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楚白的話,秦諾知道對方確實存在很多愧疚,也聽出了一種無力,似乎現在的他,什麼都做不了了。
“所以,死亡醫院這個副本,存在的意義是什麼?”秦諾先拋出一些簡單的問題。
目撇在一邊,楚白的母親拿著撣子出來,隨后又進衛生間拿著掃把拖把進了房間,那中哼的小曲兒更加明亮了,心更加愉悅。
但對于客廳里的三位客人,全程宛如明一般視而不見。
楚白也看著自己的母親,目帶著幾分,角帶起很淺淡的幾笑意。
“死亡醫院的意義,只是圍繞陳帆。”
收回了目,楚白開始回答秦諾的問題。
“那是我當初創造這個副本的初衷,陳帆曾經是我的同事,也是我從小玩到大的發小。”
“我們一起立志,一起為了夢想斗,最后都考了最優秀的醫科大學,甚至安排在了同一家市中心醫院。”
“仿佛,這一切都是老天給我們的最完的安排。”
楚白靠在沙發上,頭額微微上揚,聲音很輕,看起來沒什麼,都又好似病膏肓般虛弱。
“但后來,他自殺了。”
“即便我在第一時間,趕到現場,盡了所有的努力,他還是跳了下去。”
“醫者不自醫,他是一個優秀的醫生,難得的人才,醫在我之上,但依舊治不了最難的病,自己的心病。”
“他很優秀,但心很脆弱,生活的挫折,環境的迫,讓他迷茫,心迷失,沒有找到自救的辦法,正確的出路,最后選擇了最直接的解方式,也是妥協的一種方式。”
楚白平淡地說著,雙眼表面覆蓋幾分朦朧,是無奈,但也明白陳帆的做法:“部分責任在于我,我沒能第一時間找出他的問題,也怪他偽裝的太好。”
“把千瘡百孔,暗絕的心,深深藏在了心。”
“這是我的憾,所以在當我有這份能力的時候,我以一種另類的方式,再見到陳帆。”
“是彌補陳帆那未完的愿和憾,也是彌補救贖我心那一份自責。”
“但說到底,并沒什麼意義,只是一個老朋友的自以為是,自作多罷了。”
眼鬼說道:“我知道。”
“但是吧,也如你當時所說,哪怕是自作多,至你不是什麼都沒做。”
楚白對眼鬼笑了笑:“你還記得啊。”
“秩序級真的很不可思議,那時候的我,真的覺自己像個神,對驚悚世界而言。”
“只要能想象到的,都能在手中變為現實,手中捻出來的每一條秩序,都是一個愿,實現一切。”
“我想要的很,一個死亡醫院就是所有。”
“然后,我開始探索更重要的東西。”
楚白昂著頭,角的笑容變地深意,白皙纖細的手指,捻起一顆糖果,放口中。
“驚悚世界的由來,對吧。”秦諾替他說了。
“對的。”
“當我擁有能創造秩序和副本的能力后,腦海里出現了一個更迷的問題。”
“副本的框架,由秩序架空支撐。”
“那驚悚世界,又有什麼來架空支撐?”
“所謂的秩序級,又是誰來定義的?秩序級之后,明顯存在一個比這更為無所不能的存在。”
楚白說道:“而后,我利用手里的一切能力,去尋找這些答案。”
“漸漸地,我開始到興,因為我確實找到了一些東西,這些東西蘊含巨大的,我無法想象。”
“有更神的存在,主導著這一切,驚悚世界的所有生命,鬼祟、玩家、npc都是豢養起來的,任何一個行為,都被監視著。”
“那時候的我,自認為是能打破這層牢籠屏障的先知者,但也在不知不覺中,在沼澤中越陷越深。”
說到這里,楚白的目落在了秦諾上,提高了一些音量。
“驚悚游戲,切切實實就是一款特別開發游戲,所有東西都是由“代碼”制運行,開發階段,需要一個測試品運行,來檢測它最后的一些小病。”
“之后,全部測試完畢,便是全面發布出去,拉許多玩家。”
“所以,驚悚游戲就悄無聲息地,如一顆重磅炸彈,出現于我們現實世界里。”
“驚悚世界一經發布,便到了數不勝數的玩家“熱”,他們為了這一款游戲,廢寢忘食的進游戲,完副本,提高等級,領取獎勵等。”
“一時間火,風靡了全球。”
“游戲的“開發者”很滿意,大量的玩家蜂擁而至,似乎能給它帶來某種不知名的利益?”
“但很快,它發現了一些瑕疵。”
“有幾個玩家,不按照它的游戲規則去玩游戲,他們等級滿級后,不滿于此,甚至想要打破這款游戲規則,找到它這個“開發者”。”
“保險起見,開發者采用了一些辦法,制裁這些“頑皮”的玩家,保證驚悚游戲的正常運行。”
楚白說到這里,目匯聚,看著秦諾的眼睛:“我并不頑皮。”
“我只是無法接。”
“換作你,你能接驚悚游戲里,任何一個有有的生命,其實都是一竄沒有意義,簡單冰冷的代碼制出來的嗎?”
秦諾神微微僵。
楚白的話,讓他大腦出現凌,一時間想到了很多東西。
并且,似乎得到了很多答案?
眼鬼懵懵懂懂,但也細思極恐,想到了一個恐怖的東西:“你的意思是,我……”
銀白的頭發,遮眼雙目,楚白昂著頭,手指著眉心:“是的。”
“我更加無法接,跟我并肩作戰,就當時的我,最信賴的伙伴,也只是一竄別人創造出來的代碼。”
“它們比圈養的畜牲更加卑微,不需要的時候,只需下手指刪除即可,然后輸新的代碼,完重置!”
“小九,你們對“開發者”而言,沒有生命的意義,只是幫助它運行整個驚悚世界千萬億里一條小小的代碼。”
“是的,架空支撐整個驚悚世界的,不是別的東西,正是小九你們!”