙親亡故,又在傅郁時上耗費這麼多年。
兩人從某種意義可以說是惺惺相惜,所以一但一起就會很快找到契合點,讓他們的關系牢不可催。
說實話,程子祥并非不想早點結婚,他只是想先理好家里那邊的關系。
他不想讓蘇宇恰嫁過去和他一起面對程家那七八糟一大家子,以及程家那個爛泥扶不上墻的一家人。
四個人難得上,程子祥專門讓人送來一瓶紅酒。
有了上次醉酒的教訓,江橙這次學乖了,只就著傅郁時的酒杯喝了一小口。
這頓飯吃了一個小時便結束了,江橙和傅郁時拒絕了約著去唱歌的邀約。
沒辦法,他們現在是有孩子的主,要回家做爸買媽去。
“看看!剛剛還炫娃來吧,現在才知道我們這自由的好了吧!”程子祥真是隨時隨地不忘為自己找補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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